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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卷入这场贪婪与*的战争中,在这之前玉玦绝对不会想到她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是西班牙一个普通的学生,最多琢磨琢磨孔泽瞿,再旁的就没有了,现如今却是被人掠了来,还不知道身在哪里。
或许前些年玉玦的生活过于安逸,她对于自己被掠来的这个事实还认识的不很清楚,她以为掠她来的人要的是那舍利,或许不会伤害自己,或许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是知道穆梁丘或者孔泽瞿,忌惮那两人,至少她是安全的,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少害怕。
所以这会儿玉玦才能凑到法师跟前说话,她是知道这屋里应该有人监视的,所以小心和老僧人说话,法师说是他害了她,她反倒去安慰老僧人。
“贫僧以为那天和你一起来的施主会护着施主。”良卿法师之所以将舍利交给玉玦而不是直接交给孔泽瞿,是因为从孔泽瞿站在银杏树下看玉玦的时候他就看见孔泽瞿了,那男人的样子,深沉而又全神贯注,所以他最终才将舍利放在了玉玦身上,法师知道,哪怕那施主不要舍利,也绝对不会让人伤着女施主分毫,岂知今日他却是同这小施主关押在一起了。
“他当然会护着我,不让别人伤到我的。”玉玦理所当然的说,迄今为止,她为孔泽瞿伤心过,真的好像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而怎样伤心。
玉玦本来还想向法师问些诸如罗法寺夜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之类的话,可不等她说什么,关着他们的屋铁门“哐啷”被打开了。
玉玦回身,几个全副武装的人进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只进来拖着她的胳膊就走。
玉玦没有太挣扎,只是疑惑,为什么现在的情形好像她是别国间谍或者犯了重大叛国罪的人,为什么拖着她的人穿的衣服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玉玦仔细想想,好像那会儿有一阵子看见唐尧穿过这种裤子。
被拖着穿过悠长的走廊的时候,玉玦有些担心了,到底是谁抓了她,现在要把她拖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拖她的是这么些个人。一连串的问题从大脑里飞过,等终于到地方的时候玉玦才将惊呼声压在心底,她面前出现的人她认识,在开地宫的时候天天见面的人。
一瞬间就将眼前的人和罗法寺的惨事联系在一起,玉玦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这么醉心学术的一个人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
玉玦是坐着的,她坐着的地方是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椅子,两手两脚都不能动弹的椅子,她面前的人也是坐着的,自然是舒服的靠椅。
从看见有些熟悉的人到被锁在那犯人椅子上的时候玉玦都没有说话,因为眼前坐着的人眼神已经不是她见过的人的眼神,玉玦被头顶上的白光罩住的时候,她开始害怕了。
“东西在哪里?”李卫江问,他几乎将罗法寺翻了个遍,将那老和尚审讯了无数遍,还是没有得到舍利到底在哪里。这种拷问已经连续了几天了,焦虑感让原本斯文的人疯狂,哪里还像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所有的修养和道德法制观念在这里是不存在的,这里本来就是审重犯的地方,进来这里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玉玦没说话,就那么坐着,她打算等着家里的人发现她不在的时候来救她,他们都是些本事大的人,应该很快就可以让她出去,玉玦觉得,看眼前的情形,就算她说出舍利在哪里,未必也能活着走出去。
“东西在哪里,别让我说第二遍。”说话的人声音压低了一度,玉玦被白光罩的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想要伸手摸摸药还在不在身上,结果手脚都动弹不得,过于紧张和害怕,这时候该死的哮喘又有发作的苗头。
“我不清楚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晓得,真的。”玉玦尽量让自己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敢激怒审讯她的人,她身上连哮喘药都没有,若是她就这么晕过去,那孔泽瞿可怎么办,她甚至都没有被那人亲过。
接了他父亲的电话,说是立马要要舍利,李卫江这时候显然没有和玉玦好好说话的耐心,一挥手,旁边一直站着的人就出去了,不多会儿,进来了一个人。
玉玦察觉自己身边来了个人,只是还没有什么反应,胳膊上就已经被注射了什么。玉玦大惊,看来她现在的待遇真的是重犯的待遇,审讯的时候给她用药了。
给玉玦上的药是审讯时专门用药,这种药是让人处于半睡眠状态,意识清醒但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神经类作用剂,神经类作用剂是哮喘强烈诱发剂。
显然是一丁点怜悯心都没有的,玉玦也才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就那么用了成年男人的剂量,药量过大,药效迅猛发作,玉玦眼前白光照着一直是白蒙蒙的,可就一会会儿她就感觉眼前的白光都消失了,手脚被锁着,她连抽搐都不能就晕过去了。
玉玦一晕过去,显然审问进行不下去,着人进来查看,好在这里配备的所有人都是专业的,来人进来一看,就发现玉玦是哮喘急作窒息了。
舍利还不知道在哪,于是立马抢救,备了哮喘用药,然后不顾那么虚弱的身体,又开始用精神制剂,又晕过去,又抢救,又用哮喘的药,一时间玉玦短时间内一直经历在窒息与抢救中间,精神诱导剂和哮喘之间的平衡一直没能把握,最终玉玦身体都受了一些审讯方法。
两三个小时内,这么短时间里,玉玦脸色一直是青白,被夹过的手指血迹斑斑,一开始用刑的时候她本来想说了那舍利的位置的,实在是太疼了,她对疼痛的感觉过于敏感,可哮喘一直让她没能说话,等后面再流了一点血之后,玉玦彻底没打算说那舍利在哪里了,这时候已经不是舍利的问题了,她所有的犟脾气都出来了,她十几年执着了一个男人,寻常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她就是那样。
玉玦在这样的时候,男人们就在穆梁丘那里,等唐尧来的时候玉玦正好被折磨的又一次晕过去了。
“许玉玦那臭丫头回来了?”唐尧一进来就这么说,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不容易从基地回来,可一进门眼看着除了柴毅然上面的三个兄长都到齐了,且屋里的气氛实在是称不上好,于是立马就息声儿了。
“怎么了?”唐尧长时间接受训练,经常和外界断片儿中,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悄悄问了一句,没人搭理于是自己个儿看着气氛急的打转。
不行了,孔泽瞿再是坐不住,终于打电话,本来这事儿想悄悄了了的,看来是悄悄了不了了。
“小乔,给我找个人,查查李振庭家老大现在在哪里。”孔泽瞿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就安静下来了。
电话那头效率奇高,十分钟后就来了信儿,李家的大儿子现在在东山脚底下。
唐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可东山脚底下那块儿是他地盘儿。
雷让看不下去唐尧瞎着急,三言两语说了事情,唐尧简直能窜起二尺高,“我草李卫江个丫挺的,弄不死丫!”
得了信儿,孔泽瞿起身往出走,穆梁丘雷让自然是跟着,唐尧早孔泽瞿一步就要往出走,被孔泽瞿喝了一句就乖了,跟在孔泽瞿身后。
孔泽瞿开不了车,唐尧这会儿又燥着,于是孔泽瞿和唐尧一辆车,穆梁丘和雷让一辆车,中途雷让打电话叫了手底下的人先到了东山。敢明晃晃的绑人还将人领到东山动军刑,这李家老大真是胆大包天,以防万一雷让叫了人。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浓了,玉玦眼前头什么都看不清,浑身都是湿的,脸完全是青的,不断的发病和受折磨,玉玦恨不能死了,真的难受到不行的时候,别人给她上哮喘药的时候她都已经不去吸了。
若是叫哪个当父母的看了自家孩子成这样,心该是能碎了。
这城里真是太大了,从西头走到东头就得两三个小时,一路上两辆车开的飞快,交通规则什么的一概不管,到了的时候恰好用了一个小时。
“下去其他的先别管,把玉玦先找着。”孔泽瞿坐在车里,尽管心急如焚也没下去,他一出现往往代表了上面的意思,若是有人认识他,而且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到时候就会出现个难以收拾的局面,这东山是jūn_duì的地方,一般他们这些人不会掺和jūn_duì的事情。
这地方是唐尧少年的时候常出入的地方,若是玉玦看见这进去的入口,保准发现那会她被狮子抓了就是在这里。唐尧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这里了,现在他跟着柴毅然受训练,可这会儿走的时候还是熟悉无比,一路大步往前走,到了入口经过一系列身份验证,领了穆梁丘和雷让先进去。
“李卫江个孙子,草你大爷,你给老子出来!”一进去,唐尧就开始吼,整个基地一时间都能听见这声儿。
这会儿审讯室里玉玦又昏过去了,抢救的正在抢救,好容易气管强扩张将人意识清醒过来,可玉玦被折腾的过于虚弱了,眼睛没睁开只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喧闹,思考的能力已经没有,一会儿感觉门板“咚”撞墙上。
李卫江已是气急败坏,大半晚上的什么都没问出来,舍利更是没下落,鸡飞狗跳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叫自己名字,打开门一看,唐家的小子正闹着朝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穆家老大,一个不怎么认识但是面熟。
“将人拖到桌子底下。”这时候已经顾不上管这几个人怎么来的,可是在这里给老百姓上私邢却是不能叫这几个看见了,急忙就叫身边的人将已经瘫软的人拖到桌子底下囫囵藏好,也不管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连踢带搡将玉玦团进桌子底下,唐尧就进来了。
“人呢?!”一进来,唐尧看一眼还带了血迹的审讯椅子,一时间恨不能将这李家老大给撕碎了去。
“什么人?”
“□□大爷,给老子滚边儿!”唐尧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听见这人装傻的一句,一胳膊就将人搡到门口。
李卫江这回进来,带了他父亲的心腹,眼看着李卫江被唐尧那么一胳膊,一时间跟着李卫江的那个撵上去就和唐尧缠在了一起。
这么乱的当口,只把在几米外的穆梁丘和雷让急的发慌,他们的身份审讯室不能进去,于是就被拦在外面。
“先去找玉玦!”穆梁丘吼了一声,唐尧清醒了一点,可缠上来的那个一时间还撕不开。
这么特殊的个地方,这里的人一向只听上面的命令,李卫江带人来上面有命令,唐尧进来自然是不用命令,可不用命令他们也不能帮着打人,一时间不大个地方就看见唐尧在里面和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