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忧民的国王陛下深深叹息一声。
“不过啊,这种脑筋坏掉的小鬼,我果然不能放着不管。”
高桥启介原本紧张的要死的心情,听到泽越止这么说,立刻就放松了。
他当初也是因为国王陛下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才会被暴走族的前辈围殴的情况中被救出来吧。
从那个时候起,他原本与世界为敌的中二病就被治愈了,而眼中所见到的世界,也与之前的截然不同了。
“果然是……陛下呢。”
“我啊,常常在怀疑,这样子真的好吗?喊国王陛下啊陛下啊什么的,但是我根本只是一介庶民而已。就算再怎么喊,我也不会成为血统优良的皇室成员。”
泽越止觉得“国王陛下”的这个称号实在是太……羞耻了。
虽然他的脸皮早就厚到——根本不会在乎这种程度的羞耻了。
听到泽越止这么说,高桥启介立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大家都相信陛下啊。”
“诶?”
很后悔自己居然这么说,但是高桥启介还是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的话,以前根本没想过相信那些老是违反约定啊又老是说谎的大人,觉得成年人真是太糟糕了。但是见到了陛下后才会觉得,啊,原来我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启介真不像是个会说那么多话,会那么夸奖赞美一个人的人。”
“对陛下的话,什么赞美都无法描述的吧。”
脑残粉的逻辑一贯如此。
“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真得只剩下一个人能够相信的话,果然还是会选陛下吧。”
“不选凉介君吗?”
“嗯,哥哥的话……”高桥启介面对这种选择题,非常的困扰,但是却只能换了一个角度来说,“这样说吧,如果哥哥和陛下一样要去竞选议员的话,我一定会将选票投给陛下,但是如果要在家人和陛下选的话,果然还是家人吧。”
“这样很好哦。”
泽越止听到自己是被放弃的哪一方,反倒是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比起外人选择能够相信的家人,这是非常好的事情。”
高桥启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泽越止会那么说。
“我啊,”泽越止轻轻的说了从未讲给其他人听的事情,“身边有很多,被自己的家人出卖,被自己的家人伤害,既不能相信自己的血亲,也不能相信朋友,最后只能将仅剩的信任连同姓名一起全部交托给我的人。”
“!”
高桥启介想到了跟着泽越止身旁的那一对高中生。
他们难道也是陛下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吗?
“我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人的信任,哪怕仅仅是一个人,我也不希望让他们失望。”
“所以,”高桥启介的思考回路非常的单纯,“只有陛下才能做到言行一致这种事情吧。”
“不觉得我是逃避了做不到的事情,只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
高桥启介的逻辑即蛮横无理,又单纯明快。
“陛下口中说出来,又能完全做到的事情,都是我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
“啊,是这样吗?”
泽越止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他的肩膀上背负了别人的期望和信任,寄托了别人交给自己的性命,有这样子的一份重担,他根本做不到舍弃少数选择多数这种做法。
他贪心的全部都想要保留下来。
而能完成这份贪婪,只有建立在足够庞大的金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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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泽越止丢出来的奔驰车的高桥凉介、看了看后视镜中的那对叫做“雪穗”和“亮司”的高中生。
这一路的沉默还真是憋闷的要命。
为了排解车内的沉闷,高桥凉介身后打开了车载的广播系统。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在东京池袋地区所上演的青少年所组建的帮派斗殴事件逐渐升级,今日下午三时四十分——”
“是黄巾军和蓝色平方。”
雪穗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的邮件,念出了佐伯克哉发来的重要消息。
“黄巾军的死灰复燃,还有蓝色平方……那个组织不是早就被解散了吗?”
亮司的那个“被”字用的非常的巧妙。
“谁知道呢——”
雪穗看着窗外,她双目的瞳孔里,任何感情都没有。
高桥凉介再一次的肯定了,这两个高中生所生活的世界,和他与启介两人所接触的世界,完全的不一样。
所接触的黑暗面,完全的不同。
还是别和他们扯上关系比较好吧。粉丝还是和偶像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更好。
心中暗自做出了这项决定的高桥凉介,决定赶紧将自己车上和启介车上的烫手山芋送回他们的地盘东京去后,就立刻掉头回群马县。
作者有话要说:嗯,毫无疑问的无头来了呢。
哦,顺便说一句,临也中二在陛下面前走不过一回合就会被宝贝妹妹们捅肾。#我的妹妹是国王陛下的脑残粉无法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