又过了十天,秦烈掌握了低价丹药的炼丹之法。至于说到步入蜕凡境的修士才能服用的筑基丹或者比之更好的丹药,他没有去尝试,一是没有药方,二是没有那个能力。高阶丹药和低阶丹药的区别,就如同蜕凡境的修士和普通修士之间的差距,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是遨游九天扶摇直上的金鹏,一个是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调蚁。
秦烈发现,自己虽然没有修炼,可体内的元气比炼丹之前更加充盈精纯,而且流速也比原来几乎快了一倍,并且神识也增长了不少,六识也更加敏锐。
难道炼丹还能凝炼元气?秦烈不是很肯定,只得找黄老解惑。
“黄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段日子,我一直都没有修炼,可体内的元气与紫府的神识,怎么会增长呢?”
黄老一副智者的样子,轻捋着几缕长须,笑眯眯地答道:“其实很简单,我告诉过你,炼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炼丹不容易,那么最终获得的好处也不小。炼丹,对元气、神识控要求很高,越往后,要求越精细。自然,这样一来,你体内的潜力和丹药残余或者沉淀下来的药力都会被挖掘出来,所以,你体内的能量,包括紫府的神识都会增长。总而言之,炼丹有两个好处,一是挖掘潜力,二是排除杂质。”
“原来如此,我说呢!多谢听黄老提点。”
“孺子可教也。”
几天之后,到了回乡省亲的时间。大罗天宫的门规规定,每一年,任何一个弟子都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
除去秦烈,差不多每一个新进弟子都兴高采烈,满脸笑容。
秦烈心中有淡淡的忧伤在流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自嘲之意,他的家人现在又在何方呢?除了秦露,秦家再也没有他牵挂的人。
五年来,他尝尽了人情冷暖,也看惯了世态炎凉,对于秦家,他没有归属感。尽管如此,他的根依然在秦家,他体内流淌的是秦氏的血液,斩不断,还不完。
载着忧伤,载着孤寂,载着落寞,他回到了熟悉的城池。来的路上,他没有和秦风等人说过一句话,对于这些习惯居高临下看人的家伙,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走进秦府,一切依旧,他依然像一个外人,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回乡省亲,四大家族的人看家的人,都非常开心。至于死去的人,他们只能在心中为他们默默祈祷感恩。
秦家五人,一个不少,作为一家之主的秦正德,看见自己家的五个孩子一个不少,心里的喜悦根本无法形容。当然,互相之间,也少不了一番唏嘘感叹。
至于秦烈,在他们眼中,那完全是走了狗屎运的主儿,根本谈不上骄傲。甚至在他们眼里,这个好运的小子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秦烈所获得一切,都是他们的赏赐,或者更直白一些可以称之为施舍。
看到人家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长者慈,晚辈孝,秦烈的心酸酸的,酸的想哭。他多么想拥有一个长者的关怀啊!哪怕是一个肯听他倾诉的对象,他都会觉得十分满足。可是,现实实在是太过残酷,基本上,只要是别人都拥有的,他却没有,依旧是孤独一人,寂寥孤独。
尤其三个长老,怎么看秦烈,都觉得很不顺眼。对于这种蔑视或者类似嫉妒的目光,秦烈完全无视,只是不停地往自己肚子里送酒送菜,直接忽略不计。
发现秦烈的异状,秦正德干咳了几声,勉强笑道:“秦烈,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托家主的洪福,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那就好。”秦烈根本就不有听下筷子,依旧是风卷残云。
面对这样的态度,三个长老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大长老和二长老,简单是怒不可遏,忍不住怒斥道:“秦烈,好歹你也是一个晚辈,这是你对家主该有的态度吗?”
秦烈眉毛上挑,眼睛一翻,反问道:“大长老认为我该是什么态度?”
“你……”这不软不硬的钉子,顶得大长老心里很难受。
秦烈丝毫不以为然,淡淡道:“大长老,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不要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那样伤肝!”
“哼……”大长老气呼呼地将筷按在桌子上,狠狠地剜了秦烈一眼,非常不满。
二长老见状,接口道:“秦烈,不要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目中无人肆无忌惮,记住了,你还不是秦家的主人。”
“我从未想过要做秦家的主人,不过有一些人可是居心叵测啊!”
二长老闻言大怒:“秦烈小儿,你说谁?”
秦烈淡然一笑,笑吟吟地看着他,反问道:“二长老,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