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顿时全身一凉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都是废物。”神川天一穿着黑色的小皮鞋,靠在了玻璃门的金属色门框上,他全身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神情冷淡,却因为清雅稚嫩的脸庞而让齐优看着觉得还挺舒服的。
见当家亲自出现,十个人都立马回到了他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哦他们是废物,那你来试试”齐优看着面前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笑道。
神川天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打了个响指,然后另一名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呈上了一个墨镜。
他并没有去拿那个墨镜,而是倨傲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墨镜,说道“这个墨镜的拥有者,正在我府邸作客,你也一起”这并不是客气的邀请,而是强势而傲慢的威胁。
齐优蹙眉,这墨镜她自然是知道的,莱伯特那小子的宝贝墨镜,镜架上镶嵌着闪亮的宝石,由亮金色的真金盘旋其上,有时候她真会怀疑,这莱伯持并不是什么猎豹,而是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族,那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你抓了莱伯特”齐优问道。
“我时间不多,走还是不走”神川天一打断她的话,冷声道。
齐优抽了口气,装成熟的小屁孩子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不过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小豹子在他手上,她能怎么办她也相信,黑手党的高层,是不会无聊到用这么低级的骗局的。
“好,我跟你们走。”
“优不要胡闹这是f国的人”宗政苍立马不同意,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只是他从这几人的身手也知道了是f国的上阶忍者。
宇文晋也蹙眉不同意,正要开口,却听齐优说道“宇文晋,不要皱眉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这样的脸,是不适合其他表情的。宗政苍,帮我和齐傲说下我的去向,叫他们来接我回家。”说完,她便又转头说道,“可以走了。”
神川天一看了宇文晋一眼,然后率先走出了门。
宗政苍倒真是没有追去,因为他相信齐优的实力,一个西方魔族,还对付不了f国的忍者不成
黑色的加长林肯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个人,齐优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神川天一,露出了一口白牙“小朋友,你干嘛离我这么远怕我么”
神川天一蹙眉,转头看向了齐优,然后又转回了头去。
齐优嘴角一抽,她敢打赌刚刚这小屁孩子的眼神,就是你是白痴吗
于是,下一刻,她有如猛虎出山一般地扑了过去,迅速地闪开了小屁孩飞来的一脚,然后扯住了他的脸颊,拉了又拉,眯着美眸气哼哼道“臭小孩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娘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你”
神川天一微微一愣,他握着的拳头突然僵住,然后瞪了瞪眼睛,看向了齐优笑嘻嘻的脸,他竟然对别人的触碰没有了恶心的感觉这个女人
“怎么了”齐优早在扯他脸的时候就做好了对付这人的反击,却迟迟不见他动作,反而直直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欺负了他的十恶不赦的人一般,顿时悻悻加一点点心虚地问道“不会是真的弄疼你了吧好嘛,是我下手没轻重了,你可不要哭哦不然被外面你的手下们看见很不好的”
神川天一恢复了正常,一把推开了还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冷颜道“给我坐好”心里又暗道一声白痴
齐优嘴角一抽,她刚刚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觉得这人是要哭了
“话说,你叫什么”安静了一会儿,她又转头问道。
神川天一蹙眉,他自己的名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自己亲口说出来过了,三秒钟后,他才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神川天一。”
神川天一皱着眉头,看着尽在咫尺,鼻子就要触碰到自己鼻子的女人,有些嫌弃地又向后仰了仰头,“好好说话”
齐优却是不动如山,眯着美眸盯着眼前的臭小子,看了半响,又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就扯了扯他那张还显雅嫩的清雅小脸蛋,“你真的是神川天一,那个f国黑手党山口组现任老大你确定而不是他的儿子”
神川天一,和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名字一样,高傲和冷漠,而他的容貌更是鲜为人知,有人说他是年过半百的经验丰富、手段狠辣的男人,有人说他不过二十光景,年轻有为,处世老道。只是这些也都是谣传罢了,除了神川府中的人,根本没有人见过这位传奇当家的真容,或者说,见过的,都不过是些孤魂野鬼了。
人们甚至连他何时登上神川家当家之位都不清楚,只知道,神川天一这四个字,在整个f国,便是只能仰视的存在
神川天一听着齐优这不着调的话,眉头再一次皱起,手轻轻一挥,便由着齐优失去意识,然后倒在了他的身上。
齐优与他离得太近,又压根没去防备,这他这突然的一算计,只觉得脑子一疼,全身一软,眼前发黑,便失去了知觉,临闭眼,她还低声咒骂了句“丫中招了”
神川天一接住齐优倒下来的身体,眼眸微闪,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任由她的身体撞在了车门边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养神,良久,清雅少年的唇角似乎出现了一个弧度,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等齐优醒来,已经是这一天的深夜,她睁开眼睛,赶走眼中的迷茫后,转头看向了床外的布置,这是一间f国古代特有的建筑,木质的房间里,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简单之中透着些贵气,她叹口气,心想,这里不会是山口组的老窝吧那自己想出去,倒真是有些难了。
齐优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却是全身酸软无力,顿时瞪大了眼睛,她躺在床上,握了握放在腰侧的双拳,还是使不上多少力气了,恼怒了一阵后,她又不得不暗骂了自己一句,看来真是安逸日子活久了,竟然被个小屁孩子算计了。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辨认了一下,该是两个女人穿着木屐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