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凰也好,鸡也好,日子还要过。我每日穿着简朴的白色工作服埋头扎在洗衣房里,虽这里条件很好,洗衣机,干洗机应有尽有,但,你知道越是好料子的衣裳越是要靠人工料理,一月余下来,我这双从来不做事的手确实受了罪。
是呀,日子过的就这快,我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这里包吃包住,就是活动范围窄点儿,其实也好,咱都这德行了,难道还想去看人光鲜?这不找堵!干脆,我确实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干活,少说话,闲暇就,也不是啥好书,这里和我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女孩儿,叫藤丽,就当地人,不过是郊县的,她喜欢看言情小说,一租好几本,我就搭个边看看。
藤丽人不错,她也不怎么爱说话,干活也挺勤快,关键是还蛮照顾我,刚来那阵儿,连卫生巾都是她“接济”我的,这洗衣房就她和我两个小姑娘,正好住一屋。
“紫上,这本你看完没有,”她扬了扬床上那本书,我正在泡面,扭头看了看,点点头,“看完了,你拿去还吧,”
“恩,紫上,你今天别光吃泡面了,我等会儿有个好朋友要来,我想请她吃饺子,你一块儿吧,”
“好,”我也没跟她客气。藤丽笑了笑,抱着书出去了。她说她会顺便去接她那个好朋友。她走后,我也勤快的把小屋子简单收拾了下,毕竟来了就是客嘛。
小半会儿后,藤丽带着一个女孩儿回来了,可看样子好象出了什么事儿,藤丽和那个女孩子都是一脸愁容,特别是那个女孩子,好象哭过——
“怎么了,”我小声问了句,
藤丽抬眼看着我,眼里充满担忧,“这是我好朋友曹珊,她闯祸了。”
原来,这个女孩儿和藤丽是一个村儿的,一起出来打工,藤丽找在这儿,曹珊在一家酒吧当洗盘妹。今天,曹珊不小心打破一瓶洋酒,七八千块,老板肯定要她赔,这把曹珊吓坏了,先不说这工作保不保得住,洗盘子本来就没挣多少钱,这下全赔了还不够,曹珊又不敢找家里要,这不,来找她好姐妹想办法了。
“我的钱加进去也不够啊,啧,最关键是她的工作”藤丽也急死了。以前我或许觉得这还有点不可思议,工作丢了再找嘛,可现在我完全理解,在这北京城,找个饭碗有多难——
看两个女孩儿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也跟着愁,
“我这也有点儿,你们拿去,”我翻开自己的包,把压在最底下的将近三千块钱递给藤丽,这就是见患难的时候,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藤丽很感激,曹珊甚至都哭出来了,可三个人一凑还差一千多块,我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你那个酒吧在哪儿,”
“在什刹海,”
“你带我去看看,我去碰碰运气,”
两个女孩儿都看着我,“碰什么运气,”
我苦笑,“去看看吧。”
三个人去了什刹海。
北京的酒吧街“鼻祖”当然是在三里屯,但人气却在“皮条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用户登6章节更多,请登!)伤人、赌球风波等事件中屡遭重创,一些新的酒吧街更分走了三里屯不少的客源,什刹海就是其一。
后海星星点点起来的酒吧越来越火,蔓延到了前海,来逛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什刹海真正动人的是“细节”。市井的喜气与飘香的红酒相安无事,古老的院落与时尚的潮流各得其所,的确是一种“北京特色”。
我说过我这人不喜欢酒吧这样热闹的地方,可来到此地,还是有些许动心。关键是这里的氛围,站在“银锭桥”上,听船上二胡悠悠,挺是**,更有水上蜡灯,伊人倩影,令人心醉。
曹珊所在的那个酒吧还蛮大挺豪华,难怪她更不愿意离开。叫“小王府”,瞧,听着就气派。
这里消费一定不小,曹珊摔的那瓶酒只怕还属中档。我暗自想。
现在才下午五六点,酒吧里还不甚热闹,这种妖魔夜出昼伏的地方,冷清起来就感觉贵气的有些压人,
“你们找谁?”
两个小丫头都涩缩了下,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找你们老板,”话说出来了反而不紧张了,扬起头冷静地看着那人,
“呵,小丫头挺大份儿,一来就说找老板儿,小妹妹,你找老板干嘛呀,这里不欢迎未成年少女咧,”那人年纪轻轻,一看嘴就贫。碰到这种人我更放松,还弯了弯唇,“哥哥,我真的想找你们老板,”
“嘘!”那人吹了声口哨,看着我笑地更轻佻了,“不错,小妹妹嘴甜!说吧,老板不在,跟我说一样!”
我眼睛顿时就亮了一分,我还真有点傻伙气,碰上个能说话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连忙开口,朝后面指了指曹珊,
“她是我好朋友,在你们这儿洗盘子,”那人朝后面瞧了瞧,“恩,是有点面熟,怎么了,”曹珊和藤丽一直站那儿,都不敢过来,
“她今天摔了你们一瓶酒,我们是想来把钱还了,可还差一千多块钱,看老板能不能通融几天,不要炒了她,我们一定尽快把剩下的钱还给你们。”我很真诚地说,
那人听了扭头问了问那边几个人,“是不是今天有个女孩儿摔了酒?”
“是的,原哥,凌哥已经决定要炒了,”我一听,心一沉,估计曹珊听了更难受,
“哦,那对不起了,钱是一定要还清的,可以宽限你们两天,可人老板已经决定要炒了,”那人很遗憾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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