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涵脱口而出,突然发现身体有点冷,往一旁看去,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点头哈腰道“哈哈,我说的人里面当然没有您了,您可是女中豪杰啊”额滴个神,他可不敢得罪这丫的,不然晚上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与蛇共眠了,那才是悲剧女人蛇蝎心肠,而这一位,可是蛇蝎中的蛇蝎啊制毒不在话下,饲养毒物更是一绝
秋水伊拨了拨自己的手指甲,哼了哼,然后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做我们的大嫂”
“可是陆哥刚刚才警告过”傅言涵在秋水伊凉飕飕的瞪视中,毫无骨气地低下了头,他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他是隐形人。
秋水伊对着一步步远去的傅言涵的背影又是一哼,没用的男人大嫂么就让我来考验考验你
油轮到达的时候,海面上已经有了浓重的雾气,即使不是晚上,也还是挡住了不少的视线,不过这对于一些习武的人来说并不是问题,对齐优来说,自然也有如无物。
齐优梳了梳头发,然后跟着邵东海走出了房间,来到了甲板上。
对面的油轮已经有许多黑衣人站立着,大概是等着邵东海的吧。
“现在船上还有其他黑帮大佬,不过不用怕,我在呢。”邵东海语言生硬,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切之意。
紧跟在后的傅言涵、秋水伊两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无声地询问着一旁的陆涛老大没有被偷换过吧怎么这么温柔
陆涛斜了两人一眼废话不要乱瞧,丢人啊你们
齐优点了点头,看着邵东海突然伸出来的右手臂,愣了愣,抬起头问道“干嘛”
邵东海嘴角微微抽擒,说道“挽住”这声音里,怎么听怎么阴沉。
“哦。”齐优乖乖将手伸进了他的臂弯里,心里却撇嘴,这样严肃的场合里,你伸出手臂,谁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又不是参加舞会
听着这样阴沉沉的声音,傅言涵两人反而舒坦了,老大嘛,就应该是这样的,温情了一些,他们会不习惯的所以说,一般长期生活在压力下的人们,不是奋起反抗,就是和他们一样,学会习惯啊,这丫两只被虐狂
感觉到贴在侧腰的柔软,邵东海的脸色才回温,带着凌厉的气势,他踏上了对面的油轮。
“欢迎邵当家”群穿着侍者服装的男人率先弯下身体,恭敬地喊道,而那些明显属于别人的手下们,都低下了头,表示他们的敬意。
“邵当家好久不见啊”一个胖胖的头发微白的老男人走了出来,面向和蔼,若不是齐优事先知道这人是y国的一个黑帮老大,她都要以为是街边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呢
邵东海微微点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表示对等的热情,淡漠地应了一声“胡老。”
那被叫做胡老的人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邵东海的冷漠,不过他还是往齐优这边看了过来,邵东海不向不近女色,往年的几次平岛之行,也没见过他带一个女人到身边的秋水伊不算,她只是手下,不暖床,这一回,怎么会带了呢不过,这女人真是美得没话说
邵东海见胡老盯着齐优,顿时心中不悦,连带着眉头也蹙了起来,早就站在对面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看见了,权当好心地推了推胡老,然后对着邵东海笑道“邵当家今日可好,此去平岛,还希望邵当家多加提点”若不是这一次平岛之行,他不想见血,也没那个心情去提醒这个敢于正视邵东海女人的胡老。
胡老被这么一推,再看了眼邵东海更加阴沉的双眼,顿时全身发寒,他刚刚在做什么竟然对着邵东海的女人看走了神胡老对着那白衣男人感激地笑了笑,然后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自然。”邵东海一点也不谦虚地回道。
这时候,海风突然猛烈了起来,这是航行在美沙达寒流附近,入夜的征兆。
邵东海抽出手,搂紧了齐优的肩膀,对着众人说道“可以了。”
一声令下,众人便回到了房间里面。
一来到房间,齐优第一件事情就是从陆涛的手里拿过了她的宝贝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七月六日的日期,然后下面就是齐傲写的一段话了。
照着齐傲写的,齐优一件件地在行李箱里翻弄着,将晚霜、眼霜、洗面奶、毛巾、浴巾、沐浴露、洗发水、睡衣等等掏了出来后,扔到了床上。
邵东海靠在墙壁上,唇角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抱胸看着一直像个小蜜蜂一样忙碌着的女人,突然有些好奇,那张白色的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半小时后,齐优突然站起了身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似乎很累的样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抬起头说道“七点十三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吃饭了。”
邵东海用后背的墙做了下支撑,利用反作用力站直了身体,迈着闲适的步子走了过去,俯下身,他问道“上面写了什么”鼻尖传来一阵阵玫瑰的馨香,突然发现,原来女人身上也可以有这么温软的香味,而不是像他家那个妹妹一样,整天抱着几瓶名贵的香水往上喷,弄得他直打喷嚏。
齐优美丽的眼睛亮了亮,扬起手中的白色纸张,笑道“是小傲写给我的东西,今天晚上要干的事情”不过齐优心里还是有点郁闷的,她不过是离开他们几天,怎么就变成了她好像要离开很久一样,什么都要交待好。
邵东海皱了皱眉头,然后拿了过来,最后,嘴角抽了抽,默默地还给了齐优,没再说一句话,转过了身。纸上没写其他什么,全是交待了几点要干什么事情,要拿出什么东西,东西又放在了哪里,最后还加上了一句不准吃蛋糕
从此,邵东海彻底地误以为,齐优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所以齐傲才会这么操心也因此,从平岛回来以后,他便真的将她看作了这样的女人,处处照顾了起来,直到多年后的有一天,齐优满脸郁卒地问他为什么总是把她当作小孩子的时候,他无奈地说出了今天的这件事情。当时,齐优嘴角抽了抽,对着自己的小拳头呵了口气,一拳送了过去,嘴里还说道“你怎么不去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