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解了气,趾高气昂地说道:“下/贱的胚子,以为被齐格青睐了几眼就自鸣得意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像你这么不懂规矩就应该好好教训,否则,啊……”
唐水攥紧了手心,愤怒在心间急剧膨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愤怒颤抖。
罗斯琪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唐水猛然掰开罗斯琪一张一合的嘴巴,拿过旁边茶几上佣人还没来得急清理的烟灰缸,将里面的烟灰和烟蒂全部倒进了罗斯琪的嘴巴里。
“唔!”罗斯琪瞪大了眼睛,连忙挣脱,却没曾想唐水的手劲很大,烟灰又苦又涩,混合着唾液全部贴在舌头上,还被迫咽下几口,而烟蒂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直到烟灰缸都倒干净,唐水才狠狠将她甩到了一边。
许是经常要挣脱齐格的缘故,唐水的力量自然要比平常女人大一些,虽说比不过齐格的劲力,但制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脱离了束缚的罗斯琪猛地扶住旁边的茶几,猛烈地咳嗽、呕吐,接过佣人递来的清水,不断地漱口,眼泪也被粘糊的感觉刺激出来了,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而一些胆小的女佣,早已跑出了大厅去通知了巴特斯。
天哪,太可怕了吧,她竟然将整缸的烟灰和烟蒂都倒进了罗斯琪的嘴巴里。
倏然反应了过来的美妮,转身要跑,唐水一下子上前,脚一伸,“璞通!”
美妮没有躲开突然出现的绊阻,一个狗吃屎猛地摔倒在地,原本精致文雅的形象消失尽殆。
唐水在她面前站住,散发着绝冷的气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美妮,目光冷冷的。
美妮摔得膝盖生疼,一时间又惊又怒的,“你……”
“还不道歉?”
唐水一歪头,冷冷的笑在柔美的唇边绽放,如同一个美到极致的洋娃娃,却透着危险气息。
美妮丝全身打了个冷颤,嘴巴张了张,吓得连忙说道:“对、对不起!”
天哪,她没料到这个女孩子会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小狮子!
“唐水,你这个贱/女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在一旁呕吐的罗斯琪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脸颊上还带着泪痕,冲上来就要厮打唐水。
听到女佣汇报的巴特斯冲进了大厅,唐水一躲,罗斯琪整个人都扑在了巴特斯的身上。
“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巴特斯扶着狼狈的罗斯琪叹道。
“唐水,贱/婊/子,你有能耐别躲,我非撕了你不可。”
罗斯琪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大喊大叫,还要冲前,却被巴特斯和跟在巴特斯身后敢来的美珊拦住了。
唐水刚转过身,“砰”地一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这什么日子啊,怎么就这么背啊,没看她要走过去吗?没长眼睛吗?好吧,反正今天已经把这一辈子骂人的话都给用尽了,也不差这一个!唐水简直是咬牙切齿地抬起头,却在抬眸的那一刹那大脑彻底死机了。
深邃的绿眸、挺直的鼻子、紧抿的嘴唇、冷硬的线条,还有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烟草香味和薄荷味道,她的心跳一下子止住了,然后像复活般一下一下地跳动起来。
唐水咬唇,狠狠地望进那双跳动着怒焰的绿眸里,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心疼了吧?心疼他的未婚妻。
罗斯琪看到齐格,哭哭啼啼地跑来告状,而唐水则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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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黑色的真皮椅上,齐格正襟危坐,昂藏的高大身躯透着莫大的权威和压力,他漠然地看着眼前几个女人,一声未吱。
美妮膝盖有些青肿,罗斯琪从表面上看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头发有些许凌乱,她不断地咽口水,嘴里生涩的苦味令她又想要呕吐,怒气十足地瞪着状似无辜的唐水。
唐水和巴特斯站在一起,脸颊明显的有些红肿,巴特斯体贴地拿着冰块替她敷脸,眸间流露心疼。
周围安静一片,除了罗斯琪细细的轻吸声。
齐格来得正好,她就是要他看到野丫头的真面目。
齐格点燃了一根雪茄,将高大的身子倚靠在椅背上,锋利的鹰眸环视了一圈,吐出个烟圈后,淡淡地说了句:“在我的别墅里大打出手,你们真厉害!”
一句话,透着莫大的不悦。
“亲爱的,这件事就是唐水挑起来的,她太过分了!明明是个囚奴,竟然对我这个女主人不敬,这也就罢了,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我罗斯琪也不会计较,但她竟然把烟灰倒进我嘴里,还将美妮绊倒在地,她怎么可以这样?”
罗斯琪一改刚刚在大厅里盛气凌人的样子,脸上尽是楚楚可怜的委屈,就连声音都透着无力和柔软,连同脸颊上的泪水,让男人看了就心疼不己。
巴特斯见状后连忙说道:“少爷,唐水的脸颊都肿了,我进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罗斯琪小姐扑过来还要打唐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唐水还要挨打。”
“你个老不死的。”罗斯琪在心里暗骂着。
唐水红肿的脸颊很清晰地映在齐格眸底,一抹淡淡的心疼拂过,他开口,冷声问了句:“唐水,是你把烟灰倒进罗斯琪的嘴里?”
唐水抬眸看了一眼可怜楚楚的罗斯琪,厌恶地一整眉,又将目光落在了齐格身上,如同凛冽的光,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