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绝对不能被傅承安扔开。也许小姐妹说得对,她应该想些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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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和傅承安安静地随着音乐跳舞,谁也没有说话。
傅承安垂眼凝视着阿娅,一根一根数着她的眼睫。她离得这么近,他甚至将她的手握在掌中。阿娅的手指细长,因为自小过分热爱钢琴,指上甚至有薄薄的茧。
傅承安微微用力,感受着掌中的温柔。
阿娅浑然不知。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傅承安忍不住去猜,去猜她在想什么。她家世显赫,温柔端庄,优雅得体。他知道他朝她伸出手邀她跳舞,按照她的性子是不会拒绝的。可是傅承安不知道她没有拒绝的外表下,会不会在心里微微蹙眉。
这五年,他放下曾经二世祖的跋扈,一头栽进了家族企业,成了雷厉风行的傅总。他也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女人放下了,直到她的归来。
心里冰封的一角悄悄被撬开。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傅承安不由皱起了眉。
傅承安如果知道阿娅现在脑子里在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傅承安身上的衣服扒光,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阿娅犯愁呐!
她知道印记的形状,不知道大小和位置。她瞧过了,傅承安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手上都没有。如果要确定他是不是她打算下手的历练者,那得把他扒光检查啊!
她急啊!
她急着确定傅承安和邵承言这两个疑似人物哪个人身上有着历练者的印记,她懒得和无关的那一个人浪费时间。
阿娅心里思索着,不由自主蹙了眉。
头顶传来傅承安冷梆梆的声音:“把不高兴写在脸上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阿娅抬眼望向傅承安,音乐也在这一刻停下。傅承安疏离地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娅,等她回话。
阿娅认真想了想,问:“二哥哥,我是不是欠了你五百万?”
“什么?”傅承安怔了一下。
阿娅忽然翘起脚,用指尖儿点了点傅承安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我包里有粉扑,我给你补个妆吧?你脸色有点黑。”
脸上被她指尖儿轻轻点过的地方有些酥麻,有些痒。
阿娅说完玩笑话,乖巧地弯起眼睛来,留给傅承安调皮又不失得体的微笑,而后优雅转身朝舞池外走去。
瞧着阿娅的背影,傅承安觉得自己不仅脸上痒,连心里都痒痒了。
忘了她?放开她?
不可能。
他大步朝阿娅迈出一步,喊住她:“阿娅。”
阿娅回眸。
忽然,整个大厅的宾客都站了起来,朝楼梯口的方向望过去,还有人笑盈盈地迎上去。
原来是今天的大寿星下楼了。
傅承安的父亲傅书名和弟弟邵承言一左一右陪在老太太身侧。
阿娅眨了下眼,顾不得应付傅承安,好奇地打量起邵承言。如果历练者印记就在邵承言的脸上,那她岂不是不用费劲扒两个人的衣服啦?
美滋滋。
可惜,现实让阿娅失望了。
作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又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下,邵承言和傅承安的容貌多有相似。同样的高大帅气、容貌出众、气质斐然。
傅承安是从一个纨绔子演变成手腕刚硬的霸总,最合适的傅家继承人。
邵承言的脸上永远挂着优雅的浅笑,可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只真正的笑面虎。千万别把他的和气当真。
傅承安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而邵承言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
阿娅翘着嘴角,觉得有趣。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猫咪钻石耳钉,愉悦地说:“懒懒,咱们来打赌傅家这对黑白无常哪个是历练者怎么样?”
分不清年龄和性别的声音毫无情绪地开口:“没有赌注小爷不感兴趣。”
阿娅笑得一脸无辜:“你猜对了我给你炖鱼,你猜错了带你去做绝育手术。”
一声只有阿娅能听见的尖利猫叫声在阿娅耳边响起。她耳垂上的猫咪钻石耳钉颤抖了一下,图案上的猫尾巴忽然一甩,扎了一下阿娅的耳垂。
不疼,但是因为懒懒动作太突然,阿娅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呀”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因为刚刚好的一时安静,被周围人听见了。
“怎么了?”傅承安板着脸问。
陪在老太太身边的邵承言亦循声望过来,睨了阿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