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进老太太房间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门外就传来了有人训斥护士小姐的声音可以随便带人进病人的房间探病吗
可是对方有家属的亲笔介绍信,是傅蕙兰小姐的亲笔签名。一一护士为自己辩护。
以后都要经过我同意蕙兰那丫头什么都不懂嘭门打开,进来的男人穿着医生的白袍,年纪应有四十上下。
“小叔。”小羽站了起来,唤道。
第八十二回别杀她
进来的是傅老太太最小的养子傅义博。在老太太一群养子中,墨兰知道这个小叔可以说是最安分守己的一个了,表现在潜47读书,从不参与其他养子的联合活动,是个清心寡欲的学子。所以当时老太太中风后,蕙兰通知了傅义博回来主持老太太的医事,认为傅义博这个人还是信得过的。不过,她们姐妹们也都知道,傅义博对于老太太感情并不深。或者说,傅义博这个人本来就是个相当薄情的人,回来给傅老太太治病说不定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医生秉持医生的责任。
“小羽,这是怎么回事”傅义博至今近四十,坚持独身主义,有可怕的洁癖,使得一身白袍挂在他身上有几分秀逸。然而,他的表情向来过于严肃有种老古板的味道。
小四面对他,是有些畏惧的,声音放小了说“这两人是蕙兰姐姐介绍来的朋友。”
墨兰不会让这个可爱机灵的小妹妹无辜受到拖累,主动走上前,自我介绍道“我和我的未婚夫费镇南先生,与蕙兰姐算是旧识了。前段日子一直有听闻傅家的老太太生病,也一直怀有心思来探望一下老人家。今日抽了个空,蕙兰有事不能来托我带点东西给老人家,我们两人便过来探望老太太了。”
“我从没见过你们。”傅义博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的,苛刻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两个,“虽然有慧兰的亲笔信,但是,我们家现在情况也很复杂,不大喜欢有人进来探望老人。如果你们是聪明人,应该能谅解我们的苦衷,马上离开这里吧。”
貌似,傅义博就是这样把一个个想探望老太太的人都给遣走了吧。不知道对待傅家里的人呢,是不是态度有所不同墨兰在内心里反复斟酌,提起眼角看着面部表情冷冰冰显得很无情的傅义博。
正好,护士推门进来,征询傅义博的意见“傅医生,傅鸿烈先生打电话来询问老太太的情况是否可以见客他想偕同妻子一块来探病。”
“告诉他们,有电话来都告诉他们,老太太的病没有好呢。他们不用来这里耗子哭猫了。”傅义博黑着脸炮轰。
这是否意味着不是傅义博透露了消息给其他养子墨兰琢磨时,费镇南悄悄地拉了一把她的手臂,向傅义博说“傅医生,如果真是不方便,我和我太太自然不好继续打扰老人家修养。”
“多谢两位谅解。”傅义博打开房门,冷冷地恭送。
墨兰跟随费镇南出了房门,心里的不甘一不小心表露在脸上。
费镇南早看在眼里了,知道她要他陪她来看老太太,绝不是告诉老太太婚事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出了医院大门,两人坐上车,他才把领结扯开一些,说“那房间里面有监听器。你想在那里打探什么,也无济于事。我看,不如把傅义博单独约出来会面。这由我来想法子。”
“三少知道些什么了”墨兰不是想故意瞒着他,只是这是他们傅家的事情,他插手不大好。
“有人想打老太太的主意是不是”费镇南稍徵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不知是真是似”墨兰蜘躇着,“毕竟仅凭小四一人的说法。”
“可你信了是真。”费镇南忍不住地伸出手,在她头发上揉一揉,“连监听器都安了。那些人想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
“三少。”墨兰缓缓地吸了口气,“我不想你为难。”
“其实早在把你救出监狱时,我和你就是上了同一条船了。”费镇南一搂,将她的头安在自己肩膀上,“我对此并不后悔。”
他不后悔,可她一早下了决心绝不会拖累他和费家。她从他肩膀望出去,见到脱掉了医生白袍的傅义博匆匆走出私家医院大门,不知是要与谁会面。
调查这点并不难,只要打电话给金。金听她吩咐为她收揽的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将才们,很快可以将准确的情报上交给她。
墨兰搞清楚了傅义博是与韩贵浩见面,并且这韩贵浩找傅义博,竟是要傅义博帮着看自己的一份检验报告。
咖啡厅里,韩贵浩拿手帕擦着自己脸上的汗,说“他们说,娇娇不是我的女儿。”
“这份亲子鉴定确实证明了娇娇不是你的女儿。”傅义博还是冷漠无情的学士面孔,道,“不过,我记得你一向不是无精子症吗娇娇不是你女儿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昭曼告诉我有新技术,可以突破的世界新技术,所以娇娇会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我找人治疗娇娇的自闭症,说是要调查基因得查亲子关系。我还被蒙在鼓里了。”韩贵浩恨恨地捏起了手帕。
精于本行的傅义博当然不信这种说辞,只是冷笑“怎么,后悔把尚慧两个儿女给抛弃了”
“那对儿女也不是我的。”韩贵浩郁郁的,道出事情真相。
傅义博闻此,挑起了稀薄的眉毛”楚昭曼骗了你,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和楚昭曼结婚。但是,你为什么一开始会和我姐姐傅尚慧结婚贪图我姐姐的钱,情愿戴这顶绿帽子”
“当然是钱,这本来就是场交易。”韩贵浩扯拉着西装领带,没有半点“自己感到可耻的愧疚,把斯文败类给演绝了。”
在监听器里听到这一场完全出乎意外的对话,墨兰的惊讶就宛如是被雷击中了,一时半会身体僵硬着,好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