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yu看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虽是素食,但也称得上是è香味俱全,可是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雪雁见了姑娘,也在一边劝解道:“姑娘到底吃一点,就这么下去,身子怎么能撑得住?就是少爷见了,也是心中不忍的。”
不大一会儿,un纤却去而复返:“姑娘,少爷已经到了mén外。”
黛yu听了忙亲自去mén外迎接,一见到致远还是不免有些拘谨。黛yu见致远身后跟了个老嬷嬷,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似乎和她房里的那个一样。
致远见黛yu厅内饭菜一样未动,,叹口气:“我就猜到妹妹还未用餐,喏,哥哥将食盒提了来,不介意和我这个粗人一起用餐吧?”致远忙完了前院的事情,送走了好友沈修杰,就见黛yu的丫头来找自己送燕窝,他一问,那小丫头说姑娘这一日神情恹恹,早上只喝了半碗米粥,中午是一点儿吃食未进,致远便知道黛yu八成连晚饭也不想用了,于是叫了老嬷嬷提了食盒,跟着到了后宅。
“哥哥来了,小妹欢迎还来不及,紫鹃,快准备碗筷。”黛yu请了致远坐下,摆上食盘,屏退了丫鬟婆子,只叫紫鹃雪雁在身边服i。
致远笑道:“我本是叫下人从苏州捎来了些燕窝,只是到底没有蒋夫人送的好,妹妹先吃着这些,等过些时日咱们回了苏州,哥哥再找人为妹妹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黛yu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杯盏,忙问道:“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扬州这里怎么办?”
“这些事妹妹不必担心,我已经做好了打算。这御史府到底是官邸,据说新任御史已经到达了扬州,现在在驿站休整,估计不久就会来接任。咱们家需要尽快收拾行囊,省的到时候新御史找咱们的不自在。”
黛yu听了心中着急:“难道新御史还能不叫咱们为父亲守了头七就赶了我们出去?”
致远听罢长叹一口气:“如今这府中只剩下咱们两位至亲,有些话对妹妹说了也无妨,只是希望妹妹不要心中焦急。我已打听到,新来的御史姓黄,和二伯乃是同一届的进士,两人当年是些有恩怨的。此次看来,这人绝不会为咱们兄妹来雪中送炭,倒像是个落井下石的人。”
黛yu站起身,来回踱步,忽又转身,犹不解的问着致远:“黛yu虽不懂得官宦仕途,但也清楚父亲深受皇帝宠信,陛下怎么会叫这样一个人接人父亲的职位?”
致远一摆手,紫鹃雪雁便机灵的到uā厅外守候,“妹妹难道没听过一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不错,二伯的确守先皇的隆宠,执掌江南巡盐御史的职位数十年,但是现在的皇上并不信任二伯,若不是二伯自动请辞,恐怕皇上也会找个罪名按到他老人家的身上,到时候咱们家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叫你知道二伯的用心良苦。二伯那时身体已经大不好,于是就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辞呈,皇上或许还存了对付二伯的心思,但现在看了信不免也就罢了,反正现在的江南官场也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了。”
官场险恶,致远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他就算告诉了黛yu也是无用。其实,皇帝本想趁此机会安ā自己的得力手下,但是不想被忠顺王一脉苦苦相bi。那宫中的太皇太妃就是忠顺王的母亲,新任御史乃是忠顺王的亲表弟。当年先帝即位时,忠顺王就不服,屡次三番与先帝作对,先帝为了名声都忍下了,只是将太妃留在宫中,也算是个人质。
先帝的母亲本是名mén之后,祖父做过户部尚书,进宫之后从婕妤到充仪,再从充仪到昭媛,最后成为四宫之首的慧妃,深得皇帝喜爱。皇后无子,宫中皆看好慧妃所生的二皇子,也就是先帝。但是此时却忽然冒出了个黄采nv,贫贱商贾出身,却受皇帝宠幸,进宫没多久便越级封了美人,十几年间便到了四宫之末的贤妃。
朝中也有大臣非议,此nv贫贱出身,怎能堪当“贤”一字?只是皇帝皆不理会。
贤妃生有六皇子,也就是忠顺王,后又娶了昭德将军长nv,夺储之势渐长。
本以为储位就要到手,却不料皇帝禅位,二皇子登基,忠顺王不服,曾大闹太上皇的寝宫,继而贤妃、忠顺王被太上皇厌弃,直至驾崩也再未相见。
贤妃得宠时曾扶持过黄家,这黄家也不少心思歹毒的小人,这些年一直为忠顺王效力。现任皇帝即位时,忠顺王已势大,加上昭德将军一脉尽心扶持,皇帝不敢硬碰,只好同意黄宗兴接任巡盐御史的职位,此举也是无奈,至此,江南盐税成了忠顺王的掌中之物。
这些事情,致远不会和黛yu说,他还是希望这个小姑娘能快快乐乐的过活,官场的险恶,自有男人们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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