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我有什么病?”副所长一脸鄙夷的挺挺胸膛。
李易扭头瞥了一眼老道,老道说:“他肾虚。”
“你肾虚!”李易说道。
副所长脸色一垮,话说他这毛病也奇怪,身体各方面都没一点问题,就是每周的交公粮交不上去,还以为是年龄大了,最近又工作太累,也就没当回事儿,可被这小年轻一句话说透了,又感觉不太对劲儿——男人到了三四十岁,有几个不虚的?就算依旧战斗力十足,也和二十来岁的时候没法儿比了,这家伙不是故意糊弄自己的吧?
李易却不等他提出质疑,接着又重复起老道的话语:“其实你不是虚,你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小解的时候被阴风吹了一下,也或许是你看见死人动了邪念。”
副所长顿时脸色煞白,慌忙左右看了一圈,眼见没别人这才拽着李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易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却是两个月前辖区里发生过一起命案,一个女孩被勒死了,死时候是光着身子,作为第一拨到现场的警察,他不免多看了几眼,心里忍不住感叹可惜这么漂亮死的太冤。刑警队到场他去撒个尿就撤回,却不想撒尿的时候一股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水龙头立马缩了三分。
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就“虚”了。
“你懂这种东西?”副所长也顾不得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掩上办公室的门就问了起来。
李易没功夫和他啰唣,只管从裤兜里掏出那张自己第一次画的辟邪符递给了他,说道:“你拿回去烧成灰,和水喝了就没事儿了。”
“好,好……”副所长还以为高人不屑明说,只管接了符纸,二话不说就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调取监控。
询问室实在二楼最东头,要想过去需要先路过一间大办公室,晚上值班的警察全都在里面忙得热热闹闹,还有一间屋子里关着一波喝醉了打架的在醒酒,可偏偏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过长长的楼道直到询问室门口,也愣是没人注意到,甚至半路还有个警察和他走对面都目不斜视的错身而过。
“就是这个家伙,你看他正在塞纸人呢!”朱大奎站在李易身后看着屏幕嚷道。
“小子,你还记得前两天晚上在养老院后院偷看你练功的那个家伙吗?就是他!”老道也开口说道。
李易皱皱眉头,当时还以为那家伙是市里那个所谓的圈子里的家伙考察自己呢,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张家的人才对啊。
能够剪纸成人差点把自己杀了的家伙,水平应该不低才对,就算他杀不死土地爷,也不至于连保护张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可怜张家一个个全都住院了,又把自己找来?
李易有点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个破事儿,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张老头的招邪符八成已经被这个胖子破了,张老头仗着这个胖子撑腰,还想找自己报仇!
麻痹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之辈,让老子干活,不给钱不说,要账还被倒打一耙,要不是老子机灵,用水破了他的邪法,只怕小命都完蛋了!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招邪符还是太温和了,看老子不直接弄死你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