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班的事,齐格生气地蹙眉,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救活她,别的不需要你操心。”冷到如冰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齐格一张俊美无涛的面容尽冷酷,却足以让所有见到的女人为之疯狂:“给,你说了半天,润润口吧。”
班俊眸一瞪,没好气地接过那杯黄橙橙的液体,看着这个冷酷的堂弟,真是无语
“总之,我是医生不是神,刚刚从死神手里抢了人,已经是我能力的最大极限,下次再碰上这种事,拜托你找别人。”
说着,他随口抿了一口饮料,却噗地一声喷出
“搞什么?这不是橙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还喝酒,你疯了不成?”
“一杯调酒而已,值得这样激烈?知道你不喝烈酒,我这还是特意为你调制的。”
看着眼前堂哥郁闷的样子,齐格好看的俊容不由露出一丝好笑。
治疗(2)
这样的他,终于让人觉得尚有一丝人情味,不再一味地冷得骇人了。
“切,爱喝自己喝吧,懒得理你,看到我的卧室要被你小甜心霸占了,折腾一夜,我先去你的卧室补个觉,明早再来看她。”
班赏了他一记白眼,便走向室外走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巴特斯看到班出了房门,便上前问道
“班少爷,唐小姐她没事吧?”
“恩,她没什么了,今晚他们两会睡我的房间,你把齐格的房间收拾好的吗,我可是看到血就会害怕得想钻进圣母玛利亚的怀里。”
“少爷他这是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两个人,哎。。。”
“别胆心了巴特斯,齐格是爱着唐水的,而且爱得发了疯,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说着,班摇晃着肩膀,对着巴特斯一脸坏笑,就向齐格的房间走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苦涩。
看着班走出房门,齐格一个人走到了窗边,拿着一支雪茄点燃,烟雾缭绕之中,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过了多久,把雪茄死死地捻灭在烟缸里,转身看向床上的人儿。
床上的唐水已经泪痕未干地沉沉睡了过去,微卷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一张精美的脸即使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仔细凝视也不过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女脸庞,因入睡而毫无防备的样子单纯而美好,此刻宁静地她全身散发着属于少女的脆弱,让人不经心地想要揽她入怀好好保护。
齐格看着床上还有一大半的空间,便脱了浴袍,身体也躺在了床上,也许是知道旁边的人已经没事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冷,四面八方都透着寒气,身体已经痛到麻痹的边缘,脑袋昏沉的难受,突然有个温暖的物体接近她,她下意识地贴过去一点再贴过去一点,本能地偎着热源。
当唐水偎进齐格的怀里,齐格的身体一僵,带着莫名的欣喜又带着的恼怒,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在这黑暗的夜里,拿他当什么?取暖器?
轻轻揽着她的腰,眼眸里莹绿的光芒,看着她如此凄惨的模样,眼睑上还依稀挂着泪珠,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吧。
齐格一时之间思潮起伏,不自觉间将唐水抱得更紧。
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滚烫的女体在怀中。。。
绿眸里是冷清?是隐忍?还是。。。疼痛。。。
翌日清晨,晴间多云。
清晨的空气弥漫着甜甜的味道,滋润着每一个人的鼻腔,阳光铺洒在万物的身上,仿佛一切都是崭新的,象征着开始,也象征着重来。
一缕光线透过了窗帘的缝隙,在唐水的脸上铺出一道柔和,像是太阳仅仅的一条胡须,在骚动着这个沉睡的女孩,满室旖旎滚烫的气息随着天色朦胧的光慢慢散了开来。
但是清醒,有时候就意味着残忍。
唐水就是这样。
极致的敏锐五官,即使在疼痛入睡的混沌知觉中,唐水也敏感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侵略气势包裹住她。
治疗(3)
在温暖而厚实的胸膛醒来,唐水感觉到全身发软,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折磨一般,痛,身体如被撕裂一般的痛,她不知道昨晚承受了多少次他暴风雨的侵袭,青涩的她根本无法承受他强烈如龙卷风的气息,连睁开眼睛的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白色的墙壁,魄的窗帘,白色的床,这间房间一切都是白色的,而自己躺在白色的床上而身边就看到齐格欠扁的搂着她,粗壮的手臂与她的手臂交缠着,恰到好处地箍着她,让她丝毫逃不出他的范围之内,而身上的伤口有些疼,又有些痒,但是已经可以忍受了。
男人身上散发的麝香气息与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温温地流动在空气中,扫在她的皮肤上很舒服。
他?——很美,就像在黑夜里瞄准猎物的野兽,像神一样的男人。
但,他光/裸着的。。。
她,也是片衣不沾身。。。
而且,似乎还有根很热情的棍子顶着她。。。
阳光从窗户白纱的窗幔缝隙间透了进来,发现天色早已经大亮,空气中依旧银荡着淡淡的樱花香,还有。。。属于身边男人的麝香气息。
眼前的男人容颜,有着令女人痴迷的俊雅,那密黑的发丝透着如动物皮毛般的光泽,尤其是他的眼眸,那是一双深渊般的眸子,仿佛隐藏了令人永远探不到底的深谙,却令人一见就怦然倾心!
昨晚的所有回忆全都冲回了大脑,唐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醒了?”
抱着她的男人竟然像是察觉到她的清醒一样,低声开了口,嗓音低低的,一改昨晚如同魔鬼般的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