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席少锋就待在一个原十八军的一个团里当兵。
照他的话说,这在高原上当兵的人骨头都要比其他的jūn_rén硬三分,而现在却让他躺在床上,还是因为生病躺在床上,他十分不乐意。
他就着钟黎英递过来的水服了药,看向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淮越。
“我叫你过来,你有没有意见?”
“报告司令,没有。”
“没有才怪!”他瞪他一眼,光是戳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说明他很有意见!
顾淮越适时放松了下,以减轻席司令仰视他的压力。
席少锋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地说:“管你有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去演习基地给我重新观摩,然后回来报告给我听。去吧……”
话说出口,钟黎英就有些反对:“严真还在这儿,你就别折腾他们两人了。”
席少锋笑了笑,挑眉看着顾淮越:“你的意思?”
顾淮越沉默了几秒,立正敬了个礼:“服从命令!”
虽然这口号喊得响,可是一坐到车里,顾淮越就只剩苦笑了。
他给严真拨了个电话,告知她他的去向。
她在那头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去吧,路上小心。”说完,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在家里等你。”
挂掉电话,顾淮越用了握住了方向盘,深吸口气,向演习基地开去。
三小时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短了将近半个小时。
跳下车,顾淮越大步向导演大厅走去。席司令进了医院,现在换成路副司令坐在这里,正对着巨型屏幕微蹙眉头。
顾淮越在副导赵巍的身边坐下:“现在情况如何?”
赵巍摇了摇头:“不太乐观。”对d师而言。
顾淮宁一边凝神看着巨型屏幕一边听赵巍说。
“蓝军用电子对抗分队对红军加大了电磁压制,而且靠释放病毒中断了他的通信。现在红军司令沈孟川估计正着急,他跟他的兵失去联络达五个小时了。”赵巍审时度势,忽然扭过头来问顾淮越,“你说,这d师,会不会乱成一锅粥?”
“不会。”顾淮越很快回答。
赵巍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沈孟川是解毒高手,而且也擅长打无准备之仗。”
确实,从图上看来,虽然他的部队化整为零,又的甚至被打乱了建制,但是注重单兵作战能力一向是沈孟川训练的重点,在此刻,就有了优势。
红军一边进行反干扰反压制,一边重新调整部署,成功迫使蓝军退守到了三号丘陵一线。然而还未待沈孟川来得及得意,蓝军从左右侧翼杀出来了一个坦克营和一个自行火炮应对红军形成了夹击之势,红军被迫开始构筑防线狙击敌人。
顾淮越慨叹,“他还是着急了。”
路副司令听见了,转过头看他:“继续。”
顾淮越只好继续说:“据我说知,蓝军配属了舟桥营,就算是把他们赶到河边也不一定能全吃掉,蓝军只需要牺牲掉一个连的兵力就可以架出一个浮桥。”
路副司令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d师看看去。”
等到他们到d师,三号丘陵已经被蓝军拿下了,这标志着红军在演习第一阶段已失败告终。
顾淮越跟着路副司令进帐篷的时候沈孟川正俯身看沙盘,看见路副司令立刻站好敬了个礼。
路副司令笑问:“沈师长,这演习接下来怎么打,心里有谱么?”
沈孟川站得笔直的堪比顾淮越在席少锋病房的军姿:“有!”
“那就行。”路副司令点了点头,走向他的沙盘。
沈孟川趁机走向顾淮越,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下他一尘不染的常服军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战场中摸爬滚打后的作战服,说:“不嫌弃的话,握个手呗?”
顾参谋长很淡定很从容地面对了沈孟川的刁难,他伸出了手。
“一会儿有时间吗?”
“有。”沈孟川粑粑头发,“演习第一阶段失败,上面给了我部休整时间。怎么?”
顾淮越不得不承认,这姓沈的总有办法把自己的部队弄得跟杂牌国军似地,而他也不像师座,更像匪徒。
“席司令住院了,不能现场观摩,所以你去医院向他当面汇报吧。”
沈孟川仿似被噎住,低咒了声靠:“这要让我去汇报,你还想让老席出院不?”
顾淮越:“……”
没过多久,两辆相似的猎豹车就停在了医院的住院部。
顾淮越和沈孟川一前一后地下了车,保持着双人成行的队形向里走去,步伐也很一致。
沈孟川发自内心地想破坏这种一致,可是换一换他却不会走了,于是只好继续保持队形,快步前进。
顾淮越一直走得很淡定,直到走到门口时眉头才稍展。他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笑声。童真的,低柔的。
“谁在里面?”沈孟川不禁问。
顾淮越瞥他一眼,说:“我老婆和我儿子。”
说着推门而入。
严真正在沙发上陪钟黎英坐着,而躺在病床上的席少锋则被围在床边的小朋友逗得哈哈直笑。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看向来人。
顾淮越和沈孟川站得笔直地行了个礼,席少锋摆摆手。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没想能在这会儿见到沈孟川。心里对演习情况也大概估摸清楚了。
知道他们要谈事情,严真拉过小朋友跟着钟黎英向外间走去。
顾淮越叫住她:“这么晚了,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