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惊讶的抬头,“那夜救我的人”
“是我”他一点头,胸口起伏着,“当初我去繁花谷求药,发现了很多古怪的地方,想要告诉师兄却发现功力被禁,好不容易逃出繁花谷已身受重伤,幸得幻冰相救,所以我干脆和你们断了所有联系,安心留在这里打探内情。繁花谷那夜,也是我想私探情况,却发现单绾心对你们下手,我废了她的功力交给七宗处置之前,曾经探查过你和紫浔的情况,那时候的他身体已经开始消散,魂魄却顽强的留在你身边,是我感觉到那锁中的强大仙气,又与他曾经血脉相同,就将他的魂魄打入锁中,我肯定三魂六魄一魄未少,就连他修炼的精气功力我都封印进了锁里,向师兄发出灵鹤后看见了幻冰的暗卫出来寻我,我怕引起怀疑,只好将他们引开,估算着师兄应该立即就到,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怎么会这样”
一魄未少
凝冽哥哥的话不会错,他的功力我更是深信,可是为什么瞳玥却说拿到紫玉锁的时候,就少了灵魄
还是单单这一世最重要记忆的灵魄。
师傅总是有难言之隐的表情,师傅与瞳玥私下的争吵,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可疑
瞳玥,难道真的是瞳玥
不行,我要问清楚,一定要问清楚
“凝冽哥哥,我必须要赶回去。”我翻牙下床,脚刚踩到冰冷的地面,一个激灵,又缩了回来。
打草惊蛇
这四个字猛的窜入我的脑海。
不行,我没证没据,问了她也不会承认,还是招魂鼎,悄悄的召唤出浔的灵魄,到时候看她怎么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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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假瞳玥
“姐,新婚快乐否”幻冰的门才扯开一务细缝,我已经靠在墙根边,无赖的出声。
虽然打扰人家的新婚真得很不道德,但是好歹现在也是黄昏时分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可是为了他们的身体健康着想,贪欢是不对滴
幻冰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懒懒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都是满足和得意,身边站着依然沉默的流陌,死板板的脸每每在低头间流露出一丝爱怜,凝望着幻冰的举手投足。
“不错,很快乐。”没有一点女子的自觉,她大大刷咧的回答着我的话,一挤眼睛,说着我和她心知肚明的事,两个人呵呵的傻笑,流陌的眼四下搜寻着,不知道该放在哪。
“哎,当初还说让你把他送我的,谁知道你这么小气,下手真快。”我摇着头,调侃着。
“那我们换,你干不干”她一笑,娇憨又可爱。
“君上”我还没出声,流陌已经先行说话了,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瞪着我,满脸愤愤。
这和我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说换的,瞪错人了吧
“你舍得么”丢给的一个大白眼。
她一揽流陌,某人身体一僵,满脸不自在,她倒毫不在意,“不舍得。”
不再与她废话,我手掌一摊,“招魂鼎”
她脸色一黯,我感觉到空气一滞,手中已多一个黑色的小鼎,不过巴掌大小,刻满古朴的花纹,隐约还有暗黑色的血迹和淡淡的香气,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她手指一送,一把绿色的枯草似的东西塞进我的手里,“这是昨天妖王给我的。”
“还魂草”我隐约猜到了这把枯草的来历,因为她口中的那个人。
她轻轻点了点头,“那上面的血,是他的。”
突然感觉手中一沉,捧的好好的小鼎仿佛有千钧重,让我拿捏不稳,点点暗红刺眼已极。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她笑的随意,我却明白她话中所指。
不走难道还去见他吗昨日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
心头不期然的又闪过那双墨绿色的瞳
怕被幻冰那双闪亮的眼看穿心事般,我躲闪着她的目光,“招魂鼎我只借一月,如果一月后我能归还,到时候再谈其他的,我的秘密还请姐姐替我保守。”
她哈哈一笑,“我不过问你,不把你的凝冽哥哥带走吗你想哪去拉”
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深吸一口气,摈除心头的烦闷,“谢谢姐姐,我与凝冽哥哥不是世俗儿女,不需要情长惜别,短暂分离而已,祝姐姐你们白头到老,恩爱同心,紫涧告辞”
仔细的将小鼎揣回怀里,我腾身而去
昨夜的誓言,已是苍凝冽对我一生的许诺。我信他,更期待他归来后恩爱的归隐生活,执意不要他送别,我不喜欢那种伤感的离别感觉,因为不过数日后,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有他,有浔,我已知足
幽静的小屋渐渐远去,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太多记忆的美好在这里发生,甜的心仿佛都要融化了。
波光粼粼的湖水边,依稀有紫色的人影矗立
脚下如风,归心似箭。
不知道浔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记得我
不知道师傅在分别时对我说的话,到底暗含着什么玄机
还有那双湛蓝的双瞳,是否还氤氲着惆怅万千
离别前一声小紫,无端的心痛,怕自己再次于动心中被伤害,只能同样以伤害他的方式让自己与他保持距离,可是我并没有在任何的刺伤中感觉到快意,纯净的眼不再清澈,我还是不忍了。
师傅的居所就在不远的地方,我放慢了脚步,慢慢调息着自己的心境,天色已黑,星月伴我归途,不想打扰任何人,就让我在漫山的清幽中平复。
熟悉的弯弯曲曲泉水,飘飘荡荡的白莲,我的手指伸入水中,触摸上它们洁白的莲瓣,它们娇羞的一碰即散开,清清凉凉的,似师傅的指尖。
头顶的清冷渐渐被遮掩,四周黯淡无光,似有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漫天星斗,也遮住了皓月凌空。
站起身,我顺着潺潺的流水行着,即使没有任何照明,也不妨碍我的视线,更何况有朵朵白莲欣赏,难得惬意。
转过弯曲的小径,我脚步一停,小溪的尽头,熟悉的青石台上,端坐着离汐清瘦的背影。
仿佛还是当年,他从未离开。
仿佛还是那时,我远观低声,讷讷减着师傅,台前习招,他点拨着愚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