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去一下，老钱死前给我说过，一定要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李易说道。

“你不是已经给他们说过了嘛，义务尽到了就行了，非亲非故的你再去啰嗦说不定又要跟你闹腾。”白院长担心的说道。

李易心说如果是别的情况，自己转告了老钱的遗言也就行了，人死灯灭，答应不答应也就那样。可老钱的鬼让自己立下的保证，更何况老钱还在下边当了官，那就不好不兑现诺言了。

“没事儿，我以个人名义过去就行了。”李易摆摆手抬脚就走。

算算兜里的钱，李易决定还是买瓶二锅头就算了，过了马路一看对面小超市竟然没开门。

李易掏出手机打宋扬的电话，半天愣是没人接，再一听屋里传来手机铃声。

李易就挂了手机改敲门，依旧没有动静，说不得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敲门声越来越响，别说大活人了，就是植物人也能被惊醒了，可以屋里依旧没人应声。

李易脸色顿时变了，不禁想到昨天晚上的纸人——也许张老头要报仇不仅把自己当成了目标？

撒腿跑回养老院找了一根撬棍，插在卷帘门下使劲撬了起来，哪儿顾得上大白天的当街撬锁会不会有人报警，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撬开了，哗啦啦的卷帘门推上去，隔着玻璃门果然看到宋扬躺在柜台前的行军床上，一动不动貌似死了一般。

急忙冲进屋里一手探鼻息一手摸脉搏，却见这家伙脸色煞白气若游戏，不过心跳却还算平稳，李易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情况不太好，但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李易又朝里面扫视一圈，却愕然发现这家伙竟然穿着上衣，下边却光着，某条小虫软趴趴的泡在一团不明脓状物之中。

我艹，这得多少下才能攒这么多啊？

“哎，小李，这是怎么回事儿？”门外有人叫道。

李易赶忙扯过一条大毛巾盖住宋扬的丑处，不然传出去这家伙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小超市老板夜晚寂寞，连撸十把精尽人亡——这简直能上头条！

“哦，熬夜太狠了，睡过头了，害得我还以为死了呢。”李易随口搪塞一句，又道，“你丫醒醒别睡了，靠，又睡着了……”

门外那个隔壁洗衣店的老板娘说道：“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也是太冲动了，门都撬开了，得找专人修啊……”

“嗯，等会儿他醒了再说吧。”李易搪塞着。

李易没开橱窗的卷帘门，也没开灯的房间里有些暗，那女人探头看了一眼，行军床上的宋扬确实睡得正香，也就扭头走了。

李易开始检查起超市里的情况，因为他根本不信宋扬有那个本事一夜来十发，就算有那个能力也没人愿意那么干啊，所以要说这事儿没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想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是剪纸人，那么宋扬的情况八成也是纸人害的，可李易奇怪为什么不让纸人直接杀了他？或许是因为不想弄成凶杀惹来麻烦，所以干脆让他爽死算了。至于自己遇到的是刺杀，那是因为自己是在派出所里，真被砍死了反倒没人会去深入追查？

可李易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纸人，唯一可疑的就是床底下扔着一个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