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朝佳节，凡人张灯结彩，大街小巷内，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瑶光虽然失了心智，但她隐约记得，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景象呢。

青石铺就的路边，捏糖人的、卖云吞的、弹小曲儿的，千人千样，万相俱备。

苍图牵着瑶光的手，颇有些感叹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凡间。

他也曾是个凡人，后来踏进仙途，竟也得了个帝君之位。

瑶光和他不一样，她是天生的仙骨神魂，从未踏进过凡间半步，所以她对凡间这些景象，十分惊奇。

“苍图，你看那个，好看好看。”瑶光被苍图牵着手，却也不老实，蹦蹦跳跳地指着街边的小摊子，一串银制的手镯套在一起，熠熠生辉。

苍图顺着瑶光的手指，看了看，不由得笑道，“瑶光喜欢吗？”

他倒也曾把东洛的明珠、南陵的雪蚕丝寻回，赠予瑶光。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瑶光，那是他送来的。

因为当时的自己，是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愿意让瑶光知道，自己会为了她费心思。

“不喜欢，叮叮当当。”瑶光摇摇头，待她看清那手镯上缀满了小铃铛时，她就不喜欢了，“很吵。”

苍图点了点头，瑶光喜好安静，这点她倒还和从前一样。

“那好，我们再去看看别的东西。”苍图握着瑶光的手，慢慢走着，好让她能跟上自己的步伐，“不过瑶光喜欢什么，都要告诉我。”

瑶光认真地看着苍图，把他说得话记在心上。

然后，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苍图就像个小厮一般，跟在瑶光后面收东西。

因着在凡间，苍图并不能随便使用法术。

他只能像个凡人一样，左右手没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