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明。
第二天起来时昨夜受的风寒全面爆发开来,不幸重感冒,嗓子干哑,头晕目眩,还发起了烧,面容憔悴不堪,林见欣一起床一看到沈兮这样子便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翻箱倒柜地忙着找退烧药一边唠叨道,
“你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一个晚上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
“没事,只是昨晚穿着礼服吹了点冷风着了凉。”
沈兮淡淡应着,不愿多提,精神不好,神色也有些萎靡。
在镜子前站了会儿,看着自己这副样子也上不了班,而且忙完华意酒会之后便是工作的交接,过去也没什么事忙,干脆打电话请了两天病假。
刚打完电话小漠便汲着拖鞋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出来,瞧见沈兮病蔫蔫的样子,汲着拖鞋 “蹭蹭”地跑了过来,拉着沈兮的手担忧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怎么手烫烫的?”
沈兮看着儿子贴心的样子,心窝一暖,心情稍稍好转,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没事,只是感冒而已,妈妈头晕送不了小漠去学校了,一会儿干妈送你过去,要听干妈的话知道吗?”
“好,妈妈在家要好好休息。”小漠重重地点头应着。
“小漠真乖!”
林见欣走了过来,将退烧药递给她,“先去吃点早餐,然后吃药,我带小漠去洗漱,一会儿送他去学校,好好休息。”
“见欣,谢谢你!”接过药,沈兮真心道谢,有这样的闺蜜真好,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地照顾着。
林见欣努了努嘴,“真想谢我就把自己养好点。”
说完已招呼小漠去洗漱吃早餐。
沈兮因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填肚子,吃了药,药性发作,有点犯困,在家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
手机昨晚走得匆忙扔在了靳尘那里,也没力气过去拿,想着没用,沈兮就任由它留在那里。
睡了一天精神稍稍恢复,但是感冒却在加剧中,晚上的时候喉咙却更加的干哑难受,几乎说不出话来,又是头晕又是鼻塞的,被折腾得难受,陪了小漠一会儿便先去睡了,却被折腾得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感冒稍好,头没那么晕了,喉咙却依然干哑说不出话来,还开始咳嗽起来,人看着反倒比前一天还憔悴,林见欣想送她去医院,沈兮自己却懒得去,感冒哪次不是得过个把星期才好的起来。
林见欣看她坚持,也就没理会,只是嘱托她注意吃药休息,去靳尘那边帮她把手机拿了过来。
夏泽两天没打过电话过来,也没来看她。
沈兮也没再给他电话,有种就这么散了的感觉,只是心脏却总是隐隐抽疼着。
活了这么久唯一谈过的恋爱,却以不到一个月而告终。
第三天是周六,沈兮看着林见欣两天忙着照顾她也没时间忙自己的事,小漠周末不用上学,自己身体也没前两天难受,便带小漠回家住。
刚回到家没多久,门铃却响了起来。
“谁啊?”
沈兮正在陪小漠看插画书,听到门铃声便出声问道。
门外没人应,却执着地摁着。
沈兮心里疑惑,走到门边,从猫眼望出去,却见是何星,心下虽觉疑惑,却还是开了门。
“何星?有事吗?”边将门拉开沈兮边问道。
因为喉咙尚未恢复,沈兮声音极哑,听着绵软无力。
门刚拉开一道缝,何星突然抬手,撑着门一把便推开,沈兮一个措手不及被推到了一边。
小漠正翻着书,见状急急地从沙发上起身,朝沈兮跑了过去,边不忘道,“不许欺负我妈妈。”
何星鄙夷地往小漠望了眼,走了进来,化得深浓的眼眸往四周一扫,冷声便道,“给我砸!”
几名高大的男子从门外挤了进来,将门锁上,直剌剌地往屋里走去,搬起屋里的桌椅便开始砸起东西来。
“何星,你这是在干嘛?”
眸中怒意掠过,沈兮一把扣住何星的手,冷声道,声音却因沙哑的嗓子没有半分气势。
多天没见,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一进门却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
何星望向她,化得红艳的唇角一勾,勾出一个冷笑,“没看到吗?”
然后往那几名大汉一望,厉声道,“给我狠狠地砸!”
有了何星下令,那几名大汉砸得愈加起劲,搬起那些桌椅便往屋里的家具狠狠砸去,“碰碰”的巨响顿时响彻整个屋里。
小漠从未见过这阵仗,紧握着沈兮的手缩在沈兮身后不敢动,俊秀的小脸一脸惊惧之色,想哭却不敢哭。
沈兮将小漠往身后推了推,不让他看到这暴力的一幕。
冷眼往何星扫了眼,拿起手机,刚要摁号报警,却不料让何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