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霁雪,谢谢你
她说,霁雪,我知道她一定会选你的……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像……
她拂上我脸庞的手微抖着,那一刻,她叫我霁雪而不是温玉
她说,但是,请用温玉的名字,好好陪着她……代替我好好陪着……
那一刻,她虽是笑着眼泪却一直流下来,浸湿了我的衣摆……
我知道
这是我的决定,
亦是她的决定。
我以前不懂,原来爱可以这般的凄凉。
是啊,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人怀里。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不停的告诉着自己……少宫主在寒冰床上靠着外界的精气和灵力活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如今越长越大……需要的精气也越来越多……就算宫主日以继夜的采集精元也不能起多大效果……除非……她亲历亲为。
叹一口气,望着朗朗皎月
……干什么都好……只要能守住湮儿的命……哪怕……她会因此很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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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少宫主第一次发病,悄悄探上她的脉搏很弱,精气不足。如今…看来…是快熬不下去了……
我紧紧地攥着指尖,痛到麻木。
看着她抱着我枕着我的肩说,行笄就我们两个对不对,只我们两个……
对,没错,不过得提前举行,只我们两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行笄那天晚上,我哭了……
我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看着她依赖的靠着我,她说她爱我……我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就这么想把她带走,带的远远的……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她要活下去,对于爱我根本不及宫主对她的一半。
我们都想让她活下来……
想起那天在山崖上对她说的谎话,其实半真半假……可是她居然信了,还跟我胡乱编了一个故事,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她眼中看到的是我,起码那个时候眼中的那个人是我,看着她皱着眉头拼命想着故事来开导我,真想这么把她搂在怀里……一辈子……
可是,我最终选择放开她,
她撕心裂肺的叫我的名字,那一刻喊的是霁雪,我知道她被我伤得很重,可是她每痛一下我心就像被刀子一下下撕扯着,比她更痛……我不能心软,此刻的心软会让我记恨自己一辈子,我宁愿让她恨我一辈子……
可是,她恨也不愿意给……
雌雄同体
古池波光粼粼,一抹残月孤寂寥。
一席白色身影默默的坐在池边,碧绿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映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卿儿,起风了,冷么。”
他怀里的人斜斜的躺着,手垂在他的腰间,并不作声。
他也不恼那泓清泉般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手轻轻的拂着她散落在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将它们一点点一根根细致的理顺着,“卿儿,别恼我了好么……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不理我。”
他试探的握着她的手,撑开,再十指交融,握紧。看她并不挣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眼角下的蝴蝶一抖一抖得,翩然生姿。““卿儿,你看…你就是懒…总是赖在我身上,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说好了,这回替你梳了头,然后……就要自己起来……回房。”
他挽起袖子拿起一把镏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她那头墨玉丝绸般的青丝,他偏着头那么的认真且温柔。
“主公,别梳了……”
“主公,您让主子安心的走吧……”
侍从们哽咽着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而那个人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轻轻的摇着,“嘘!别吵,她只是睡着了……她生我的气了,她一生气就会像这样不理我,梳头,梳子呢……给她梳头,她就会起来,就不会再恼我了。”
他慌乱的拾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梳子,轻轻地擦去上面染的猩红的血迹,又一点点细致的梳了起来……
一把血红的镏木梳子
这,是放在缘玠洞的那把么,怎么会在他手中……还有……
他,怀中的人,是谁?
我望着自己缥缈轻烟般的身影一阵苦笑,看来这次又做梦了……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会清醒的梦到……
陡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不等我反应过来我便活生生穿过那个男人的身体……
恍神中
僵硬的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紧紧搂在怀里的人…她头朝里枕在他颈窝看不清楚脸………可一身樱色的衣袍尽是浸染着殷红的血,也沾湿了他似雪的衣服…………似乎…她…已经……
“卿……”
“卿儿……卿……儿……唔……”他突然呜咽着,搂着她,紧紧地,全身发抖痉挛着。“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卿儿,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告诉他们你没有死,你只是在生我的气,说啊……你说啊……卿儿……”此刻的他就像个失去伴侣的狼一般的凄凉的唤着她的名字,那么的撕心裂肺“……卿……卿……湮……儿……”
卿 儿 ?
他刚刚叫她
卿 儿……湮…… 卿 ……?!
“……少主子,您怎么了满头的汗。醒醒啊……少主子……”<b</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