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了,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叫声。
“他跟我拿乔就算了,跟你算哪门子的拿乔”韩越冷笑着活动手腕,脸上神情极度暴烈阴霾“老子不让你收拾行李走人,老子一句话,直接毙了你”
酒色
这一拳实在太石破天惊,整个大厅静寂了几秒,紧接着沸腾起来。
胖胖的主任奋不顾身扑过去,一边大叫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一边拼命挡在韩越和许仲义中间。几个女同事纷纷花容失色尖叫退后,青年工程师则赶紧扑上去,拉的拉劝的劝,也有人赶紧扶起满嘴是血的许仲义,叫着许经理许经理。
韩越甩甩手腕,说“你不够资格跟我说话。叫你们刘总来。”
主任一惊,眼珠子转了几圈,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低头溜走去找领导。没过几分钟刘总就满头大汗的挤出人群,堆得满脸是笑“韩二少您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紧接着他一转脸,疾言厉色的问主任“怎么了怎么了,这都是怎么搞的”
主任使劲往楚慈那边使眼色,低声耳语了几句。
刘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楚慈负责这个项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许仲义不是他这个派系的人,他不知道许仲义要拿走楚慈项目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打死他都会拼命阻止
许仲义不过只是科研所集团公司一个副局级领导人的亲戚而已,别看挂着个经理的名头,其实学术能力相当一般。这种国企里一般人际关系极其复杂,这个领导的亲戚又牵动着那个领导的利益,所以一般没人轻易去得罪这些朋党派系的亲戚,刘总平时见了许仲义他们那一派的人,也只是热情点头寒暄两句,既不特意拉拢,也并不去招惹。
但是楚慈就不一样了。作为整个集团里最年轻的工程师,楚慈的地位实在是太超然他本人学术能力比较精干,而且当时评工程师,是韩越亲自出面给他活动出来的
虽然楚工这人比较低调,平时默默低头干事,既不抢先也不出头,但是几个领导心里都有一本清帐,知道他身上挂着韩家的标签,跟许仲义一流的人不是同一个级别。
上级对他的态度是能拉拢则好,就算不能拉拢,也千万得罪不得,更别提去抢他的学术成绩了。毕竟人家指不定跟韩家是什么关系,谁愿意没事得罪一个表面默默无闻实则大有来头的年轻工程师呢
刘总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韩越若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刘总,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别来无恙啊”
刘总抹着汗苦笑“托福、托福韩二少今天怎么想起来”
“我碰巧路过,结果没想到你们这群高知人士,没事也好打打群架。”韩越指指许仲义,说“刘总你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看到我朋友挨打所以气不过,稍微还了下手,没有其他意思。你看,他打了我朋友一拳,我也打了他一拳,这下扯平了,你说是不是”
刘总心说原来这位爷还不知道学术论文的事真是万幸哎呀楚工你这锯了嘴的闷葫芦竟然这么有义气,平时真是看错你了他慌忙点头一个劲的赔笑“是啊是啊,扯平了扯平了。年轻人嘛,喝多了好冲动,这是很正常的嘛咱们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嘛这样吧,等许经理酒醒了叫他给楚工陪个罪,请顿饭,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您看怎么样”
韩越回头看着楚慈,问“你觉得呢”
按韩越的脾气,能想起来问问别人的意见,已经实属难得。
楚慈面无表情的盯着韩越,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有点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情绪。
韩越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是有种野兽般敏锐的雄性直觉,他能感觉到楚慈并不高兴,甚至还对他有点不悦和憎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慈就站起身,低声道“就这样办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刘总张开嘴,却来不及叫住他,他已经穿过人群,大步走出了酒店大厅。
侯瑜、裴志等人正站在门口,楚慈跟他们擦肩而过,却连头都没偏一下,就好像完全不认识这几个人一样。韩越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声音里的火气已经非常明显“楚慈”
裴志赶紧去拦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要干什么”
侯瑜也跟着劝“别闹出事来韩二有什么回家解决不好”
楚慈已经走到了酒店大门前,韩越把裴志一推,猛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往回一扳“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楚慈肩膀痛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摆脸色我哪敢你韩二少是北京城里的太子党,给我出个死亡证明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大庭广众之下打人骂狗由着性子来,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给你韩二少爷脸色看我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楚慈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激起韩越最大的怒火,让他难以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韩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楚慈张口之前就打断了他“你再敢说一个字,老子今晚干死你。”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高,周围站得近的裴志、侯瑜他们几个却都能听见。
楚慈脸色都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这个人渣”
“抱歉,你只能陪我这个人渣过下去了。”韩越冷笑一声,猛的把楚慈打横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大步往酒店包厢走去。
“放开韩越你带我去哪里”
韩越充耳不闻,压根不在乎别人惊诧的目光,直接把楚慈扛进电梯。裴志他们赶紧跟上去,却谁都不敢沾惹暴怒的韩越,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挣扎中楚慈狠狠踹了韩越一脚,大概非常用力,韩越稍微有点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韩越你他妈的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