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慎言一听,再想想卫相那爱折腾的性子,有些明白了。
“好,我改日就去府上拜访。”
越慎言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事情如此顺利,卫旭难以置信:“哈?”
越慎言站起来,在卫旭的肩膀上拍拍:“二哥尽管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
卫旭心神一荡,站起来对着越慎言长揖至地:“那就多谢越叔~兄了!”
这一声儿叫完,卫旭在心中侥幸。
还好还好,这次抢救得比较及时。
看卫旭这叔兄不分的,越慎言笑着同他说:“二哥如若不弃,就同卫相一般,称我为阿好吧。”
这回卫旭高兴了:“好!以后我就叫你阿好了!”
这个名称好!
妹妹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口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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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要完成未来岳母的任务,另外一边要拯救闲得蛋疼的未来岳父,头上还顶着未来妻兄的殷殷期盼,越慎言有些压力山大。
越慎言一连通宵了七八个夜晚,越夫人注意到了。
“阿好最近怎么都睡这么晚?”
越夫人揪着越将军问。
越将军冷哼着:“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们越将军的主意呢!想要从我这里讨人情去讨好卫家,他想得美!”
越将军话才说完,越夫人的纤纤五指就伸了过来,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还有瞒着我的事?!”
越将军也惊讶了:“阿好没有求你帮忙?!”
“他要是和我开口了,还能有你好果子吃?快说什么事?!”
越夫人严刑逼供。
越将军迫于越夫人yín威,不得不将越慎言悄无声息联络越家军各路后勤领兵之事告诉了越夫人,末了还愤愤地说:“等我发现的时候,军粮那一块已经被他送给卫家了!”
越夫人似乎对大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乐了好一会儿,揪着越将军道:“你气什么!难道以后越家军不是给阿好带的?!再说了,这生意是要让他未来岳母来做,又不是外人,你碍他的事情做什么!”
“我是气不过他这胳膊往外拐的劲儿!这么上赶着,入赘去他们卫家得了!”
越将军还是气。
“得了吧你,当初你还不是三天两头地到我家去讨好我父亲还有老祖宗?大哥莫说二哥。”越夫人揭了越将军老底,又命令他道,“阿好这事你不许插手!他若是能说动那些领兵,就是他的本事,你不许下令让那些人违令!”
越将军有些憋屈,但是夫人的话不得不听,郁闷地应了。
越夫人看丈夫心情不好,哄了他一会儿,又若有所思道:“现在卫相同卫夫人都回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上卫府提亲去了?”
越将军气呼呼地转了个身,背对夫人,说:“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我可管不着!”
越夫人啐越将军一口:“得了,指望你,三个儿子都要打光棍!”
说着越夫人来了兴致,爬起来去翻黄历找好日子去了。
孤枕难眠,越将军趟了一会儿,爬起来将夫人抗回了床上:“得了得了,卫小姐那儿好端端放着呢,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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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旭向越慎言求救后,十日过去了。
越慎言上门拜访卫相。
压抑了自己真性情快大半个月的卫相沸腾了!根本在屋里坐不住,跑出来迎接越慎言。
“阿好!”
卫相远远地便对着越慎言挥手。
越慎言微笑着回应了。
两人一碰头,卫相就忍不住握住了越慎言的手:“可把你盼来了!”
不巧路过的卫昭看到他俩这恍如井冈山会师的一幕,深刻地囧了……
卫旭当初同她们姐妹三个说卫相与越慎言的感情如何突破天际的时候,卫昭只当卫旭是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进行了艺术加工呢。
可现在看来……
二哥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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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卫昭在附近,越慎言扭头,远远地同卫昭笑了一下,然后随着卫相去了客厅。
一坐下,越慎言就让跟随的小厮拿来那个檀木小箱子。
卫相一看,不由得在越慎言肩上一拍:“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嘛!”
话是这样说,卫相还是一脸希冀地看着越慎言,无声地催促他快打开箱子快打开箱子。
越慎言笑了笑,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我前几日得了闲,自己在家烧了一窑的青釉,其中有一对鹅颈瓶我个人最为喜欢,特地拿来送相爷。”
“叫什么相爷,都说了你称我为兄就是!”
卫相纠正了越慎言一句,目光胶着在那箱子上,翘首以盼。
在卫相的殷殷期盼之中,越慎言慢慢地打开了箱子……
卫相只见那一对瓶敞口细颈,鼓腹圈足,外面覆着的那层青釉匀净莹润,就跟天鹅似的优雅美丽。
卫相忍不住笑了,伸手拿了其中一只来看,嘴上又重复了一遍:“哎呀呀,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嘛!”
“这既是赠与相爷的贺礼,也是越某想要同相爷交流沟通……”越慎言对着卫相一拱手,“相爷对于美有独特的见解,关于这一对瓶,您觉得哪里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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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赠瓶,到品瓶,再到观窑、亲自动手做瓶,卫相一步两步地,被越慎言拉入了这个玩瓷釉的火坑里。
还大有万劫不复的趋势。
卫相有了新的人生追求,卫相府再次回到了过年前那平静而祥和的生活。
就是卫相这瓷釉烧得有些走火入魔。
某天晚上,卫相还特真诚地对卫昭说:“昭儿,别怕!你以后嫁妆里的摆件,都让为父的给你烧!”
父爱如山,卫昭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还真是……谢谢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