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侧着脑袋看了单艺雅一眼,笑道:“别喊,老子还嫌他们人少呢。”又看了看在轮椅后的小惠,见她脸上仿佛写着“害怕”两字,却没有扔下单艺雅自己逃跑,心中暗赞,嘉许的对她笑道:“不要怕,有我在这里,这些人欺负不到你和你的老板娘的。”
小惠茫然的对石天点了点头,看了看馄饨店外的人群,神色还是显得很害怕,不过依然没有独自逃跑。
单艺雅见石天神色如常,脸上反而带着笑意,再看另两个白人壮汉,刚才他们在石天面前那惊慌失措样子消失了,身板也挺直了,轻蔑的看着门口叫嚣的混混们,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想这三个人也太大胆了,馄饨店被砸了倒是小事,这三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和外面两三百人打吧?
香港虽然是法制社会,但这并不影响香港的一些黑帮社团为达到目的而使用暴力手段,从某种程度上讲,反而让这些黑帮社团在使用暴力手段时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产生了严重后果,甚至发生了人命案子,被警方追查得太紧的话,他们会从自己的社团里找一个头脑发热,想立功上位做老大的小人物顶下罪名。单艺雅在馄饨店里待这么久,从食客的闲谈及一些杂志中经常得到这方面的讯息,对香港黑帮社团无法无天的一面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要是冲进店来,基本不会因为这里是闹市区域而对石天及店里的其他人手软的,急得她都快要疯了。
馄饨店外的叫嚣声忽然轻了下来,只见围在馄饨店门口挥舞着棍子砍刀的社团成员让到两旁,走出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汉子,黝黑皮肤象是抹上了橄榄油般,在街灯下闪耀着健康的亮光,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阴鸷多智的眼晴、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椭圆形长满横肉的脸庞,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旁那阴狠残忍的笑意,让一般胆小的人看到就会被他的气势所慑,心生惧怕而不敢靠近。
那三个被石天从馄饨店打出来的混混,在自己人赶来的时侯己经被搀扶起来,不过仍然光着上身,手里拿着刚才因擦地而粘满污垢的衣服,看到这名汉子,三人颤声道:“彪……彪哥……”
那彪哥冷眼看着这三个脸肿得象猪头的手下,指着他们手中脏兮兮的衣服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吗?”
三个混混一脸的尴尬,不过不敢隐瞒,那名红绿头发的颤声回答道:“我们在擦地……”
那彪哥身后冲出位一身凶悍之气,手握砍刀的青年,抬腿将红绿头发踢倒在地,怒骂道:“操!老子是让你们来收保护费的,不是让你们来做清洁工的,以后你们三个别跟着我混了,妈逼的……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这青年越说越是生气,脸色越来越黑,举起手中砍刀就要向这三个混混砍去。
另两个混混吓得跪倒在地,苦求道:“老大……我们是被逼的啊……饶了我们吧,老大……”那红绿头发也爬了回来,跪在一起苦苦求饶。
那彪哥伸手抓住青年的手,冷声道:“阿基,先问清楚再说。”
那叫阿基的青年忙道:“是,彪哥。”然后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才收起砍刀,退到一边。
跪在地上的三个混混急忙向那彪哥大声感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感动的,三人都浑身颤抖,流下泪来。
那彪哥向馄饨店里面看了看,见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女人,一个站着发抖,一个坐在轮椅上,还有一个的少年,除了生得俊美点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另外两个壮汉看起来倒是有些气势,不过是两个外国白人,不禁皱起眉头问那仍然跪在地上的三个手下混混道:“马士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