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气息逐渐变快,适应了寒冷的我,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冰冷,而身下的他,微弱的真气慢慢加强,我拥着他,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抱着他的感觉,其实很好。
柔弱的他,激起人心底的怜惜。
少了魅惑无常的笑容算计,干净的面容秀气俊美,我的手指调皮地抚摸着他的眼角唇边。
“姑娘我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嘛。”我的手点上他的鼻子,自说自话着,“说了桃花眼的男人必然招惹芳心无数,薄唇的男人必定薄幸,看吧,不怕你装老实,怎么逃得过我紫涧真人的法眼”
这小子,便是睡着了,依然散发着无边的魅力,苍白的脸庞我见尤怜,明明一颗深邃无法探知的心,却为何有本事让人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独有的唯一
手指划过他的唇,想起那个温柔霸道的吻,深情专注的目光,那倒地时我狂跳不能自己的心,我为什么会为他而失了原则,明知道继续纠缠,前方便是万丈悬崖,为什么依然不肯远离
是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是无法决绝地放下伤重的他究竟是在欺负人,还是找借口自欺
“啊”指尖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想要抽回手,却被他轻轻地含住,永远慵懒微眯的眼闪着薄薄水光,清澈明亮,似嗔似怨,扯着人心底的那条弦,一抽一抽隐隐做痛。
他的舌尖卷上我的手指,柔柔地吮着,润泽的唇湿濡透明,温热的触感从指尖酥麻到心底,他调皮的舌头划着我的掌心,柔柔地打着转。
“色胚”一推他的胸口,抽回自己湿嗒嗒的手甩着,看着他捂着胸口闷笑,一脸痛苦偏偏收敛不住那向两边拉扯的嘴角,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轻声咳嗽着。
“活该。”小声鄙视着他,“刚能喘气就调戏人,要是能动弹,指不定就糟蹋良家闺女了。”
手掌在我腰间一带,我顺势趴落回他的胸口,温热起伏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震着我的耳朵,他的掌心,擦着我的背,一下下,摩挲着
静溢的空气重,只有他和我的呼吸,交错着,彼此的心跳,叠叠荡荡,他的声音幽幽叹息,“让我抱一会,再抱一会”
似哀求似无奈,我能怎么样乖乖地趴着,更何况,我有些不愿意起身,他的味道,异香似麝,熏得我晕忽忽的。
“其实不论人还是妖,或者邪道魔道,都有自己的天劫,只要过的了天劫,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他捧着我脸,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仇人,以后大家一起成仙就成了朋友”我抽着唇角,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他是叫我不要参与到打打杀杀中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不告诉你。”促狭的眨着眼,吊儿郎当的神情非常之欠扁。
“你说不说”双腿一翻,我骑上他的腰,两手一揪他的胸口,“不说的话,本姑娘大刑伺候”
“来嘛”他一抛媚眼,“蹂躏我吧,非礼我吧,欺负我吧,糟蹋我吧”
抓着他两边的襟口,无边媚色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地扯开它,心中另外一个挣扎的声音在小声地提醒着我,不行,不行,不行
“你现在看起来很活泼,那不用我担心了,我去沐浴了”从他的身上滚落,几乎半踉跄地跌撞进后室,掩盖着自己的不安,希望他没有看出来。
“娘子慢洗,可要相公搓背绾发”身后笑嘻嘻的声音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脚步一滑,差点狗吃屎。
我停下脚步,翩然转身,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好啊,不过你先把这些年究竟碰了多少女子,名字一一报上,什么时候数完,什么时候进来。”
他的脸一垮,垂下脸,我得意地转身进入后室。
不大的后室中,几跟钟乳石倒垂着,滴答着乳白色的汁液,洞顶一缕阳光射入,照射在池水中央,四周藤蔓缠绕,掩映着青绿色,池中水,袅袅飘着氤氲之气。
掬一捧水淋上身,暖意中透着柔滑幽香,似极了隐桐身上的气息,我踢打着水,任自己徜徉,水珠扑上脸颊,洗落这一天的惊恐与疲累,池水淋漓,若是再飘上几朵莲花就完美了。
莲花
什么时候,那个身影竟成我心中一个牵挂才不过一日,我竟然怀念起他。
摇着脑袋,摇落一头盘起的青丝,眼角撇到我抛落在一旁的衣衫。
一日数次历险,衣衫早已肮脏破烂,现在的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套上,若只是脏污,还能洗净用内息烘干,可是着破烂
“娘子,相公送你件礼物可好”外间的声音让我茫然回头,却看见银色闪耀,飘飘落在池边。
入手滑腻,看不到任何线丝棉缝,闪亮却不刺眼,华贵却不俗气,翻领盘扣,荷叶为边,分明是一件秀气的银色女裙。
“我才不要穿你那些女人们穿过的衣服。”嫌弃地一撇嘴,准备抛回去。
“娘子莫非吃醋了”他吃吃的笑声传来,“是我刚做的,不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尺寸。”
刚做的这小子会做衣服将信将疑中将衣衫套上身,贴合有度,不是我的尺寸又是谁的
上身束约,丝涤扣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裙身修长,翻出美丽的浪花,袖口如莲花散开,英气中不乏婉约,临水自照,这身衣服还真打眼。
晃出洞门,我靠在墙头,扬这下巴,远远对着他,“你为女人做了多少身衣服,才会有今天的技术”
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说没有,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