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春极为强硬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应该到外边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
“哼,就算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得月楼最起码派一个伙计通知我一下吧!连通知我一声难道都做不到吗?你现在却来让我给你们一个说法,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踹门之人的帮凶,故意不出面等着看笑话?”
“秦烈,你不要故意栽赃?”
“我故意栽赃?麻烦你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之间有仇恨吗?好像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既无恩,又无怨,我为什么要栽赃你们?再有,我来酒楼吃酒,是寻开心来了,别人给我气受,你们就不管也不问,连通知我一声都懒得做,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等出事了,反而来怪我得不是,你成心的对吗?”
赵长春怒道:“秦烈,我敬你是秦家的人,可你不要胡搅蛮缠。虽说你秦家底蕴深厚,可我得月楼也不是吃素的。”
竟然被威胁了,秦烈有些生气,心说不狠一点儿,就别想获得别人的尊重。
“胡搅蛮缠?赵掌柜,无理搅三分的我看是你吧?难道说我秦烈怕赔不起几张桌椅门窗?你不觉得这理由委实可笑吗?虽然,我秦烈从不赖账,但是,由于他人引起事端而导致一切物品的损坏,也不由算到我的头上。我虽然脾气很好,可也不习惯替别人背黑锅。如果真的是我理屈,我认。可是谁要是认为我好欺负,那算他瞎了狗眼!”
“你……”赵长春气坏了,浑身发抖。
“怎么,理屈词穷了?说不出话来了?赵长春,到底是不是我秦烈故意和得月楼过不去,你让在座的酒客们评评理。我秦烈在你这里吃酒,既不会少给你酒钱,又没有打骂你得月楼的任何一人,你这里的人凭什么打扰我喝酒?大家来这里是寻开心得,可不是来受气的。打扰了我的酒兴,连个歉意也没有,还要我给得月楼一个交待,真他妈天大的笑话。说白了,就是我花银子买得月楼的酒菜和吃饭地方,你这里的人凭什么打扰我饮酒?我那是花钱买的,可不是刮大风捡来的。”
“你还没付账呢!”一个伙计自作聪明道。
“废话,挨着风华城每一家酒楼问问,看看是先给钱再吃饭,还是先吃饭后给钱?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告诉你,哪里的规矩,都是先吃东西,后付银子。”可怜的家伙们被秦烈一阵冷嘲热讽驳得哑口无言。
“是啊,人家秦少爷又不是吃霸王餐,你得月楼凭什么打扰人家吃饭啊?”
“真是太过分了,从来都是先吃东西,后付银子,哪有倒过来的规矩?”
“打扰秦烈少爷的酒兴,还要让他给个交待,这什么世道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虽说得月楼打扰他人的酒兴不对,可秦烈也确实胆大妄为,竟然在得月楼大打出手,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啊!”
“就是,太强势了。”
“……”酒客们听明白了,因此是议论纷纷,说什么得都有。有人向着秦烈,也有人向着得月楼。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皆有自己的理由,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是冷目相对。
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论出个谁是谁非。
双方辩论的焦点有二:
第一,秦烈是否应该大打出手的问题;
第二,酒楼是否通知秦烈的问题。
秦烈的观点是,有人踹坏门,打扰我的酒兴,我就可以教训他们。
而酒楼一方的观点是,不论任何人都不可以在里边大打出手,否则就是损害酒楼的威严。
一方怪酒楼任凭他人打扰自己的酒兴,后果当然应该酒楼方面承担。自己不承担任何责任。
一方怪秦烈不给得月楼面子,肆无忌惮在酒楼里出手,严重影响了酒楼的声誉。必须给出解释。
暂时,算是胶着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半晌,赵长春眸中闪过一缕厉芒,恨声道:“秦烈,你不要敬酒吃罚酒。”
“呵呵,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叫罚酒。他真***佩服你得月楼的人,明明理亏,理屈词屈,却厚颜无耻,偏偏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想问一句,赵长春掌柜,你能告诉我这种自我感觉良好,脸皮厚如城墙的绝学是哪位高手传授的吗?”
之后,秦烈对秦露小丫头说道:“丫头,回家去找藏经楼的老祖宗,你就说得月楼为了维护尊严,想要杀死我,完全不把秦家放在眼里。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就准备替我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