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莫宁抗议起来，“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我能保护自己了！”

他没注意到自己面对赫利奥斯时的态度越来越随意，光依旧是光，可当他靠近那他以为遥不可及的光的时候并没有被驱赶，反而被温暖包裹，不舍离去。

“嗯，很厉害。”赫利奥斯说，“但还是要加油。”

莫宁愤愤地挥了挥匕首：“那我也要努力，我也要有朝一日成为长官您的下属！”

“为什么呢？”令他意外的是，赫利奥斯没有表示赞同，反而问他。

“咦？”莫宁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想努力变强，想成为长官的下属，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待在长官身边可为什么一定要待在长官身边呢？他以为他自己很努力地练习能力，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对。

那双眸子依旧安静地看着他，莫宁的心漏跳了一拍，慌张道：“因为、嗯，因为能够成为长官的下属就证明我很厉害了呀。”

赫利奥斯短暂地笑了一下：“你已经进步很快了。”

“长官在哄我吧长官您每次都那么说的。”莫宁嘀嘀咕咕，“如果我进步快，我应该现在就可以和景然打上个三百回合！啊，对了，长官，您送我的匕首有什么来历吗？我看上面刻着您的名字呢。”

“黑钢是法塔尔皇室和大贵族才能使用的钢材，那匕首也不过代表着一种权力象征罢了。”赫利奥斯说，“但在这里，它不过就是一把匕首而已，没有什么来历可言。”

法塔尔的人民尚且处于水火之中，他们在皇室的结界下苟延残喘，这肯定不是长官想回忆的东西。莫宁低下头，语气闷闷：“抱歉长官，我不该说这个的。”

“没关系。”赫利奥斯站起身，道，“但往后几日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训练了。”

“啊，这样啊”心中的失落一闪而逝，莫宁仰起头笑起来，“没关系啦长官！我自己也会好好训练的！要让其他人帮我吗？”

“嗯。不过别担心，你的新老师不会欺负你的。”

“没、我没有担心过那个啦！那，新老师是谁？”

“保密。”

因为长官说了“保密”二字，因此莫宁纠结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倒不是担心什么，只是他真的很好奇！他想起长官说话时那双琥珀色剔透的眸子，不知道怎么的心就跳的非常快。

他一跃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床头的小抽屉。抽屉里还是那些他偷偷藏的和长官有关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除此之外那里还多了一个包装完好的礼物盒。他轻轻抚过那些东西，又从手臂的刀鞘上拔出了那把黑星。

“长官”他轻声默念着。

到底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呢？

。

第二天到了训练场，他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站在训练场中央的人。白色的长发被高高束起，男人穿的不再是莫宁熟悉的白大褂，反而是一身黑色劲装，手中正拆卸着什么。

莫宁小跑着过去：“白先生！您回来了！”

“一个月不见，看来你下定了一些决心。”白常山将手里拆开的零件丢给他，莫宁低头，能隐约认出那是一把枪。

“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但是我会用尽全力的。”

白常山似乎叹了口气，但莫宁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其实并没有。

“白先生？”

莫宁被拍了拍脑袋，白常山没回答他，反而转过身，将另外几个零件也扔给他：“把它重装好。”

莫宁懵了一下：“我，我不会。”

他并没有学过和枪械有关的任何知识，他连开枪都不会，更遑论组装了。

“那就来聊聊天吧。聊天，真是个什么用都没有但总是被使用的手段啊。”白常山说，“赫利奥斯有没有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