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令我意外的是,他看来还挺喜欢我的表演,因为只要他不面对苏涯,他的表情都会维持满意状态。唔,我以为治疗能力会因我换歌而下降,难道并没有这回事?
我决定唱完再去询问於因,如果换歌可行,我也是可以时常换歌来唱。
我唱完一整曲的小苹果,观众们以苏涯为代表,纷纷表示很喜欢,希望我继续唱下去。应观众要求,我唱了三次的小苹果,整场治疗我都唱小苹果,我挺怀疑这到底可不可行。
於是我在表演结束下台後,找了於因去角落说话,很委婉的询问他对我今天表现的看法。
“冉落你表现得很好,为什麽你会担心呢?今天你不但治疗的不错,而且还提振大家的精神,这是非常好的状况。我们医疗室的病人因为身体病痛,生活的也不是那麽愉快,所以像你今天这种能让他们打起精神的表演,就是个很好的表现。还是你在担心换歌後治疗效果不好?我看过了他们状况,我不认为效果降低,你不必因此有所担忧。”
於因的说法倒是推翻我过去的看法,原来我只要专心於治疗,我用那首歌都会不影响治疗效果。既然如此,我下次会换首表演。我会好好准备每场,争取每场都能治疗,每场也都能让观众开开心心看表演。
与於因谈过关於唱歌事情之後,我又往维修室前进,中途我遇到了何秉与奥德利。看他们一身外出的正装,似乎是要离开基地的模样。
“您好,冉落。”奥德利还是完全不失礼的向我招呼,但是他的气色不怎麽好,我想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现在也没有过多的缠着何秉。
“冉落,我要离开基地了。抱歉我本来临走前想与你道别,但是当时你还在工作,所以我没进去打扰你。幸好我们现在还是遇上。”何秉对於遇我一事,表现的相当惊喜,我也觉得我运气不错。要是错过这次道别,我也不知道下次何日才能再见,所以能在此好好的道别就是件好事。
“你接着要去那里?”不过遇上後,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好,於是我随意找个话题来说。
“我去护送奥德利回国。现在战时,别国人要来我国得经过繁琐手续,所以我得送他到我国海上基地,在国境间基地交接。护送结束後,我会直接回到舰队上。”
我听到何秉会把奥德利送回国,我无耻的感到高兴。虽然我与何秉说来也还没关系,我连把奥德利打成“情敌”两字都没资格,但是因为梦中的结婚,我就是不希望他在何秉周遭晃。看他被送回国,我就是高兴,实际上什麽都没有但我高兴。
“我得离开了,但在这之前我有话想与你说,冉落?”何秉这话把我的注意力拉回,我於是注意回归他身上。“冉落,我爱你,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我想与你结婚的心意。”
然後,他就这样离开,我觉得就追求手段来谈,何秉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这之後的日子,我每天都过得充实但愉快。一日照三餐唱歌,由於总是在众人瞩目下歌唱,到最後我都偶尔觉得自己不是来治疗,是来开小小型演唱会。我也时常去维修室帮忙,沈术看我对程式有学习兴趣,他偶尔还会教我些程式方面的知识,这时我又觉得自己是在上课学习的学员了。
过着不太像工作的各种生活,十几天就这样过去,今日我又是抱着学习热忱,一如往常踏入维修室。但我却发现维修室处於忙碌状态,在中心管理的沈术脸色异常严肃。早上还好好的,这是发生了什麽事?
沈术注意到我的到来,他让我回去。“冉落,你今天先到医疗室待命,晚上将有场硬仗要打。现在基地收到消息,一舰队即将回归,伤者众多,对方要求最大医疗支援。按照对方所报数量,灵枢不足够,医疗室的人员正在准备应急用药品与用具,你就待在那里,我们需要你用异能协助保住伤者性命。”
“好。”我看到维修室状况,也知道这是紧急时刻,所以我赶紧回去医疗室。
而我一回到医疗室,我才发现维修室状况不算什麽,医疗室才是真正忙碌的地方。不断有人员进出送仓库物资,医疗员们全都忙着整理药品物品,测试各种小型医疗仪器,往日在医疗室里休养的病人们也全数离开,我想他们应该是被要求回宿舍休养。
於因只让我坐在旁边角落桌上,那桌上还放着一些食物。他匆匆表示让我先吃,晚上我很可能得晚点吃饭後,他就又去忙自己的事情。看着他们忙成团团转的模样,我也开始变得情绪紧张。
到了晚上,我听见基地的广播,舰队请求回归。
没过上多少时间,第一批人们躺在担架上被迅速推入室内,医疗员们速度将这些严重伤者放入灵枢。而就与沈术跟我说的一样,灵枢全满,但是依然还有严重伤者被继续送入。
我知道从这里开始,即是我与医疗员们的严酷考验,若我们治疗没跟上,後面被送来的伤者们,将会因此断送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