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穆衡愈发想斩了这胆大包天之人,他生性桀骜狂妄,那些欺压过他的人,除赵戈外全都见阎王爷了。这时那人忽然一把抓住穆衡臀肉,戏耍似的拍打揉捏着,穆衡身为皇子,自小便无人敢打他屁股,这人简直简直目无王法
穆衡气得耳膜轰鸣,猛地攥紧拳头砸向那人,但他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挥出的拳头被那人轻易握住,还调戏似的用指甲轻轻刮弄指缝软肉,惹得穆衡浑身电流般战栗,睁眼瞪着那人好一阵气结。
拳头扬起手臂挥拳穆衡猛地一怔,接着便涌起巨大的狂喜,他试探着移动手脚,虽然疲软但的确能够控制,穆衡心里有底,便边养精蓄锐边认真打量胆敢亵渎他的男人。
房间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男人是穿着衣服的,这让穆衡愈发认定男人罪无可赦,那人穿的衣服材质特别,样式也很奇怪。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对方即使在衣服包裹下仍精壮强健的肌肉极其刺眼,随着男人动作,源源不断的澎湃力量从肌肉里迸发出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气息。
穆衡斜睨一眼自己稍显瘦弱的手臂,判断出他是打不过男人的。但他坚信自己的身份能使男人退却,便扬声威严道“大胆你是何人还不赶紧退下,否则朕要你脑袋”
男人分开穆衡双腿,正探身翻一旁的抽屉,找到润滑油刚要抬头便听见这番怒叱,顿时愣在原地,连呼吸都禁不住放轻了。
穆衡以为男人被吓傻了,于是不怒自威差遣道“朕问你,你可见过通魂使若能如实相告,朕便可免你死罪。”他说着极尴尬收回盘在男人腰间的腿,拖着似被碾碎的病躯找能蔽体的衣物。
这时穆衡便注意到他所在的房间,这地方看起来颇为诡秘,虽不如他殿内宽敞,但陈设、物件却显得尤为精致,墙壁还挂着长方形的镜子,隐约能照出床间的场景。偌大的床铺柔软舒适,不知底下垫了什么物体,床顶没有床罩,头顶悬着花蕊状的精致挂饰吊灯,缀有水晶流苏璀璨夺目。
穆衡心头警钟大作,暗忖这地方如此真实,哪有半分地狱的阴森可怖,他莫非已回到人间但视线转向窗外时,穆衡又稍稍踏实几分。窗外高耸入云,看不见建筑房屋,听不见半点声响,如何能是人间
而穆衡之所以以皇帝身份威胁男人,是因为他确定对方是活人,既是活人,理所当然便归他管。
穆衡翻找衣物时,男人手里把玩着润滑剂饶有兴趣观赏他裸露的修长双腿,毫不掩饰肮脏污秽的欲念。穆衡没找到龙袍,拧紧眉头转头怒视男人,“你将朕的衣物放”
这一转头穆衡便看清了男人的脸,他声音戛然而止,抓着被单的手也因震惊而松开。浑身血液疯了似的灌向脑颅,手脚因血液不流通而极其僵硬。
穆衡在男人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噎了好半晌,喉咙似被痰堵住发不出声音,许久才震惊唤道“赵赵戈”
眼前这张脸跟赵戈完全吻合,冷峻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双眼狭长从眼底深处透着慑人的寒气,鼻梁挺立,薄唇弧度恰如其分,给人薄情狠戾的视觉感受,侧脸犹如刀削更显锋锐冷意,偏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好似在漠视一切般让人看不通透。
这是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带着邪气的眼神宛如剧毒罂粟使人欲罢不能。穆衡曾将这张脸刻进骨髓里,每一寸肌肤他都能细致描绘,分毫不差。
男人赵戈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他仍然似笑非笑的盯着穆衡,忽然伸手抓住了穆衡脚踝,甚至是有些粗鲁的将人拖了回来。随即一把扯开对方用来蔽体的床单,并俯身压在穆衡身上,最大程度拉开那两条纤细修长不逊于模特的双腿。
穆衡眼底闪过慌乱,因为愧疚而不敢大幅度挣扎反抗,但仍抗拒着试图合拢双腿,看起来如同在无声求饶一般。
可男人无视了穆衡的求饶,他熟练将润滑剂涂抹到准确位置,还能分心及时用手堵住穆衡将要出口的话。
男人语气低沉却不容反抗道“听话。”
、第3章 震惊
当然穆衡没有乖乖听话,他出生以来就不懂这两个字怎么写,他左手肘撑着身体,右手用力攥紧赵戈手腕,用命令的语气道“现在情况危急你还乱来,快跟朕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戈甩开穆衡,从床边捡条领带利索将人双手反绑住,穆衡三番五次坏事已经让他有些失去耐心了,至少赵戈此时的脸色没那么好看。
浑身赤裸,双腿被抬起;熟悉的姿势让穆衡很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赵戈,似乎对方正在做很不可理喻的事。
“赵戈,你疯了快放开我”
被称作赵戈的男人威胁地瞪穆衡一眼,他双手抓着穆衡双腿使对方动弹不得,现在彼此的姿势极其暧昧。穆衡眼瞳深处还沁着欲念,使那双黝黑的瞳眸该死的动人,赵戈浑身燃起熊熊欲火,恨不得将身下人连皮带肉吃个干净,哪有放人离开的道理。
穆衡真着急了,他在这里耽搁了很长时间,那香烛不知燃尽没,顿时气急败坏怒道
“你想把我拖死在这地狱里吗”
“赵戈你这满脑子yín虫的混蛋快给朕停下来”
“”
过了一会儿,穆衡气喘吁吁的喘气,“赵戈,你想死朕成全你,把朕放开朕找到你有多难知道吗你就是这样嗯”剩下的话因为战栗的快感被猛然堵回了喉咙。
穆衡被反绑住的手牢牢抓紧被单,额头浸出的汗水顺着脸颊划入枕头。皇后薨逝便长期禁欲的身体很轻易被挑起情欲,滋味如同饮下几缸烈酒,浑身骨软筋酥,通体酣畅淋漓飘飘欲仙。
穆衡再睁眼天已大亮,并不灼热的阳光将凌乱不堪的大床密密麻麻笼罩,房间仍残余着淡淡的腥臭味,唤醒穆衡似被人勒紧头颅般锐痛的神经。他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身后尴尬的疼痛而直接摔回床上,头顶精致的天花板上,那具犹如花蕊绽放,缀有水晶流苏的装饰真实得让人无法逃避。
朕难道已经死了
穆衡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撑起身体打量他所在的陌生房间,房间跟昨晚他观察的一模一样,看起来特别精美别致,无论家具、摆饰都昭显出高雅格调,让穆衡惊诧的是他竟然没见过这里很多东西,连名字、用途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