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这长公主,今明显是帮你解围啊?”史则不死心,继续八卦的问。
“也许是长公主怕我们挡着路了。”楚云煕随意说道,心里也在想这问题呢。
正说着,车夫‘吁’的一声停了下来,冲内就说:“大人,路被挡了。”
楚云煕挑帘一望,一群人都在前面围成一圈,马车肯定是过不去了。
史则爱凑热闹,下车就朝人群中间走去,车夫赶在前拨开挡着的人。
“去看看,好像是命案。”楚云煕说完也下车而去,李默也跟在后面,一起混在近处的人堆里看去。
只见一个十四五左右的瘦弱女孩,穿着洗的泛白的布衣,左脸上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胎疤,被几个差吏上着手拷拿住,药材铺前还有一人凶神恶刹的汉子手指其怒骂:“好歹毒的小蹄子,不服你继母管教不说,还下毒害死你继母,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你病唠爹死后是谁养你这么大的?”
“我没有!”女孩表情平静,眼睛干净明亮,眉目间也是坦坦荡荡。
“哼,姨妈早起时还好好的,吃早饭一个时辰后就没了气,肯定是你在早饭里下了毒!”汉子不依不饶,仍怒骂不休。
“早餐是炒青罗花和米粥,我也食过,怎无事?”女孩反问。
“你吃的没下,下在你继母碗里了。”二人争议。
“吵什么,都去衙门再说。”差吏怒喝止。
“人还没死呢,你们是要抬去解剖?”楚云煕看了眼抬在门板上的妇人,面色如纸,全身僵硬,眼睛半睁。话出,抬着门板的差吏和旁背着工作箱的仵作都停了下来,众人眼光都看向了楚云煕,又看了看那年轻仵作。
仵作黑着脸站出来冲楚云煕说道:“公子勿拿死人开玩笑,此人已经咽气,脉搏全无,身体都凉了还未死?公子还是快快离去,此事也不追究你罪责了。”
“史则,你不是京兆少尹吗?”楚云煕笑了笑,回头看了眼混人堆看热闹的史则。
“你说没死,就赶快救人。这小女孩不管和案相不相关,进了牢房都是受罪,命案关天,不可玩笑。”史则站了出来,走近说道,面容严肃,官威尽现。
“见过史大人。”几个捕头差吏和仵作见礼。
“公子快走吧,公子之恩小唯心领了。”女孩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的对楚云煕说道。
“你们为何都不信我?”楚云煕不解笑问。
“公子身上淡淡药味,观察仔细,想是刚刚学医。公子有心相助小唯感激,亦不想公子引祸上身。”女孩淡淡劝阻。
“好灵的鼻子!这样,我把这人救醒,医治你脸上的疤,你给我做徒弟怎样?”楚云煕问道。
“好。”小唯定定看着楚云煕,眼中还有怀疑和思索,嘴里已郑重答道,现在只有相信这人能够帮她。
楚云煕点了点头,径自走到那躺着的妇人旁,二差吏已经把抬着的门板放在了地上。众人只见楚云煕蹲着身子,翻看妇人眼睛后,用手绢,右手中银针插jing妇人身体穴位轻捻,连续用了六根针后,手法奇怪的在妇人心脏处揉压了几次,然后迅速拔针。围观众人看去,妇人依旧原样躺着,没任何变化。看楚云煕的目光就带了谴责,仵作在一旁抱臂面带讥讽。
楚云煕也不理会人群中的议论,六针放了五针进左腕护腕中,只剩一长细毫针,抬了妇人手就从手指甲缝里插了进去小半,妇人眉一下就抽了,眼也睁大,嘴巴张咽,似欲发音却没发出来,嘶哑微喘着。
人群‘啊’的一声全退后了一步。议论惊呼不绝。
“是食了青罗花果后又吃了黄鳝,才中毒昏睡入幻,产生癔症假死。若不信我就让她吐出来给你们看看。”楚云煕淡淡说道,扫了眼呆立的众人。
“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了,你姓什么?”楚云煕拔出针,走到小唯旁问。
“小唯谢师傅救命之恩。小唯是弃婴,名是养父所取,无姓氏。”小唯直接跪了下来。
“那你以后姓楚怎样?”楚云煕拉住未让她跪,旁差吏忙给解了她锁拷。
“你还真收徒弟啊?前面就是天然居了,咱俩直接走过去吧。”小唯未答,史则就接口说道。又对小唯说道:“若要报恩就去泽恩街落花巷楚府。”
“别理他,和我去吃饭去,李默快点,走。”楚云煕带着二人领头走向天然居。
“你......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等等我啊!”史则恨恨说道,无奈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