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很厚又垫了好几层,我浑身舒畅,顺势滚了两个半,一把抱住了枕头。
赝狄背对着我,把门闩上。
屋内光线不暗,几缕阳光洒在他身上,背影欣长,勾勒出结实且完美的身段,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个人,
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却一直守着尊卑之分,忠心耿耿的,如今这般待我还是第一次。
怪了,
莫不是在勾栏里受了刺激?!
他转身,手环在胸前,
剑眉蹙着,眉宇间掺杂着忧伤,霸气逼人的脸上,显现出了一种复杂欲言又止的神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个……你不要听小白胡说八道,我不会收虞……”我爬爬爬。
他闷不吭声的撩起黑袍子,膝盖抵在了床榻上,压住了我的袍子止住了不安分的动作,仰着下巴望着我,目光威慑力极强,那一瞬间,让我觉得他不在是忠心耿耿的赝狄,而是西域之狼。
而那习武之人的手却顺着自己的前襟缓缓向下,拉开了系在腰间的带子。
我被他的行动堵得噤声,
眨了眨眼,抱紧了枕头,直愣愣的望着。
黑袍子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比绸缎还要软且亮,还不等熬到腰带抽走,就全松垮垮的了,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了大片蜜色且平坦的胸膛,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靠,小白说什么来着,
赝狄一听我被人虏了,澡洗了一半就披衣出来寻我了。
看来,是千真万确的啊。
从小就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这肌肉也好到适中,
这身材,这线条,妙不可言,腰杆也结实……我视线向下……倏地荡下的黑袍落在他脚边。
蓦然睁大眼睛,正对上那……很有精神的家伙。
忙偏头,
啧,鼻血喷薄而出,
这大白天的,他怎么就脱得这么彻底。
这种性骚扰牺牲色相的事,平日里也只有狐狸做得出……黑美人怎么今天也豁出去了。
感觉手里一空,搂在怀里的枕头就被抽走了。
我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就被他抚着背搂入了怀里,一股男性特有的阳刚气味迎面而来,身子立马被箍得很紧,紧到像是要被揉入他的肉刻入骨里一般。
他浑身是那么热,烫得我不敢去触摸……
“现在是白天。”
“我若晚一些,你不一样和别人上了床。”
唔……
他的大掌滑入了我的前襟里,隔着里衣便一时轻一时重的揉捏了起来。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避开他轻咬耳朵的举动,小小挣扎着,想爬离。
他却压着我,将我的腿禁锢在他两腿间,挣扎却也徒劳,只会将衣袍越掀越高,只觉得风凉飕飕的,大腿一片冰凉。
好热……
不只是乱动,使得肌肤摩擦,温度徒增,还是由于腹间那股热流徐徐不散……总之,身上越来越无力。
他伏在我背上,凑了过来想要吻我,那时不时抵在背臀上的家伙,在他一个动作后,突然滑到了我两腿间,那炙热的温度与那一触觉,像是电流般,让我腿发软,支撑不住,差点瘫倒在被褥上。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唔……信我。”
他的舌出奇的柔软,手以极霸气的力道执在我的脑后,呼吸徐徐的灼热气体,愈发加深了这个吻,这种雄性动物般的占有,引来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的狂热,他的欲望那么真切,让我有些颤栗。
吻完了,他才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我信。”
信……干嘛还这样,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后来什么也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做。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团面,
被他搓软,摊平,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完全没有一点人权啊。
偶尔也就只能在鼻里哼哼一下。
哎……
这个人怎么可以亲那里……唔……
我浑身无力,脚却被分得更开了,
原本推拒他的手,竟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脖子,轻抚上他乌黑已披散滑至肩头的长发,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把他拉的更近……
这么狂野的赝狄是我不曾见过的。
他仰起头,情深似海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