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切都是南宫轩让她这么做的,可是她到底还是背叛了南宫冽!
所以他认真的想了很久,只要她是以林绘锦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真的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可是啊……她以梨花和画儿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觉得那些一点儿都不重要。
就觉得他就是他认识的梨花或者画儿,和以前的林绘锦没有一点儿关系。
“天啦,你的手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流玉一走进来便看到林绘锦独自坐在床铺上,包扎着手上的伤口,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
“你有做错了什么事?太子怎么会这样惩罚你?”流玉越看越心惊,连忙将手擦干净帮林绘锦包扎着。
“没有,是公主!”林绘锦已经给自己的手上好了药,一只手没办法给自己包扎,正好流玉来得正是时候。
流玉听了后也叹了口气:“哎,昨日听说你又被太子调到身边伺候呢,我还替你高兴呢,结果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林绘锦轻笑了一声:“我倒是宁愿待在这下人房里做粗活,苦是苦了些,但是比较自在啊,做完了还可以偷懒呢!你不知道……太子可难伺候了。”
她到现在还始终想不明白,昨晚她究竟是怎么把太子的被子扯到自己身上来的,而且太子又怎么可能一晚上都没有察觉呢?
“太子还好,就是公主比较难伺候。而且……你现在应该是太子的人了吧?”伺候太子的人都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出来的人,太子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让一个做粗使丫鬟的人去伺候他呢。
这很显然是太子看上画儿呗。
“没有,太子才看不上我呢!”林绘锦立刻摇着头说道:“太子只是觉得我个头比较高,让我给他暖床的而已。”
现在她不仅仅是要给太子暖床了,恐怕以后又多了一个给太子缓解头痛病的任务了。
这下她是彻底没办法从太子身边离开了。
林绘锦想到这不由的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今天南宫冽怀疑她了没有?
“暖床?暖床不就是……”流玉听到这两个字吓了一跳:“不就是等于你是要被太子宠幸的吗?”
“真的没有,你看我这双手,而且太zǐ_gōng里的宫女个个长得都出挑,我是东宫最丑的,就连太子都说刘公公的皮肤都比我细腻。太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林绘锦将自己的双手放在流玉跟前晃悠着。
确实,林绘锦的姿色并不是很出众,而且这双手确实看得让人很不舒服。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林绘锦看了下窗外,站起身:“等有空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
已经深夜了,自太子午后出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画儿,刘公公让你去望亭那边。”一个宫女走进来对林绘锦说道。
难不成太子去了望亭,叫她过去伺候?
等林绘锦到了望亭那里却发现这边偏僻不说,更是不见一个人影。这大冷天的太子怎么可能会来到这。
林绘锦想到这,便不再朝望亭走去,转身就要往回走。
但是她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抓住,拉着她就朝望亭走去。
“你是谁?放开我。”今晚的月色很淡,林绘锦只看到眼前一个黑影,不由的挣扎,惊叫道。
“你再不放开我,我叫人了。”对方依旧无动于衷,林绘锦的力气压根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等到黑衣人将她拽到望亭的时候,便见凉凉的月色下还站着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姿。
从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凌厉、雄浑气势,顿时便让林绘锦意识到了什么。
不顾受伤的手更是用力的挣扎着。
“林绘锦!”低沉浑厚的嗓音缓缓的从薄削的唇中吐出这几个字。
顿时挣扎的林绘锦便一下不再动了。
他……竟然真的将她给认出来了。
不对,他应该回去就让人调查了她的身份,所以才将她给认出来来的。
“本王就那么可怕吗?”南宫冽转过身,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王爷,你认错人了,奴婢是画儿,不是王爷要找的林绘锦。”林绘锦看着转过身的南宫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吗?”南宫冽一步步的走进,那双黑如黑曜石般锋利双眸中,黑灼的可怕:“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