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黛西,史密斯管家,你们先去二楼的小客厅等我。”白廉对着三人说道。
史密斯管家恭敬的点了点头,带着另外两人往楼梯走去。
“伍德,跟我去藏书室,多利,你别跟来。”
吴聊没敢磨蹭,紧跟在白廉身后进了藏书室的大门。
白廉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坐到了藏书室的沙发上。
“坐吧,伍德。”白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吴聊说道。
吴聊身体顿了顿,但还是跟着坐了过去,而且吴聊还故意坐得离白廉近了点,稍微一动就能轻易的碰到他的身体。
他此时的心情无疑是激动的,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二次跟白廉这么近的呆在一起,不,应该说这一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加贴近。鼻间呼吸的都是白廉身上好闻的奶香味道,像个没断奶的奶娃娃,吴聊好笑的想着,一方面享受着此时两人的贴近,另一方面又怕白廉看出他的不轨企图,连忙坐直了身体,装作十分拘谨的模样。
“伍德,你不用这么紧张。”白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吴聊连忙点点头,转头看着白廉颊边的酒窝,心里颤了颤,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亲上去的念头。但是很快,吴聊就低下了头,脸颊瞬间红了个透彻。
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白廉没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上的怀表,吴聊也只是低着头,在心里谋划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吃到心上人的豆腐。吴聊这下相信了,自己这回是真的弯的彻底了,满脑子都是白廉,白廉,白廉,什么约翰先生之死早被他丢到哪个旮旯里都不知道了。
“伍德,那件事是你做的吗”不知过了多久,白廉才开口打破了藏书室的寂静。
他转过头看向低着头沉默的青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吴聊正沉静在自己如痴如醉的世界里,完全没听到对方的问话,大概是白廉的声音太美妙了,直接被他的耳朵过滤成了自我世界中的背景乐。
白廉耐心的靠着沙发等待他的回答,脑中回想到昨天半夜时分,多利敲开了他的卧房门,激动又惶恐地把在晨室外面听到的黛西的话告诉了他,第二天早上,他没有下去吃饭,多利也默契的跟他呆在房间内,他决定一会儿就让多利送约翰和普劳斯夫人回他们自己的家,要是父亲问起来的话,他会把约翰谋划要杀他的那件事告诉父亲。
但是没想到,餐厅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约翰的死讯,他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暗爽,事实上,他原本也打算在半路上人为的制造一起马车事故。
普劳斯太太激烈的要求伯爵大人给她一个解释,否则她就将维纳庄园告上法庭。
父亲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安抚了普劳斯太太,并承诺她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元凶,最后赔偿了足够这个可怜的妇人过上一辈子殷实生活的款项。
普劳斯太太这才肯带着儿子的尸体回到自己的住处安葬。
临走前,普劳斯太太放下狠话,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那个下毒的恶人被关进监狱,她还会来庄园闹的。
想到这里,白廉又看了一眼吴聊,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搞不好,米勒维纳一家都会丢了脸面,名誉尽毁,还会被上层圈子里的人嘲笑。
“伍德”白廉这次加大了音量又叫了他一声。
“恩”吴聊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有些迷茫的转过头去,但是在对上白廉清澈剔透的蓝眸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再次低下了头,他刚刚正在思考要是把白廉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伍德,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关于约翰先生的死亡”
吴聊的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烈的颤了一下,他簌的站起了身,看到白廉讶异的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是白廉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怀疑我,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约翰先生跟我无冤无仇,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毒死他的。”他不能承认这件事,这世的自己对于白廉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仆,白廉不可能会为了保住一个男仆,宁可让维纳庄园的声誉受损的。
“是吗”白廉撑着下巴再次把玩起了怀表,难道真不是伍德做的,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伍德才刚来庄园,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对他们产生忠诚之心。
原本他以为伍德对黛西说这件事他来处理,那么毒死约翰肯定也是伍德的处理方法,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白廉少爷,我说得每一句都是真话,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吴聊表情郑重的伸出右手捂了捂胸口,在戈蓝国,这个誓言是很毒的,因为有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个男人深情的对一个女人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发誓永生永世只爱她一人,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没有遵守誓言,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在得知这件事后,整天以泪洗面,伤心过度之下悲痛的离开了人世。而一直关注两人的上帝得知了此事,立刻下令挖去那人的眼耳口鼻,并用硫酸一点一点的涂抹他的全身,以残忍的方式惩罚了那个违背誓言的男人,接着又把那个血肉模糊的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鉴于这个传说,戈蓝国人一般都不轻易用上帝的名义来起誓。
白廉放下了手中的怀表,闭着眼睛靠向身后的沙发,“别紧张,伍德,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先去二楼的小客厅吧,让史密斯管家过来一趟。”
“好的,少爷。”吴聊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在看到闭着眼睛的白廉时,本来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的神色。
其实,只亲一下应该没事的吧,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