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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咖啡厅里,音乐徐徐流转轻柔,影舞般的水晶灯光将两个女子的脸颊映得格外熠熠生辉。
“唐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
蓝婷婷为唐水夹了一块方糖,放入了咖啡之中,深褐色的液体在光亮的咖啡勺下缓缓打着旋,就像浓郁的巧克力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唐水低头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唇边尽是淡淡的笑意,“齐带我去了希腊。”
“哇赛,齐格带你去了希腊。”
“是啊,你干嘛兴奋成这样?”
“兴奋成这样?”蓝婷婷摸着她的额头,“唐小姐,你没发烧吧,齐格带你去的地方可是爱情的发源地耶!我总感觉他看你的眼神,非常的不一样呢。”
唐水轻轻搅动着咖啡,蓝婷婷的话并没有引来她的很大反应,只是神色恍然,“婷婷,我现在很矛盾,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心了,不知道是恨他……还是还爱着他……”
眼神里写着回味
眼神里写着回味
蓝婷婷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明白明白,换了我也怕怕的,你的齐哥哥,确实挺让人畏惧的……”
想起齐格那张寒气四射的脸,蓝婷婷后背也窜上冷气。
唐水心口一痛,看着蓝婷婷,“你说,他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又不是木偶,就一点感觉和思想都没有了,我怎么能不害怕不担心……还有,他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现在对我是一种什么情感……我很乱……我没法思考了……”肋
蓝婷婷拍着她的头,“傻瓜,你恋爱过吗?我怀疑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恋爱,恋爱就是乱,就是没法思考的,你说你讨厌被齐格牵着走,这是多好的现象,可是你不明白,如果你的情绪被一个男人完全控制了,那就说明,你陷进去了,你心里有他,而且他占得空间非常大,起码你的心里还是爱他了。”
唐水被咖啡呛了一下,觉得脸有些热,呼吸急促,“有时候我很讨厌我自己,怎么还会爱着对自己用强的男人。”
蓝婷婷用手指点她的脸,“我跟你说,有的时候,用强不是要伤害你,不是不顾你的感受,他当时也是气急了吧,说到底是太在乎你,再说,当年你从德国来台湾,一般男人气都气死了,说不定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可是你齐哥哥还是来了啊,别别扭了,你看看你的样子,明显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我问你,要是你齐哥哥这辈子都不来找你了,你心里会怎么想?是不是晚上睡不着觉,偷偷的叹息?”镬
唐水喝着咖啡,垂着眼睛,低低的说,“才不会……”
蓝婷婷拍拍她,“呦呦呦,嘴硬的丫头,我知道你的考量也不是多余的,你就跟着他吧,跟着一个能为你遮风挡雨扛住世界的男人多幸福啊,唐水,我挺羡慕你的,你傻人有傻福,齐格看你的眼神深邃的要融化人了,旁观者清,那样子装不出来,就像我们学校那个校草,哇赛那个眼神,就俩字……yín邪!”
唐水想了想,从来不觉得别的男人可以和齐格相提并论,在她心里,能阻挡齐格进来的,只有她自己的疙瘩和芥蒂……
蓝婷婷看着她又烦恼起来,朝她眨眨眼,“我跟你说,跟着感觉走,是没错的,梁朝伟知道吗?我在哪里看到过,梁朝伟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你是有感觉的。所以,我们说的都不足以为证,你信自己,你觉得你的齐哥哥对你是不是真的好,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就不用顾虑那么多,罗密欧背叛家族也要和朱丽叶在一起,祝英台山崩地裂还不是投奔了梁山伯,所以说,什么世俗啊,什么禁锢啊,不足为惧,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吗,你不讨好自己,你讨好谁呢?”
唐水看着蓝婷婷,没想到她和自己一般年纪,却有这么多的道理头头是道的说给她听,她垂下睫毛,看着手里的杯子,低低的喃语,
“是吗,不足畏惧……只要讨好自己……”
蓝婷婷点点头,用脚踢踢她,眨眼,“你的齐哥哥是不是每次都对你用强的?那你不是每次都会很痛?外国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唐水小脸一红,“你再说我揍扁你!”
蓝婷婷笑嘻嘻的躲开“脸红了呢!每次你肯定不光是抗拒,肯定你的齐哥哥也对你用手段了吧……嘻嘻……外国人在床上的花样是不是很多,你看你那小眼神,明显的写着回味……”
齐格是那么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哪怕在看着你,你永远也无法看透他的心思,他残忍,他占/有性强,他霸道得令人发指,被他爱上,会是幸福的开始,还是灾难的开始?
正如在希腊时她耳边低语的那句:唐水,你是我的,知道吗?谁再敢窥视你,我会要了他的命。
是的,她相信齐格的话,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早己经习惯了掌控一切,就连人的性命都如同蚁蝼一样被他紧捏在手中,他不是死神,却有着死神赋予的权力!这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原因所在。
“唐水,反正今天只上半天的课,下午我们去极限游乐园吧!”蓝婷婷提议道。
“极限游乐园?”唐水反声问道。
很显然唐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游乐园,因此也更加不知道这个游乐园中的设施有多么可怕,每一项都属于高空作业,挑战人类的极限。
“怎么样?敢不敢去?”蓝婷婷故意刺激着她问道。
“好吧,反正下午我也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阳光下,三道修长俊挺的身影走进了咖啡厅,似乎将全世界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身上。
其中一名挑染着金发,年龄看上去不是很大,与唐水相仿,精致的面容含着淡淡的微笑,另一个则是乌黑的短发,眼神有些摸然,一副狂傲不羁的样子。最后一个,置于两人中间,他有着削薄的短发,却泛着微微的落叶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发线薄而碎,斜斜的几乎遮住他的眼眸,发丝间,他狭长的瞳仁是如此的淡漠,让人想到冷莫。
最令人惊慕的是他那细如美瓷的肌肤,他是三人之中最抢眼的一位,过于俊美脱俗的五官带着淡莫的疏离,有一种令人难以亲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