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收拾起千回百转的思潮,收起因突然看见他的微微错愕,我站在车边静静与他对视。
心里冒出一种可笑的错觉,此情此景,好像是在外鬼混夜不归宿的小媳妇,被等门的丈夫抓了个正着,然后丈夫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地对妻子进行严厉的质问。
但错觉就是错觉,这样的情景换到别人身上还有可能发生,但绝不会出现在我柳可晴与龚念衍的身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噗”地一声,很没礼貌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更是惹来他冷峻的眼神,我忙打开手提包,拿出手机一看,5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电。“刚才在迪吧太吵了没听见。”
“要上去吗”我轻声问他。
龚念衍并没有回答,倒是用行动给出答案,只见他很快地开门下车,再很大力地把门甩上,居然这么粗鲁地对待这样一辆名车,看得我这旁人都觉得心疼。
心里无力地叹了口气,一个消失大半个月的男人,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嚣张而我又凭什么对他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恶劣态度,表现得这么逆来顺受到底凭什么啊
然后幽怨地在心底得出结论,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现象因为委屈惯了的我,居然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再说,脾气这种东西,在这几年的情感挣扎中,早被我抛到太平洋海底的某个角落,实在找不着了。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我猛然想起家里的空调还是坏的,居然忘了找人来修,不禁忍不住“啊”了一声,愣是把身边沉默的龚念衍给吓了一大跳。
他瞪视着我,疑惑地用眼神询问我。
“家里空调坏了,忘了叫人来修了。”我吐吐舌,这种天气,没空调简直就是对身体最大的折磨,犹豫地想了想,“要不你先回去吧,没空调家里会很热。”想到那种情形自己都觉得痛苦,更别提这个打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
“家里就一台空调”龚念衍有点意外地问,从他的表情看来,好像听到空调坏了是件很稀奇的事似的。
“嗯,房间客厅都不大,用一台空调足够了。”我心里盘算就今晚要不要到微微家蹭一个晚,可是电梯到了,眼前这个男人都没有要走的迹象,实在有点意外。
站在门口,往包里翻着钥匙,整个人就被龚念衍从后面抱住了,隔着薄薄的衣物,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心,因他落在后颈上的吻而快速地跳动起来,手微抖着,插进钥匙孔的钥匙始终转不动,像是卡在那里了。
他的一只手已经袭上我的胸前,发了疯般地蹂躏着,另一只手很快地往裙底下探去,天,这个男人非得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吗,这样的他,真的热情得很不正常,我根本就招架不住。
身体很快动了情,身上舒服的触感让我的意识开始朦胧,可想到两人还在门口,不得不挣扎着,“念,门打不开。”
他停下那只在我胸前作乱的手,接过我的钥匙,“是这把吗”
“嗯。”
他试了几下,也没打开,不得不放开我,再弄了几下,“锁坏了,应该是被不对孔的钥匙撬过。”
“啊难道说有人来撬过我的门”居然遭小偷了我吃了一惊,立刻想一下家里值钱的东西,这一想更是把脸也吓白了,房里抽屉里放了不少首饰,还有龚念衍给的好几张不用密码的信用卡。
“要不要报警。”我口吃地说着,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
“不用,应该还没得手。”龚念衍把我拉开一点,然后试了试力道,再往外一个使劲,门“碰”的一声,开了。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他是超人吗还是怪兽居然这样就把我的防盗门给扯开了,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如果那些盗贼都像他这般勇猛,那还得了。
“你你你你你”我在一旁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我此刻所受到的惊吓,实在太震撼了。
龚念衍勾了勾嘴角,打开里面的门便进去了,我急忙跟着走进房里,开了灯后,四处巡视了一遍,真的没被翻过的痕迹,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象这种祸不单行的事情,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吧,幸好这个时候有他在身边。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我心中涩涩地想着,如果能一直在身边,就更好了。
试了试空调,还真的打不开,怨恨地瞪着它,有种想脱下拖鞋砸过去的冲动,把家里所有的窗户和阳台门都打开,想让闷热的空间能有空气流通,再倒了杯冰水,递给随意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男人,很意外他居然还没被这闷热的环境给吓跑。
自己也倒了杯水,心里纷乱地想着该找什么话题聊天,却顿时领悟到,两个人之间,能聊的话题还真的少得可怜,每次来我这里,他都要呆上好几个小时,可这几个小时内,我们都是在床上忙碌地度过的,根本就没心思聊天。
不过今天在这么闷热的情况下,我想他应该也提不起上床翻滚的念头的吧。
念头刚一闪过,便看到他朝我勾了勾手指头,再拍拍身边的地方,示意我坐过去。
那双如子夜般黑漆漆的眼眸里,明显地跳跃着两族渴望的火焰,像催眠般,把我吸了过去,我默然挨着他坐下,无不讽刺地想着,还真有性致啊,也不怕等一下做着做着中暑了。
“经常去泡吧”他侧身吻着我的耳垂问着。
很意外他会对我去泡吧这种事耿耿于怀,我还以为,在我身上,值得他在意的地方,就是身体而已呢。
为什么呢今晚的他确实有点怪。
或者他在意的是我没及时接他的电话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没有经常,偶尔无聊了就和微微去。”
“那个女人真会把你带坏。”他的吻来到脖子的锁骨上,在那里流连着,一只大手已经掀开我的裙子,抚摸着大腿。“那种地方,不该去的。”
我舒服地仰高着头,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蹂躏着他头上的短发,笑着说道;“把我带坏的人是你才对吧。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去哪都行。”他自己可以招蜂引蝶,我为什么不能去声色场所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耻之事,亏他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