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喝酒。三少说,不喜欢我喝酒,会不符合做他太太的身份。”墨兰微笑,在他对面的一张木椅上坐下来。
“你们中国官员的太太就是这么有趣。换做在我们国家,总统的太太肯定比总统更要会喝酒。”凯斯说,嘴巴咧开,露出缺了颗牙齿的前牙。
凯斯船长的胡话墨兰只能听三分,倒是能闻出他身上些微的酒气,然他两眼的神智十分清醒。他是喝了酒,但喝的自己的酒,所以没有中招。也是,如果一个船长连自己船上发生什么事都一无所知,那是不可能的。
“船长,三少是要有话让我带给船长听。”墨兰说。
凯斯的粗眉又皱了一皱说句实话,他不喜欢和中国官员打交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丰富的酬金,他根本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来。
“什么话”凯斯粗气地问,“我的雇主是华裔老板和拍卖会主席,与三少没有关系。”
“但你的船现在是在中国的海域上,如果船长是想与中国海军为敌的话”
莫非,船长不知道三少是中国海军的司令”
凯斯抬起了粗大的脑袋,在她微徵洋溢神秘笑意的嘴角上,捉住的是一抹凌厉的气息。她的表态,即是费镇南的表态。难道,费镇南今晚来这艘游轮上是知道了什么不大可能,主席亲自向费镇南发的请帖,恰是为了让这艘游轮的航行变得更加合法化。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在未来省长大人的眼皮底下发生的,费镇南难逃责任。所以,除非,费镇南是故意上船的。
墨兰与凯斯面对面,她尖锐的眼睛在凯斯起伏的眉毛之间捉着凯斯的思维。一时间,她是将手抓紧了拎包。
“费镇南是中国海军司令的事,无人不知。”凯斯船长站起来,“但是,这艘船是由我在主宰,费镇南做不了任何决定。三少太太。”
墨兰是不想与这个粗大的男人硬对硬的,或许她该先撤退。
挞挞,呕挞。船长室的门这一刻又被人敲打。
凯斯船长粗厚的嗓门吼出来“谁啊”
“我是来找我家嫂子的,船长。”站在外头的费海楠报了家门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推门进来了。
凯斯忽见又有一个与费镇南有关系的人走进来,心里头愈是不悦,挥挥手“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已经说了,这艘船只有我一个人能主宰。”
然而,当费海楠从门口的阴暗处走出来,走到了亮处,将手中高举的枪口抵在他的额门上。凯斯连连退后,肥大的身躯靠在了办公桌上,再也不能退后。
“海楠。”墨兰立起,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有意料,又没有意料。
“参谋长让我过来的,因为他不能执行计划了。我在门口听了会儿才进来的。”费海楠双眼眯紧,握紧扳机,“这样的人,不挨一颗我们jūn_duì的子弹,就不会知道我们中国领土不是他人可以为所欲为的。”
“不不不,不要杀我。”凯斯两颗眼珠子集中到中间,慌张地看着抵在额门的乌黑枪口。
“那就发出命令,马上让游轮返回港口”费海楠将手中的枪口在对方的额门上狠狠地再一抵。
凯斯喉咙里吞了一大口口水,指头颤抖地指向电话那里“我,我得先打个电话,中国海军小姐。”
“什么小姐我是海军尉官”费海楠一听就来气,往他小腿处狠踢一脚。
凯斯发出杀猪般的痛叫。墨兰已经把话筒举到了他耳朵和嘴边。费海楠的枪口抵在了他脑干上。凯斯被枪抵到了致命处,冷汗涔涔地对着话筒里说“依照我命令,船,现在返回港口。”
“可是,船长,不是说要离开中国海域吗”
凯斯的耳朵里清晰地接收到手枪扳机向后卡的声音,便对着话筒臭骂“我的命令你们不听了吗”
听对面传来了句“是”。墨兰将话筒挂上。
“能放开我了吗小姐。”凯斯可怜巴巴地哀求费海楠,“话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这枪要是走火就不好了。”
费海楠往他膝盖头下又踢一脚“都说了,是尉官,你还叫什么小姐”
墨兰并没有就此松口气,感觉脚底的地板在倾斜,正要出声提醒“海楠”
凯斯忽然趁船倾的时候,一个猪掌打飞了费海楠手里的枪。费海楠因穿的是礼服裙,行动受到了限制,趔趄了几步才能站稳。凯斯趁此机会,是拉开了办公桌抽屉取出自己的手枪。
凯斯左肩中弹,坐在了地板,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型枪口的冒火来自于另一个女人。同时间,船长室的门被撞开,几个举枪进来的黑衣男人,未来得及看清状况。嘭嘭嘭,只闻耳边三声枪响,一个个手里握的枪便飞了出去。
费海楠整个人愣在了墙面上,看墨兰瞄准一个想继续摸枪的男人的手扣下扳机。嘭,那男人即将摸到枪支的指尖一弹,被火花擦出了道血。墨兰用脚迅捷将地板上的枪支踢到了角落里,对目瞪口呆的费海楠说“把枪的子弹都退出来,我来掩护。驾驶舱的人可能发现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驾驶舱”
她却不知道,现在船长室内包括费海楠,所有人看着她一系列宛如神奇特工的动作,脑瓜里只能闪过一个词见鬼了
第七十二回我的女人与我并肩而战
听着船内几声枪响,aida微笑“是她的枪声。”fase护着他往救生艇的方向走,带有不解的语气问“他们给了她枪,难道不怕她都回忆起来”
“或许对方认为,没有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aida在这一点上给予了认同。
“你怎么知道是她开的枪呢”fase不大愿意承认那个女人已经觉醒,“或许,是中国jūn_duì哪个士兵开的枪。”
“她使快枪的时候,连我的面具都能打飞。在这世界上,没人能与她打枪的速度相比。”aida全神贯注在耳朵上,好像在听十分美妙而圣洁的音乐,由是愉悦的笑意在他淡薄的嘴唇边上如花朵泛开,“她的枪声,嘭第一声响,其实第二颗子弹第三颗子弹已从她枪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