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拒绝医生啊我大学辅修心理学拿的满分啊”
“你走吧。”楚慈闭上眼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敢多说半句我不想听的话,就想想赵廷。”
任家远猛的僵住了。
半晌他才看着楚慈平静的侧脸,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只知道你是个硬骨头,没想到你还能玩这一手。我是真的一片好心,没想到你竟然还不领情。”
他站起身,皱眉看着楚慈半晌,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识好歹”
没想到这句突然捅了马蜂窝,楚慈猛的翻身坐起来,一把抓住任家远的衣领,声音冷厉得就像冰渣子一样“我不识好歹韩越喜欢上折磨我了就想长长久久的折磨我一辈子那叫对我好你他妈的跟在后边软刀子逼人叫对我好不肯认命的死在韩越手里就是我不知好歹了姓任的你他妈别太过分把你那副伪善的嘴脸收拾收拾滚出去”
任家远被骂懵了,一时热血冲脑,顺手把楚慈狠狠一推“我草你妈啊你狠什么韩越弄死你不过踩一脚的事,你当你是谁”
这句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楚慈被他推得翻倒在病床上,不知道是摔到了哪里还是情绪过于激愤,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没几秒钟就猛地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沫
任家远一下子被骇住了,紧接着就听楚慈一阵闷咳,虽然竭力压抑却仍然能听出来那咳得有多深,几乎震动了整个胸腔。任家远知道那是情绪过于受刺激从而导致了胃部血管贲张,细微血管破裂,血液通过食道又呛进气管,这种咳嗽可是最让人难受的。
“我、我不过就白说说我没别的意思”任家远一下子慌了“躺下躺下头侧过来小心别呛到呼吸道”
楚慈咳得手都在发抖,任家远慌忙把他按倒在病床上,又强行把他头侧过来,用力揉按背部防止呛血。所幸那血也就一口,余下的都是闷咳,一声声从胸腔里震出来,让人听了心里极度难受。任家远看他一时半刻止不住咳,急忙接通了值班室电话,连声音都变了“可待因三十毫克赶快送上来再带一支十毫克安定针,现在就要”
楚慈一手捂着嘴,一手把任家远揉按他背部的手用力一推,断断续续的吐出一个字“滚”
“给你止咳了我立刻就滚,现在不行”
“我没事。”楚慈勉强把咳嗽压了一下,却没压下去,又咳了好几声才颤抖着坐起身,倒了两口气,脸色一片不正常的殷红,“稍微激动了一下。”
任家远心说你那是稍微激动了一下吗你刚才的情绪刺激程度都赶上韩越在酒店里给你的刺激了我不过顺口骂了个不知好歹而已,我真的是无心的你不要这样愤怒成这样啊喂
就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病房门被推开了,冲进来的竟然是裴志“怎么了怎么了”
任家远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裴志没顾上答话,首先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看楚慈的情况,发现他咳血了的时候脸色都变了,紧接着看见他神智还清醒,不像是即将垂危的模样,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我刚走到外边就听见动静,操了,真吓死我了老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家远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只听楚慈低哑的道“没事。”
任家远愣了一下。
“喝水呛了一口而已。”
裴志还想说什么,楚慈却已经重新躺下去,把脸侧到一边,明显不想说话了。
“这老任这到底”
任家远倒是对这个工程师的个性深感意外,愣了半天才干笑着打了个哈哈“没、没什么、哈哈哈我先等安定针上来,给他打、打一针。”
裴志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任家远深怕他跟韩越乱说什么,于是没话找话的分散他注意力,问“你又跑过来干什么昨天不是来看过吗韩二少军区开会去了,估计晚上才过来。”
“哦。”裴志顿了顿,说“我过来找下韩越。”
“那你得等晚上,要不打手机试试。发生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跑过来”
裴志脸色凝重起来,开口前似乎还斟酌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这事电话说不清楚。昨晚青海戈壁军医基地传来消息,龙纪威他醒了。”
龙纪威醒了。
这个消息不仅拯救了任家远,也拯救了楚慈。
因为它显然转移了韩越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追究为什么任家远好好的要给楚慈吃可待因。这让任家远和楚慈都省了很大一个麻烦。
“你还特地跑来告诉我,连你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才从军委回来呢。”韩越坐在病房外的小会客室里,烦躁的松了松领带,“而且严格来说龙纪威不是自然醒的,是被人强行刺激醒的。”
裴志吓了一跳“强行刺激医疗基地怎么样了现在”
“据说在他醒来的瞬间爆了十几个当量测定仪,然后整个基地的电子通讯设施就集体瘫痪了。所幸附近都是荒漠,没有造成其他更严重的后果,当初上边决定把他送到那去的决定是对的。”
裴志脸色沉了下去“不是说他还应该再睡两年的吗,干嘛把他弄醒”
“xxx年前得了脑癌你知道吧”韩越提了一个军委排名极其靠前的大领导的名字,“现在晚期了,最新绝密消息,似乎是没救了。”
“操,这人要是倒下了你们还不得重新洗牌”
“所以才把龙纪威弄醒不过他那玩意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