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听闻,满意的笑了笑,道:“你这么想就好了,来,我来帮你画眉,怎么着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抱琴柔顺地笑了笑,半扬起头,叫元春帮她描眉,将被指甲掐出血痕的双手,不动声色的掩在了袖子里。
元春抱琴怎么运作暂且不提,此时元春眼中的“肥肉”——当今万岁,心中也有一事。
之前说过石光珠家有个脑子不清的姑奶奶,因着这位“泼出去的水”,今上一直不敢用石家,生怕咬手。如今眼看着石光珠到了适婚年龄,石家虽已没什么人,但仍是八公中在军中最有威望的,石家继承人娶什么人十分重要,若是强强联合,又是一桩事端。皇上便将此事记到心里,本来之前就想找人给石家做个媒人,却又因石家二老的丧事耽误了。如今石家出孝,石光珠科举出仕官拜御前侍读,再次进入皇上视线内。不过石家二老不在,独石光珠一个六亲不认的独苗,皇上反而不急了,将此事丢开手,坐等石光珠如何选择。
而之前本想许配给石光珠的郡主,转眼也到了适婚年纪,不好再拖下去了。这位郡主其父本是上皇胞弟,后因救驾伤重不治,没几年王妃也卧床不起。所以郡主自幼长在宫中,是在太后娘娘身边长的的,身份尊贵。排除了石光珠这个政治选项后,皇上便将眼睛转向了陈瑞文。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家世不错又是自己的人,样貌英俊脾气也好,让皇后将陈瑞文母亲请进宫里来,见了几次,两方满意,便大笔一挥,赐婚!
正值这日贾琮与陈瑞文一同当值,皇上闲下来时突然想到此事,便笑道:“正巧今日无事,你们两个随朕去上皇那里走走吧。”见陈瑞文并无反应,便补了一句:“郡主此时应该也在陪太后说话呢。”
陈瑞文听闻连忙转头看向贾琮,见他一脸迷茫。皇上不动声色将此事收进眼底,接着道:“琮哥怕是还不知道呢,我前儿个刚刚给瑞文指了婚,皇后做的媒。”
贾琮闻言嘿嘿一乐,“好哇,陈大哥落着这么大的好事都不知会我一声,皇上快给我评评理,他定是怕我叫他请客。”
陈瑞文口舌笨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我......我......”
皇上笑道:“你个刁钻样,不告诉你才对了。”又道:“你家没有命妇时常进宫请安,消息太不灵通了些。回家叫你母亲经常来递折子走动走动,毕竟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哪有常年不进宫的呢。这话本不该我教你,你有时间多请教请教林海吧。”
贾琮忙不迭的乐呵呵应下,两人随着皇上走了好一会儿,绕过前朝后宫来到宫中东侧,太上皇及太后宫殿规模不大,剩在精致。路上陈瑞文一直想找机会和贾琮解释些什么,不过贾琮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前后左右八只眼睛呢,何苦来着?
到了太上皇寝宫,经由同传,众人入内请安。
只听上方传来一阵耳熟无比的叫起,贾琮抬头,一眼便傻在当场,张大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