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顾彦哲含蓄地笑道。
夏小沫又纠结了,什么意思嘛,他是想说要对谁好还得看交情和那个人的身份么真该死,自作聪明问这么个蠢问题,现在骑虎难下,该怎么接话啊
算了,闭上嘴装哑巴,但愿能蒙混过去。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知道我会对哪些人好吗”夏小沫想用装哑巴的方式蒙混过关,顾彦哲偏不让如愿。
“那个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夏小沫一脸窘迫,轻柔的声音细弱蚊蝇。
顾彦哲突然拧紧眉头,摆出一副不悦、不爽的表情“什么叫随便问问你逗小孩玩呢”
天,这是什么逻辑是她率先发问的没错,可他不是已经给了回答么她可没打算深追究,是他非要抓着这个话题不放的,怎么罪过都算到她头上了
最后,夏小沫只能生硬地干笑两声,随便想个说辞敷衍他“你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你对沐沐和小蓝蓝好就行了。”
“你自己呢也算别人吗”顾彦哲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这一次可不是装腔作势吓唬她的,而是真的被她的漠视气到了
呜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又被他逼到死角了
“我当然不算,就算看在沐沐和小蓝蓝的份上,你也会把我当自己人的。”好吧,请原谅她的自大、自恋,她真的好怕见到他皱眉的样子。
虽然这个回答顾彦哲只有百分之五十满意,但他还是决定暂时先放过她。
一路通畅而行,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市中心最繁华、最热闹的区域,暗夜集团的总部大楼以及好几处下属产业都在这条街上。
当然,这些夏小沫并不知道。
目的地终于到了,一间格调温馨、装修典雅的空店铺赫然于眼前。
夏小沫一脸错愕,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四下看了一圈之后,最后还是只能找他释疑“这里是做什么的”
“喜欢这里的氛围吗”顾彦哲并没有直接作答,从他的表情来看,对这个地方应该是满意的。
“很好啊。”夏小沫随口敷衍着应了一句,皱着秀气的眉继续追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顾彦哲还没来得及答她,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要不要这么赶啊,非得要我亲自过去拿”
说话的是秦慕,光是听他的声音就能猜出此刻的他有多么的不耐烦。
“这事要是办得好,明天放你一天假。”和大哥相比,顾彦哲要有人性的多,秦小五为他忙前忙后做了这么多事,他还是会适当地给点甜头。
“还是二哥好”经常被几个哥哥操练的秦慕一脸满足地笑了笑,把这件店铺的装修效果图呈上,“你们先看着,有问题尽管提,赵钦这段时间正闲着,随时可以修改”
“这是什么”微笑着向秦慕点头打了声招呼后,夏小沫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茶艺社的装修效果图。”顾彦哲把图纸完全展开,笑着向夏小沫解释,然后静静死等待她可能做出的错愕反应。
夏小沫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是我表弟连夜赶出来的,可能不是很精致,细节部分你们先商量着,到时候一起改。”秦慕虽然傲娇幼稚,但脑子还是挺好使的,他家二哥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事如此上心过,个中缘由他自然心知肚明,他也很乐意为二哥的终身幸福出一份力。
“连夜”夏小沫本就错愕茫然,听秦慕这么一说,越发讶异。
秦慕笑而不语,用眼神提醒未来二嫂,这事得问他二哥。
夏小沫收到提醒,怔怔地看着顾彦哲,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顾彦哲向秦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确认他已经走出了店铺大门才开口道“我想尽快把茶艺社的事定下来,所以特地交代赵钦连夜把图赶出来。”
“这店铺呢你是什么时候找的”夏小沫对顾二少这三个字的了解非常有限,也无法想象他的能力和权力,只是一夜之间,他就做了这么多事,一时间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昨晚。”反正她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顾彦哲不再顾忌,坦白地说了实话。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夏小沫那颗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平静过的脆弱心脏已经被逼到了一个看不到出口的迷阵,他为孩子们做的一切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他要为她做这么多事
“因为不想让你有机会回茶园。”顾彦哲的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虽然他的迫切可能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压力,但为了让她尽快看清他的心,这些刺激的必须的。
夏小沫再次陷入沉默,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叫嚣着要逃、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可双脚却像被定住似的不能动弹。
“你不喜欢我为你做的一切”让人心慌意乱的沉默持续了约莫两分钟,顾彦哲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无论她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努力付出,总得给他一个答复不是。
他又开始习惯性皱眉,夏小沫的心也越揪越紧,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不高兴或觉得懊恼心烦的讯号,她真的非常非常怕看到他皱眉的样子,心再乱还是得给他个说法“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得到这些。
“就凭你帮我生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还把他们养得这么聪明、这么可爱。”顾彦哲自认为这番解释合情合理、理所当然,却没有想过每次都拿孩子们出来说事恰恰是她最不愿面对的无奈事实。她会本能地以为他对她好只是为了责任和补偿,而这两个原因显然不足以让她心安理得地留在他身边继续享受他给的好。
夏小沫漠然低下头,向后退了两步“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间店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我这大半夜的努力就算是白忙了”顾彦哲又气又急,语气已经不是刚才的沉稳淡然,而是参杂了几丝无法隐忍的微怒。
“对不起。”夏小沫的头垂得越发低了,声音低而无力。
气氛沉默得可怕,静得能听到他无奈吐气的声音,他在沉思,也是在反省,他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件事弄得如此挫败,要命的是,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凝重的沉默持续了约莫五分钟,最后是被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