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瘾也说明你思想不纯洁。”韩越放开楚慈,又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宝贝儿,出院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回头就乖乖回家去吧啊。”
任家远很少看到韩越临走前跟什么人告别,他小时候韩家颠沛流离,长大后又去参了军,到哪都是行囊一背、开路走人,有时候连声再见都等不及说,潇洒得很。这样珍而重之告别的待遇,就是韩老司令和司令夫人都没享受过。
任家远看看楚慈,忍不住说“他是真心喜欢你。”
“但我是真心不喜欢他。”楚慈看着韩越的背影,冷笑着道。
韩越离开北京后不到两天,楚慈就出院了。
这时他的身体已经养的非常好,根本不用任家远开车送,自己溜达着就出门招的士去了。任家远一方面为了尽责,一方面对这个工程师又有点愧疚,就坚持要在私人会所里请他一席,庆祝他出院。
楚慈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才说“中午没时间,晚上吧。”
“那行,晚上就晚上。听说你车还坏着到时候我去接你好了。”
楚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到晚上任家远果然来接楚慈,两人都是刚下班,都穿着白大褂,里边恰巧又都是衬衣长裤,看上去就像同事一般。任家远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说咱俩这站在一块儿像不像兄弟”
楚慈脸都没偏一下,淡淡地道“我可没这荣幸有你这样的兄弟。”
任家远被活生生哽住了“喂楚工,我说你在跟赵廷说话的时候不也有说有笑的嘛,怎么跟我就阶级敌人似的”
“我对韩越的朋友都一个态度。”
“喂你这是无差别攻击,你这样是不对的喂你”
楚慈不温不火的打断了他“你可以理解为我不识好歹。”
任家远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楚慈走进酒店大门。
说来也凑巧,今晚光顾这家私人会所的不仅仅是任家远和楚慈,韩强的一帮朋友也在这里。
韩强本人没来,但是赵廷来了。他们一帮人在楼上包了个房,叫了一大帮少男少女陪着喝酒唱歌,气氛搞得十分high。任家远中途离席去洗手间的时候还看到赵廷,两人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他回来的时候楚慈正坐在扶手椅里,一边看包厢电视一边慢慢品伏特加。边上酒瓶已经空了小半。任家远一看就炸了,冲过去一把夺下酒杯“你疯了胃出血才好的人喝什么酒你想韩越回来找我的麻烦吗”
楚慈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盈盈的醉意,然后微笑起来“他为什么要你的麻烦他曾经当着人面逼我喝酒,我不喝他就”大概是醉意翻上来,他捂了一下嘴,又说“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找你麻烦的,他也就对我一个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罢了。”
“你你借酒浇愁呢在”任家远头疼的叹了口气,把酒瓶远远拿到一边去“好了好了,不管韩越怎么样,作为一个慢性胃溃疡患者你就不应该沾这些烈酒,烟也少抽。真是的我以前听说你不喝酒的啊,怎么今天就可着劲灌自己呢。”
“我不是、不是不喝,是我不想被、被逼着喝,你懂吗”
楚慈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幸亏任家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他“你喝多了”
楚慈抬起眼睛来看他,脸上浮着酒气熏染出轻淡的绯红,眼底仿佛有一汪水流转着,明亮得让人不敢正视。他喝多的模样真跟平时截然不同,平时他总是面无表情,少言寡语,偶尔说出来一句话能把人哽得半天缓不过来;眼下他却对任家远微笑着,那笑容真是漂亮,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温情“你你真的懂吗”
任家远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定了定神“我懂我懂。”
“我不想、不想被被逼着,你知、知道吗”
“知道知道。”任家远扭过头,不敢近距离正视楚慈的脸,“你你你真的喝多了,我这就送你回家去。”
所幸楚慈还是比较听话的,叫回家就回家,任家远把他半抱半扶着弄上车,心说幸亏韩越不在,韩越要是看到这幅景象的话绝对醋意大发,把自己生蘸着吃了。
楚慈一开始喝醉的时候比较闹腾,几分钟后亢奋期就过去了,坐在副驾驶席上闭着眼睛静静的睡觉。甚至到家的时候任家远把他从车上抱起来送上楼,又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到钥匙开门,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把他弄醒。
这是韩越给楚慈弄的那套公寓,现在家里就楚慈一人,他又睡得非常沉,一时半刻醒不来的模样。任家远不好在他们家多呆,也不敢跟熟睡的楚慈共处一室,于是匆匆把他安置好盖好被子,就赶紧走人了。
这时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同一时刻的酒店里,赵廷也喝多了。
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最酣,春宵刚刚开始的时候。新认识的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把他扶起来,跟一众同样醉醺醺的朋友一一告别。
“赵哥,去哪里”小姐一边扶着赵廷往外走,一边甜腻的问。
赵廷大着舌头,哈哈笑道“去去春畅园”
凡是圈里的朋友都知道,春畅园是赵廷的一个外室,专门供他群聚招妓喝酒打牌等等的一套豪华公寓。这年头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有警惕心了,就算招妓也不随意在外边酒店开房,谁知道会不会惹来麻烦的媒体呢虽然麻烦一点,但是置个专门寻欢买春的外室总归是更安全的。
赵廷显然是不能开车了,那小姐熟练的拿了车钥匙,把车从停车场里开出来,接了等在酒店门口的赵廷,然后往春畅园那边开。到了地方她把赵廷扶出来,这时候赵廷已经很难自持了,哈哈笑着就在小姐身上揉捏。
也幸亏天色暗,否则这场景真是不堪入目。
“去、去楼上”小姐娇嗔着拍打赵廷,“讨厌,不要在外面啦”
赵廷一边满口应承着,一边去拉她柔软丰满的身体。谁知道这一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