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念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人家是真的受了伤,强度的动作也做不了,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没升华成功。
薄言听话地坐好,黑曜石般深邃幽暗的眸子直直地落在顾念身上,一口一口地让对方喂着自己,思绪不由地飘远。
从他记事起,他都是自己吃饭的,小时候奶奶肯定也喂他吃过饭,只是他没什么记忆了,而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叔叔婶婶对薄材那满溢出来的关怀。
小时候薄材不肯吃饭,喜欢看电视,婶婶就会宠溺地端着手里的碗,给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薄材喂饭,薄材有时候不肯配合会一直满屋子跑,而婶婶也会一直拿着饭碗跟着他。
而自己永远都是坐在小板凳上,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投去羡慕的目光。
那时候他就希望着如果也有人喂他吃饭就好了。
当然那只是年幼时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他也早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多年后——
望着少年低垂着眉眼,朝着勺子里的香味四溢的汤吹了吹,薄言弯了弯唇角,无声地笑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是不是汤太好喝了?”顾念不明所以,眉眼却掠过一丝喜色。
薄言不爱笑,可笑起来的时候,却有种万年冰川融化成河后蓦然百花盛放的惊艳感。
万千繁华不如眼前人展颜一笑。
这种反差最为撩人。
“好喝。”薄言咬住勺子,咽下勺子里的浓香鸡汤,目光灼灼:“还想喝。”想喝一辈子。
“想喝就多喝点,不过我就打电话让薛阿姨明天再熬。”
顾念咧开嘴角,眼底晕着淡淡的宠溺,心中寻思着,等薄言伤好了出院了,他也得去学学这汤怎么熬的,都放了什么配料,以后薄言想喝了他就自己动手,不麻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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