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我没关系的！”莫宁低头，看到那是一面小型护盾。这东西他在白常山和他上课时学到过，是法塔尔科技融合地球科技研制出的产物，以异能能量催动，装置作为转换器生成能抵挡光线类攻击，但无法抵挡物理类攻击。

“那类群居虫类唯一的手段就是射线类攻击，造成的伤害最多也是灼伤，但要小心。”

“明白！”

等到夜深了，莫宁偷偷摸摸下了楼，做贼一般弯着腰关上门小跑向在外等待的赫利奥斯。

“你喜欢什么武器？”赫利奥斯忽然问。

莫宁啊了一声，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那救了他的黑色长刀。但随即他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刀剑匕首啊，木仓啊什么的，都无所谓。”

而且他，也可能不会有用上这些时候，他就回家了。

“好。”赫利奥斯点了点头，莫宁还在等他接下来说的事情，但却发现长官就此止住了话题，只是带着他接着向前走。

他们两人停在一片监控的盲区，赫利奥斯伸出了手。

“你的能力，现在每次最远距离我记得是二十米，是吗？”

“是的！”

“把手给我。”

莫宁有些犹豫，但很快赫利奥斯去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我们现在，是搭档了。”

“现在试着用你的力量带我赶路吧，朝着那边最高的建筑去。尽力而为，距离可以不定，但要每次判断好地方，不要被行人发现，能做到吗？”

莫宁的心跳被手心传来的温度烫的乱跳，他定了定神，说：“我可以！”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但莫宁却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他在街巷的角落里快速的穿梭着，身旁有人帮他挡下了所有的寒风，甚至给予他温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一下一下，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桎梏，蹦到旁边的男人身上去。

“就到这里吧。”在他感到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赫利奥斯叫了停。莫宁喘着气抬头，看到现在离那座建筑的距离依旧很远。

“原来我没有走很远啊。”莫宁苦笑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可能就像白常山说的，你在拼命努力了，但依旧不够。

带着温度的外衣落在了他身上，赫利奥斯摇了摇头，帮他扣好那件衣服的扣子：“已经很好了。”

莫宁抬起头，因为赫利奥斯是弯着腰的，他一下就和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对视了。那如朝阳下清泉般的眸子中情绪依旧是温和的，他有些慌乱地扭过头，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长官，我是不是很笨——不，您别在意，我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的事。”男人跪蹲在他面前，那样的姿势使得他比莫宁略微矮了一些，但腰身依旧挺拔。

“你已经很努力了。”

“长官，您先起来！”莫宁慌乱地想要去让他起来，但自己却被扶住了肩膀。

“你看。”

赫利奥斯站起身，将他略微调转了一个方向。他们现在停的地方是路上通行道的虹桥，莫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下面是车水马龙的马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前方是一个小喷泉广场。

“好看吗？”赫利奥斯问。

“嗯这里的景色很好。”

“闭上眼。”

莫宁感觉到有风从面颊旁穿过，当他再次睁开眼，他站在那栋最高的建筑上，整个首都治下的格莱因辖区风景完整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万家灯火汇聚成海洋，而尽头是他的脚下。

“好看吗？”

“好看。”莫宁诚心实意的说。

“可那意味着，你在虹桥上看到的是丑陋的景象吗？”

莫宁愣了一下，高处的风吹起了他有些长的刘海，他挡住发丝，扭过头再次去看那一片灯光汇聚的星海。

“不是的，我觉得在虹桥上也很好，我有点恐高，但那里不高，还能听到人流和车柳的声音，而且是我自己上去的！”他说，“不像这里，虽然很好看，但也”

很孤独。

“嗯，那就足够了。”赫利奥斯说。

莫宁也笑了起来：“嗯！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