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冉师奕小姐真的有一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狠狠的瞪了她大伯子一眼之后,怒气呼呼的走上楼去,随便进了一间卧室就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精美的天花板,整整一晚,终于在凌晨四点十七分的时候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周倨和他堂弟,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一大早不到八点,师奕就听到一阵坚韧不拔敲门声,清脆的噪音不绝如缕,在迷迷糊糊之间摔了一个枕头砸过去的却苦无结果的情况下,她终于还是翻身起来,穿着昨天的那一身衣服,甚至连睡衣都没换,打开·房门就要破口大骂。
闭着眼睛对着面前的人,师奕怒气冲天的大喊道:“你不知道现在几点啊?当我死了你能死啊!”
周倨摇摇头叹气道:“亏你老公还是个医生呢,他自己白天黑夜的工作没个标准的作息时间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你?”
听得出,他的语气颇有嫌弃之意。
“睡觉连个衣服都不换,你也不觉得难受?”没等师奕反驳他,周倨就又开始对她的睡眠习惯指手画脚,说罢,随手把手里拎着的一件prada树脂材料装饰无袖白衬衫和hermes银色长裤扔给她,“快点儿换上衣服下来吃饭。”
说完就回头欲走,师奕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刚想送走这个瘟神就倒头接着睡,己过周倨满是邪意的声音又从前面传来,只见他一边继续走,一边说道:“给你三十分钟时间,要是八点三十我见不到你下楼,那我就陪你在你床上过一天。”
果然,这句话很有效果。
师奕骂了一句‘什么人啊!’然后不情不愿的洗漱换衣服,在这个过程中,随着大脑逐渐清醒,她回想起自己和周倨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的情景,想着自己当时是多么有纲儿的把他压在身下,用那种近似于女流氓的语气跟他说关于谁把谁睡了的长篇大论,再想想自己现在活的如此憋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