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这历史水平还有机会给别人扫盲呢,我随口道:“没几年,反正历史书上你们也就是欺负了欺负宋徽宗才留地名,而且宋朝的江山也不是全被你们打下来了,南边还有人家一半股份呢。”
金兀术呵呵苦笑一声:“劳苦一世所为何者啊,既然迟早要被赶回辽东,我们这是何苦来哉?”
我说:“也不能太消极嘛,要都像你这么想。就算没人打你反正最后也得一死,那社会还进不进步了?”
金兀术这会已经被我说的心如止水,平静里夹杂着绝望和大彻大悟,估计玄奘要在这再推他一把,直接就能立地成佛了,他理了理身上地盔甲,虚弱道:“我意已决,这就回辽东打猎采参。终身不入中原一步。”
我急道:“我他妈白说了?跟你罗嗦这么大半天就是让你留下。”
金兀术用颤音问我:“这是为什么呢?”
我站起身在地上来回走着,手舞足蹈道:“因为历史就是历史,就跟根甘蔗似的,这是头那是尾。中间就该着你在北宋待几年,你要走了不就顶如把这根甘蔗砍断了吗,我们大家就都得玩完。”
金兀术愤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大金当垫脚石。我们不干!”
我指着他鼻子道:“你怎么那么自私呢,历史上朝代交替,谁不是垫脚石啊?”
金兀术像个狡猾的卖圆白菜的二道贩子似的摇头道:“不干不干,反正不干。”
妈地什么事儿啊,以前上赶着要抢人家江山,现在动员上也不干了。知道的明白我这是让他们入主中原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我央求道:“有话好说,只要别走就行。”
金兀术冷眼道:“我如果就不干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张牙舞爪道:“不干也得干!明军地大炮厉害吧?我告诉你还有比这厉害几千倍几万倍地呢,在我们那个朝代我弄个这么大的(用胳膊比划)玩意扔过来你们8o万人就全得报销你信吗,核武器原子弹听说过吗?”
金兀术愣了一下,随即翘着二郎腿冷笑道:“你说地我都信,可是你还说了,要没我们你也得完蛋,你来吧,弄个这么大的东西扔过来吧。把我们都弄死我看你怎么办?”
“哟——”我诧异地看着金兀术。失笑道:“没想到今儿还碰上青皮了!”
金兀术得意洋洋地摇着腿微笑不语。
佟媛嘀咕道:“德行!”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拉过佟媛跟金兀术道:“你小子别得意。看见这妹子没,严格说她也是女真人,我那本书上就说女真人灭了北宋,可没说多少人,你要再犯二杆子我就真把你地人都搞死,让这妹子一个人顶替宋徽宗,剩她一个女真我们就照样过!”
金兀术闻言像被烟头烫了似的坐直身子,气愤加无奈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的人呢?”
我哈哈笑道:“就冲这句话,你跟宋徽宗肯定很有共同话题。”宋徽宗也这么评价过我。
我见金兀术已经软了下来,拍着他肩膀温言道:“别这样,又不是让你依门卖笑去,再说你还欠我人情呢你忘了?”
金兀术道:“我欠你什么人情?”
我指着他鼻子道:“你叫了我媳妇几声丑八怪?”
金兀术立刻蔫了下去,有气无力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说:“宋徽宗就在太原城里了,明天咱们三方代表都进城,搞个仪式,宋朝的北边就归你了,然后你把宋徽宗和他儿子带到你们五国城溜达一圈咱们这事就算平了。”
金兀术垂头道:“剩下呢,就等蒙古人来打我们了?”
我微笑道:“你死心眼,还打什么打,蒙古人来了你们走就完了呗,大家好合好散,和谐社会嘛。”
金兀术唉声叹气道:“只能这样了。”
我把两手熊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老气横秋地说:“别这样小伙子,悲剧才更有感染力,你不是想当英雄吗,你们的族人会永远铭记你地好处的。”
金兀术喃喃道:“我更愿意别人被铭记。”
我呵呵一笑道:“好了,那我们走了,一会你可以派人到我那领一晚上的救济粮,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金兀术呆呆地把我们送到帐外,我们刚上了马他忽然像有什么重大问题想不通似的一把拽住我地缰绳道:“诶不对,既然这样,你找来几百万人围着我干吗?早别管我我现在不是也把赵佶那小子拿下了吗?”
我也跟着糊涂了一阵,这才喝道:“谁让你抓住我老婆和我表妹不放的?”
金兀术的表情像被几十万伏的电击中一样,先是僵硬,再是瘫软,继而懊恼地喃喃自语道:“我真傻,真的,我根本想不到这场战争竟然真的只为了那两个女人。”
我说:“也不是了,这样一来不是少死不少人吗?”
金兀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叫道:“可是我一点也没少死!”
我嘿嘿一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明天见!”
等我们回到联军营地,这里已经是一片欢腾,士兵们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得到了阶段性地胜利,倍加鼓舞,包子被梁山好汉们围在当中,正在意兴横飞地诉说她被俘的这半个月的遭遇和感悟,还说她曾试图挖一条通道逃跑,为此她把桌子摆在地洞口,挖的土趁每天放风的时候均匀地洒在外面,可惜挖了不到2公分就放弃了,理由是考虑到自己肚子会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现在挖的洞就用不成了……
我挤进去说:“你可别丢人了,就算你腰跟蚂蚁精似的那么细,你以为那洞是谁想挖就能挖的啊?”从她和李师师住地地方一直挖到联军地盘上,起码好几里地,要真能成功了我们城市以后地地铁直接交给她去挖好了。我又问:“师师呢?”
包子暧昧地指了指一个帐篷说:“正互诉衷情呢。”
我走过去贴着门听了听,里头没什么异常动静这才进去,一看果然,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金少炎手里拿了把刀,一片一片给李师师往下割牛皮呢,两人见是我,暂时停下动作,我忙道:“你们忙你们忙,我给你们站岗,少炎,牛皮扒完了还有心思的话,再里面地衣服就别用刀了,咱联军没有女式衣服。”李师师娇羞地啐了一口。
是晚,联军第无数次燃起了篝火,进行空前的庆祝活动。金兀术派来一支臊眉搭眼的小分队来跟我们领救济,众人的意思既然都和解了,就把8o万人一天的口粮给足算了,我坚持只给3o万人的分量,然后跟他们解释道:“在没彻底完事以前,不能让丫的金兀术吃饱有了力气!”众人都笑:“小强太坏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汤隆听说不打了就非常沮丧——他已经研制出了可以打击到金营中心的新式秦弩:兵马俑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