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虽然泛着笑意,不过却更加危险,透着一股子威胁之气,一想到丝被下一丝未着,只穿了一条小裤裤,而且还是透明的,班可能已经看光了她的身体,说不定还会被他摸过,想到这,他就想杀了眼前的班,虽然班一直都是把自己定位成女人,但是他身体确都是男人的构造。
班见他这副神情,愣了愣,这家伙不会是动真格的了吧?
“那个……齐格”他笑了笑,拉过他的手,借机也喘了口气,“你要知道,在我们医生眼里根本就没有性别之分,难道做男医生就只能抢救男患者?怎么可能呢?就像是上了手术台的人,都要将衣服脱光才行,难道那个时候还有心思看那么多?齐格啊,你的想法不要这么色/情好不好?这可是神圣的职业,像你,就做不了医生……”
“你说什么?唐水只是晕了过去,你真的碰过她的身体?”
齐格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
“不不不,这个你就误会了,我充其量也只是看到她的头部,我说齐格,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你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班连忙解释道,又心有不甘抗议了一句,
“再说,照你这么说,男医生还不能做妇科大夫了呢!可现在呢,你看看,全世界的妇科医生都快换成男大夫了。”
“诡辩!”齐格将他松开,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如果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一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相信你能干得出来。”
班笑了笑,“你这个家伙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我就是爱惨了你这点,所以我才心甘情愿被你折磨。”
齐格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难看,要不是看在他是堂哥的份上,他敢保证他现在会立刻将他丢出去,
“你可以走了!”
等班离开卧室后,齐格俯下身来,大手轻抚着她的身子,就好像在无比怜惜着一块美玉,眼神中的痛苦和懊恼异常明显,这里只有他和她,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他似乎再也无法掩藏心中的情感。
知道她会听不到,但他还是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脸颊,温柔厮磨间有着无尽的悔恨,
“对不起……”他低语轻喃,深锁的眉宇有着深深的后悔,薄唇轻轻吻着她毫无声息的小脸上,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他足可以想要杀死自己的痛苦和悔意。
他疯了是吗?是的,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是疯了,从什么时候起,他的霸道和强制变得空前强大和极致?他那么想要留住她,那么害怕失去她!
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将她环在胸前,一只手绕过她的纤纤细腰,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有了齐格掌心的温度,梦中的唐水只觉得自己的疼痛好像瞬间缓解了不少。
半夜,唐水醒来,翻转过身静静的看着齐格那面部线条明朗的脸:清冽的唇,高挺的鼻,浓郁的眉,禁不住的伸出手,轻抚上齐格刀刻般的五官。这张脸,自己在梦中见上过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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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平静,一切都在顺理成章地进行着,在精心调理下,唐水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擦伤位置也渐渐消失,苍白的小脸又如以往般红润,有一番生机之美。
只不过,唐水在情绪上始终是落寞的,虽然她告诫自己要走出阴霾,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可是,每当她抚过小腹时,心头总在隐隐作痛。
不过似乎……那个男人更重视这个孩子。
那个男人?
唐水苦笑……从什么时候起,每每想起他来,只是用“那个男人”来指代他?更甚者,她每天想起他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
思绪再度回到那个下雨的夜晚,那一夜,他似乎变得很温柔,以至于让她现在想起,心跳都会不由地加速!
不过……她讨厌自己这样,讨厌自己会随时随地想起他,讨厌自己每次见到他高大修长的身影时都会莫名心慌,更加讨厌自己在面对他低语时,会像个孩子似的手足无措……为什么会这样……指腹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心型项链,既然现在宝宝没了,那自己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深深叹了口气,眼瞧见腿部上的石膏,每天带着这个东西的确算是件麻烦事,想着,推着轮椅拿过一只签字笔,歪着身子吃力地准备在石膏腿上写点什么,却在这时,
“唐水,你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随着卧室的开门声陡然响起,紧接着是稳重的脚步声。
“啊……”
唐水的心一慌,手一抖,签字笔掉在了地上,滚远了,直接滚落在男人光洁的高级皮鞋旁。
她的脸色闪过一抹尴尬……
齐格眉梢略过疑惑,他在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歪斜着身子不知道在做什么,低头看见脚边的签字笔,弯腰拾起,眸底更是不解。
“嗯……那个,我原本是想在石膏腿上写字……”
唐水还是解释了一句,不自然地指了指齐格手中的笔。
“写字?”她的话更是引来男人的不解,走到她面前,再看了看她腿上的石膏,“你要在这上面写字?写什么?”
唐水叹了口气,“写……祝我早日健康!”
想必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看台湾言情电视剧吧,更是一点人情世故都没有,在石膏腿上写上祝福语很正常的,他反倒是一副很惊奇的模样……
齐格这才明白她的意图,大手一伸,将她扶正后,面色平静地说了句,
“祝你早日健康。”
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