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存存沉默了十秒，直接一个靠垫扔他脸上。

……

飞机上，夏存存没搭理苏慕止。当然，苏慕止也不需要她搭理，他那一张脸在那里，一路上嘘寒问暖就没断过。

落地以后，两人等着拿托运的行李，确切地说是夏存存的行李。

苏慕止不紧不慢地感叹：“其实，我不懂你在生气什么。”

“……”夏存存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睨他一眼，“我卖的衣服，你要四百九十万，我却只能要十万，你说我生气什么？”

“这样啊……”苏慕止若有所思地停顿以后，才说：“可是换个角度来想，那些礼服你已经卖给了我，就是我的。对方要买衣服，我完全可以自己联系她卖掉，然后自己一个人拿这五百万。我只是习惯了对你慷慨，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分你这十万。”

夏存存瞬间风中凌乱了，“……”

他说得太好，她完全无言以对。

早知道就……真是，自作孽啊。

……

于是，自作孽的夏存存在接到一通电话以后，自己打车去了郊区。

电话是莫慈给她的，周老他们上午就到了b市，现在已经在伏阳安顿下来。

夏存存正在无法直视自作孽的当下，答应立刻前去会合，打了车离开，行李扔给苏慕止。

反正……苏慕止有本事就都拿去卖了吧。夏存存那一刻破罐子破摔地想。

机场和伏阳县刚好都在b市的东边，出租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夏存存找到周老他们的酒店，其实是一家农家旅店，临街。周老和莫慈他们正在旅店的大堂里，当然还有……夏小予和另一名博士师兄，韩益。此刻，他们四人正围坐在一张圆桌前讨论什么。

夏存存一进门，夏小予就抬起了头来，顿时，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