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这个家,在他冷漠的态度下,变得令她窒息,仿佛即将溺死了一般。
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重新夺回属于她的这片温暖,只剩下一个办法。
安日晨的车子接到她电话后,在楼下等待她来到。
“去机场吧。”罗婷婷把行李甩上他的车后,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她醒来,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安日晨对于她的怒气冲冲,依然是笑容盈盈的,“不然,我们的婚礼与他们的同一天举行,怎么样”
“确实,如果暂时你不允许我对她动手的话,似乎这是你能唯一为我做到的事了。”罗婷婷没给他好语气,咬牙讽刺着。
“你不要这样想。至少,费镇南,我还是能帮你收拾的。”安日晨笑一笑,推推眼镜。
“你想怎么做”
“他手残废了,想要怎么做,不是更容易吗”
“他手残废了”
正文 第一百拾贰回49,我要你死
术后第二天早上,费镇南精神很好,吊着受伤的左臂,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只是伤一只手,他要求不要有人特别留下来照顾他。于是在这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他的病房安安静静的,除了护士偶尔进来给他递支体温计让他量个体温。
“我太太”接过体温计的费镇南问。
“她还没有醒来。不过司令不用担心,一切情况都在往好转的方面进展。”护士语声温柔地回答他。
费镇南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舍弟费君臣有命令在这里,不让他在术后第一天就跑到老婆那里晃荡。
护士合上门出去后,他在手机上摁下了妹妹的号码。
“三哥,你这么早起啊”费海楠明显睡眠不足,声音疲倦,外带一点儿关切责怪的口气。
费镇南心知妹妹这两天守着自己老婆辛苦,说“海楠,如果你觉得精神不济,我和你四哥说一下。让你先休息两天。”
“哥。你胡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能临阵退缩吗我们野战部队在阵地守株待兔的时候,几天几夜没有睡我都熬过。”费海楠羞怒地嚷道,兄长的好心只让她感到侮辱。
费镇南听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朗声笑了下“海楠,你三嫂怎么样了”
“放心。书恬说了,嫂子的一切体征都很好,要醒来,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费海楠洋洋地说到这,忽然低了声音有丝忧愁的,“倒是你的手我听四哥说了。三哥,你真的必须先想想你自己,把手伤养好了。不然,嫂子好了后,你怎么照顾嫂子啊”
每个人都担心他这只手。昨晚手术后,费洋亲自坐到他床前与他有过一番深切的交谈。他这手,如果不积极进行功能锻炼,很难康复到原先最好的状态。
费镇南低头,看着悬挂的左手,暗黑的眸子里蕴藏了层层的暗诵。
“三哥”费海楠听他老半天没有吭声,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不由焦急起来,“你也别太担心。有我们这些人在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费镇南说。
费海楠怔了下自己的话真的说重了吗
费镇南挂了电话。
护士这时绕回来了,跟他取量好体温的体温计。
费镇南把体温计递给她,道“好像有点发烧。”
“是。”护士看了眼体温计后,眸子里似乎惊奇地看了眼他,“术后几天的发热,是炎症未退,不用太担心。会有消炎药服用。”
“谢谢。”费镇南简单两个字,却似是带了忧愁。
护士不知从哪里来的感觉,感觉短短十分钟内他像是变了个人,却不知道是变在哪里。她带着疑惑走出了病房。
费镇南拉开窗审,望着楼下空旷的场地,是见着一辆银色奔驰驶进了医院里。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女人,抱了一束漂亮的黄色百合,一手摘下墨镜后,露出了娇美的五官。是罗婷婷。
对于选个女人的到来,他并不感到意外。
罗婷婷没有和安日晨一块来,是由于安日晨下机后称还有要事要做。因此,百合不是她买的,是安日晨托她送到这里给墨兰的。
被打了那巴掌后,她便知道他的表妹兜儿是49了。不过,她不会就此再挖苦脾气乖戾的未婚夫,免得自己再无趣地讨一巴掌。况且,能借他的名义顺道来挖苦49,不是很好吗
登上电梯,来到监护病房,向护士道明来访的原因。
费海楠听说是她来探病,气冲冲从病房内走了出朱,立定在走廊里对着她“你来做什么”
“我未婚夫与傅墨兰小妞交情甚好,听说她病了,托我送束花给病人。”罗婷婷端的是自若,“还有,傅墨兰这次能得救,我未婚夫也有功劳的。不信,你问问四少”
费海楠捉摸不定这女人究竟是想来干什么的,一通电话打到费君臣那里道明此事,询问兄长“四哥,让不让她去见病人”
“见”费君臣答应地十分爽快。说不定,昏睡的墨兰受了选个刺激,反而醒的快了。
费海楠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一愣,继而悻悻地挂了电话,对罗婷婷说“你跟我来。”
罗婷婷好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唇角得意地勾起,笑了笑。
费海楠走两步后,回头狠狠地瞪她“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在病房里生事”
“费上尉,你我都是没有涵养的人吗”罗婷婷满不在乎地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