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我这边有点儿吵,听不见。”
“答应了!”她脸红地吼了一声,挂了电话,却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对着听筒,足足笑了五分钟。
她还不知道他么,就会开空头支票,而且一开就是三个月。
整三个月见不着人影,结什么婚啊,就算选好了婚纱放在家里看着也是干着急,平白添堵。
严真叹一口气,将书归类。最近她也很忙,除了图书馆的工作要做之外,还要忙着看复习资料,准备来年的研究生考试。
小刘跟在她后面,不停地抱怨:“最近又有相亲,烦死。”
严真微微笑:“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开始愁嫁了?”说完,想起去年的自己,要不是跟某人闪婚了,恐怕还得继续相亲下去。
“不是,我跟你说吧……”
小刘一挥手,刚说出几个字,严真就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好像要晕倒似地。小刘连忙一手扶住她一手抓住书架的边缘,嘴里不禁嘀咕道:“这头晕也传染吗?怎么我也有点儿晕”
严真慢悠悠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地告诉她:“不是头晕,是——地震了!”
楼层轻微晃动,整个校园乃至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
好在地震只持续了十几秒,严真也顾不得放书了,跟小刘交代了几句就向外走去。
学生们已经在老师的组织下集合到了教学楼前的广场上,严真费了点儿时间才在低年级区里找到顾珈铭小朋友。
此时小朋友正背着小书包哄被吓哭的林小小,一抬头看见了她,欢快地向她招手:“严老师!”
严真定了定神,向他走去。
“没事儿吧你们?”
小朋友摇摇头,林小小啜泣地拉住她的手,严真摸摸她的头:“不怕了,现在没事儿了。”
好在地震是轻度的,对c市而言没有多大的影响。
正巧到了放学时间,许多家长等在门外,看见自家宝贝在老师的组织下走出校门,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严真把林小小交给她的妈妈,随后匆忙带着珈铭回家。
到了顾园,还未进大厅,就听见顾老太太打电话的声音。
李琬正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起劲,一抬头看见严真连忙招呼她:“瞧,说着就来了,是你奶奶的电话。”
严真接了过来,得知奶奶没事也稍微放心了。
新闻里循环播报着地震的消息,震中在距离b市不远的q省的某县,震级7.1。
严真初听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种惊吓来源于与两年前那场影响深远的地震的对比,震级相差不多,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两年前那场地震还记忆犹新,满目疮痍之景令人不敢直视。许多鲜活的生命就埋在瓦砾之下,逝世的悄无声息,其中更有不少还是年幼的孩子。
现实情况不断恶化,余震不断,又逢雨季来临增加了施救难度,死亡数字不停攀升,灾区的灾情刻不容缓。
但愿老天保佑灾区的人民能够顺利渡过这次灾难。严真心里默念,刚起身就看见李琬急冲冲地从楼下走了下来。
她不禁诧异,连忙扶住了她:“妈,怎么了?”
“打电话,赶紧打电话!”
“您打电话干什么呀?”恐怕现在已经是电话满天飞了,就别给联通移动增加负担了。
而李琬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刚给和和打电话,说淮宁他们团已经往灾区去了,你赶紧给淮越打电话,立刻马上打电话,劝住他,别让他去!”想了想,老太太一拍脑门,说,“不行,给他打不管用,直接打给老席……”
见严真还没缓过来,老太太索性自己去打了。
严真怔住,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好想忘了一件事。
她好像才想起自己的丈夫是一名jūn_rén,是一名“国家有需要就上” 的人民解放军!
意识到这一点的严真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
…………
b军区席司令员的办公室。
席少锋大病初愈,这板凳还没坐稳,就接到了从c市打来的电话。挂了电话,他阴着脸把顾淮越从a师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距离不远,说话间就到。
“报告!”
“进来。”他应了一声,那人推门而入。
顾淮越啪地敬了一个礼:“司令员您找我有事?”
席少锋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捏起一支烟,还没点燃,半道被顾淮越拦了下来:“钟姨命令,您不能抽烟!”
席少锋只好瞪他一眼,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烟:“部队这几天怎么样?哦,我是说战士们的情绪怎么样?”
“时刻准备着”
这人知道他问的重点。席少锋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大理石桌面:“你们接到命令了?”
“是。”顾淮越站得笔直地回答他的问题,由于b市距离y县较近,所以这里的部队是首先开进灾区的。
席少锋又点了点头,犹豫了再犹豫,开口说:“你回去安排一下,这次你留守。”
他语速极快地说着。
顾淮越很快就干脆的否决:“不行。”
席少锋瞪眼:“废话少说,趁我还没反悔!”
顾淮越笑了下:“您自己都劝服不了您自己,还想说服我?”
席少锋坐下,有些疲惫:“那行,你要去也可以,你去说服你妈,前提是让她别念叨着你的伤!”
顾淮越顿了下,说:“那都哪年辈的事情了!”
他曾受过伤,不过那是在特种大队的时候的事了,轮到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老太太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不让他走。
席少锋说:“我已经告诉你妈说我理解她了,行了,你回去吧。”
“我五分之四的兵要去灾区。”
“那你就留下来看住剩下的五分之一!”席少锋斩钉截铁,“这留守的兵,思想情绪也得照顾到,个别家在灾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