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睛一涩,心里揪得很疼。曾经有人也说过,湮儿,每一年我都会在桌上摆盘豆腐的,每年每年我都会准备……你喜欢吃的……可是每一年都……幸好你醒了……真好……
後……
天命女的事流传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各国君王应该都在蠢蠢欲动了
打探後湮宫的事应该阻力会更大……後……你在哪……你没死对不对……
“……”
“婳儿,怎麽了。”
“暗刹舐,虞婳听过它麽……”我抬头,握紧,指尖泛白。
她一愣,垂眼,白纱轻轻拂面,朦胧之中看不出表情,片刻间勾嘴浅笑,“没听过,婳儿问起这个作什麽。”
是麽,没听过。
轻轻叹一口气,食不知味的吃著饭,左手被轻轻扣住,温热的触感传过来。我呆愣的望向她,她只是徐徐一笑,“婳儿记住,你就是虞婳……莫该等会儿又唤错了。”
是我疑神疑鬼麽,她刚刚一碰,让我冒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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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亮当空高挂。
缓缓起身,被褥靠外的一头已经空了,还有些余热。
想必虞婳是去净身了。
这个地方挺怪的。虽是乾、凤两国的边界,可是却有著不同的习俗,就拿洗澡来说吧,不像其他地方可以唤小二打桶热水在单间里凑合洗,这个地方洗澡只能去客栈里的澡堂子。想著很多人挤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澡堂子里下饺子似的,就堵得慌。算算日子,离变身期也不远了……要是那时候还没到凤国的话,那我是要去男澡堂子还是女……
身上湿腻腻的。
半夜里没睡好,闹腾出一身的汗,匆匆披了件袍子,便撒丫小跑著去澡堂。
雾气迷蒙
似乎把水换了,比我洗得时候又热了不少,难怪虞婳总是半夜跑来洗。一件一件的脱了衣袍,伸脚,缓缓触到水面试了一下水温,烫烫的。
一阵水声,雾气缭绕,一个身影浮起又沈进水中,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一缕缕乌黑的发丝在水面上相互缠绕纠结。
“……都快看光了,婳儿。”
脸刷的一下全红了,慌手慌脚浸在有些浊气的热水里。
虞婳立在水里望著我笑著,在水中化开青丝随著水轻轻晃动隐约显出白皙的锁骨,“婳儿半夜里起身,莫非想跟我一块儿洗,婳儿想偷看麽……”
什……什麽话啊……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呃……过几日我也会有,看你干什麽。
将身子浸在水中,只露出一个头,胡乱的搓著。
虞婳半仰著头,懒懒地伸出一只手,白皙莹润,修长的指尖微微上扬,另一只手慢慢滑下来,眯著眼醉蒙蒙的望著我,……
汗,怎麽看怎麽像是在勾引。
埋头,继续搓。
“婳儿……”一阵水声,恍惚间一个人影已经挪到了我身後,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耳畔,“我帮你擦背可好。”
她,她她她她……
手慌脚乱的推开她,她唉呦一声轻叹往後倒。
我愣住了,刚刚触到了她的肌肤,光滑润泽,似乎还有些平……
我死命的摇著脑袋,不去多想,爬上岸,胡乱的披上衣服,逃也似的跑开。
身後还传来某人及其娇媚的笑声,针扎似的,声声入耳。
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著。
刚刚那摸到的是哪里,怎麽平平的。
虞婳是男子……不可能啊……名倾遥国的花魁虞婳是男子,说出来谁信啊。要是哪个男人媚成她那样,那麽女人都该上吊了。
错觉应该是错觉。
都是女人,真不知道这个虞婳干嘛总是戏弄我,简直可耻可恶。
许久,昏昏沈沈的睡下了。
恍惚中似乎有人拉过被褥躺在我身边,有什麽轻抚著我的脸,一遍遍的摩挲,轻叹一声,翻身把我抱在怀里。
马车摇晃著。
虞婳优雅的枕著手闭著眼睛,似乎在假寐。
我偷偷从屁股下抽出一册书,慢慢的翻著。
这些日子著实烦,这些口诀真是琢磨不透……合上书,看著上面撰写的气势宏伟挺拔的字体发呆,这应该是赝狄亲手写的。
过年那一会儿,曾经只是就著後开的玩笑找赝狄讨轻功的练法,本是随意无心之说,谁知道他当真给我抄了一本。离宫的那会也没多想就带著它和零散的一些东西跑了,没想到,如今想练也没得要领,始终没法入门。
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搭在我拿著书的手上,“婳儿,想学我可以教你。”
抬头,对上虞婳盈满笑意的眼,我犹豫著低头看看书再望望她,“虞婳会武功?怎麽没听你说过。”
“其一,虞婳可是你……”她执起我的手,扳著手指,一根一根,“其二,跳舞之人如会一点轻功,那是好的,轻功不难师傅以前教过,至於其他的就不会了。”
她垂眼,捡起书,翻了一翻,浅笑道,“这心法,口诀和我平日里练得的相差不多,凭你的资质,不出几日应该能领会。”
“……真的?”
“真的。”
“小鱼子……你太好了……”
“叫……你叫我什麽……”
“你又不让我唤你虞婳,那不知能叫你虞子……</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