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

“没有做梦。”赫利奥斯帮他擦了擦口水，“你现在醒了。”

莫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长官那被他口水沾湿的衬衣，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

“非常对不起！！！我”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这个姿势睡眠压迫了你的腮腺，这是很正常的。”他说，“这么困是因为你昨天看到了些人类不太能看的东西，这段时间可能都会感觉很困。这该我说抱歉。”

莫宁想起在山崖上时候他短暂的失去记忆，点了点头。但随即他又觉得不对，再次转过身去：“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是我看到的，和您有什么关系！我才该说”

莫宁还想继续说话，但这时候有束火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它看上去没有那么亮了，但依旧不改的是在他眼前晃了一圈，然后喷了个火星。

“你怎么还在！”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不太想离开。”赫利奥斯站起来，收拾起整齐堆在角落的文件，“我本想把你叫起来换个姿势，这样不会扭到头，但没有成功，因为它会咬我。”

“咦？”莫宁诧异地看向那束火焰，它这次不再保持流线形态，而是还原成了普通的火焰状态，好像这么做它就真的是一团普普通通的火焰一样。

“装的真像”莫宁嘀咕，“这也太高智商了吧。”

“它喜欢你，就和它一起玩儿吧。”赫利奥斯换了件衬衫，道，“对了，刚才有你的小朋友来找你，但看你没睡醒就走了。”

莫宁啊了一声：“我的楚天策？”

“是这个名字。他说很感谢你，说等他回首都区了请你吃饭。”

“这样啊”莫宁坐在原地发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跳起来，“我、我我我帮您！”

他这是怎么回事，长官在工作，长官在帮他传话，长官在收拾东西，他，他在睡觉？！

赫利奥斯并没有再拒绝他。那些文件基本都是报告损失和伤亡的，莫宁大概扫了一眼，没人死亡也没什么人受伤，但是损失就高的令人咂舌了。毕竟在冰天雪地里建设大楼也不算太容易，那藤蔓的袭击基本上整栋楼都要重新装修。

说起藤蔓，莫宁问道：“长官，那个藤蔓和我们上次遇到的是同一个吗？”

“这不能确定。但很明显的是这类藤蔓都没有办法被监测器监测到。”

“但是我能预测到它。”莫宁说，“而且两次它都有些有目的性的找我。上次是飞机，这次是我的房间。昨天晚上我大概问了一下，没有人遭受藤蔓的袭击，它只是单纯缠绕住了大楼，但我和楚天策在的那个房间是被攻击了的。”

他的到了一个奖励的摸摸头，表示他的推论没有错。

“所以我，我想问，我可不可以训练一下关于预测的事情？虽说是‘预言家’，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想掌握我自己的力量，这样说不定就能帮您帮自己，帮大家了！”

“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赫利奥斯颔首，“一会儿回去就可以和白常山商量学习计划。但或许你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状态，因为现在你的精神受到些损伤。”

“啊，好的！”莫宁点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一会儿回去’？我们不是要去见什么长老？”

“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些长老们可能也不急着要见你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宁没来由的就想到昨天听到的那一声惨叫，他点了点头，自动屏蔽了那段内容。

下了飞机后莫宁一瞬间都不适应温暖的气候了，虽然说他明明只去了海文区一天。厚衣服被丢在行李箱里，鎏金火焰本来缠在他手臂上，但因为实在是太热了，莫宁试图把它塞行李箱里无果，只能去卫生间和它讲道理。

“别烧我衣服，也别贴着我，现在天气很热。”莫宁认真且严肃道，“不就是没经过你同意把你塞口袋里了嘛，那是有人在旁边过呢。我已经多让你跟我出机场了，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懂？”

回答他的是行李箱里瞬间消失的厚外衣。

“我不骂人，我们讲道理，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

莫宁的围巾也消失了。

莫宁：“长官！！它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