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行还在开光前期,这里的师兄们大多过了中期,有的已经是后期的弟子了,我和他们根本没法比,不过入门晚,上去过两招就认输,师兄们大多不会认真,只要别碰上梵图子师兄,基本就没事。”
“秃子”我偷偷的掩上了嘴,“怎么你们的道号都这么可爱”
“小声点”他捂上我的嘴,四下看看,“他是出浮子师伯的弟子,为人最是严格,有些睚眦必究,千万不可让他听见你这么说他,不然就惨了,少不得借着比试的机会修理你。”
“我也要比试么”难道我的破柴刀也要出鞘
“那倒不用,如果有师兄要你上场,二师兄会出头,毕竟你才入门半个月。”这话总算让我放下了心,我可不想才入门就挨揍,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参观了。
“第一场,梵圣子对梵思子。”一声过后,场中多了两个人。
双方一个稽首,突然四周沉寂起来,所有人都肃目而视,只见两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隐隐的犯出微弱的光,贴合在身上,就像一件无形的衣服。
“这是啥”我一捅身边的小师兄。
“道气,也叫护身真气。”他不无羡慕的出声,“这个光越亮,代表体内能驾驭的真气就越多,可以抵御邪法入侵,也可以保护自己,光晕的大小,也是判断一个修真人修为的最简单方法。”
“锵”
“锵”
两声轻响,他们的背后的剑鞘内两剑自动飞出,在头顶盘旋,象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我只看见两人的嘴不断的动着,那剑身游走的更快,颤动的也更快。
突然,两柄剑交缠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剑身上的红蓝两光,薄薄的,贴合在剑身上。
“这也是真气”我抓抓头,感觉自己就象是在大街上的猴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
“这个是炼器,他们的武器都是自己炼化过的,一则可以心意相通,二来也可以增加武器的威力,这个,也叫修真人的法宝,只要用自己的三昧真火,在武器上刻下阵法,你的武器就能增加很高的威力。”
“那就是说,只要我修炼到了一定水平,顺便拿什么刻个阵法,我就一身都是法宝啦”想象着自己全身挂满法宝的样子,一身的武器,多牛。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一句话戳破了我美丽的泡泡,“别想了,真正有威力的阵法,不是神器以上的宝贝根本承受不住,自身就碎了,而对我们来说,能拥有一件神器之下的宝器就满足了,至于仙器,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想都别想,更何况,要淬炼一件武器,消耗真气太大,他们是为了比试,才拿自己的武器增加攻击力,你若无事,还是不要去试了。”
“哦”我耷拉着脑袋,再将眼神转回场中,刚才的两人早已不见了,我居然第一次看见了娇滴滴的小姑娘。
一身鹅黄色的紧身衣束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手臂上缠着一条鹅黄的丝带,上面挂满了小小的铃铛,随风发出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就连声音,也象她身上的铃铛一样,悦耳动听,从我角度看去,身为比武的人,她的眼神飘忽的有些怪异,不断的越过面前的对手,往上飞去,满面娇羞,红润无比。
我尽量的忽略她可能已经一两百岁的事实,一张可爱中显得清秀的脸也不会引起我作呕的感觉,只是,这个年纪还这个表情,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顺着她的视线,捕捉着她的方向,在她定格的地方,我捕捉到一个身影,我突然睁大了眼,身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听不到人声,看不见人影,眼中,只看见他。
第二十章 绝色凝冽
大殿之上,五个最高的位置象征着无极宗内五名地位最高的前辈,同样道袍中,那独特的俗家装束让他那么与众不同,高高在上,远远的,我却无法挪开自己的眼,想要牢牢的记住他每一分,每一寸。
深褐色的眼,仿佛沉寂千年的冰山,从不曾融化,冷眼看世情,傲立云端,紫色的长袍让他独特于众人之间,却只得高贵,如丝般长发,灵动的在脸侧轻拍,似他身上唯一鲜活的气息,入鬓剑眉,高挺的鼻梁,粉色的红唇,无一不完美,此刻的他,双手捏决,垂眼场中的比试,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仿佛心智,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漠然的与这个世界隔离着。
好特别的男子,不止是美,还有气质,一种飘然欲仙的乘风之感,一种可远观却不能近玩的疏离,我想靠近他,想要看见他脸上另外一种表情,想要看见那如冰山之下的其他容颜。
心跳的好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要从嘴巴里跳出来,紧紧闭上嘴,却有似呼吸不过来,他的美,似碧水深潭,若雪山万丈,掠夺着我所有的注意力,痴痴的望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
颀长的身型,玉树临风,那肩膀,那胸膛,我好想抱一抱,靠一靠,是的,我是贪恋漂亮的东西,贪恋到想据为己有,面对他,又有几人不想占有端看敢不敢而已。
身体被猛的一撞,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疼痛让我顿时收回游离的心神,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却看见小师兄面白如纸,靠在我的身上,气息微弱,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一个令我非常厌恶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不思进取,懒惰成性,道行低微,没的辱没了师长及我无极宗的名誉。”言辞尖锐,话语刻薄,声音大到满场皆能清楚入耳。
那小师兄可爱的小脸早已没了人色,却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的一稽首“师兄教训的是。”
“外头传言,无极宗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尽是你这样的人毁了我们的名声,资质驽钝还不刻苦修为,梵图子羞做你的师兄。”那人不依不饶,沉身喝道,而小师兄只是低着头,摇晃着身体,一言不发。
没来由的心头火起,我一步跨到小师兄的身前,扬起脸,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道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双小眼精光四射,两片薄唇一看见就是刻薄成性。
鼻子里重重的一哼,“你就是梵、秃子师兄是吧”故意一顿,含糊的咬着中间那个字,“我家小师兄本来就和你同宗不同门,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师兄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说我小师兄不思进取,懒惰成性,你用哪只眼看见的是脚上的鸡眼还是屁股中间那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