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却又觉得与上一刻的兴师问罪气氛不符;方要极力扭转局势,努力作出怒意。
她这里的努力却在他拥抱里粉碎。
他还没走出来呢
他和她之间还隔着一面墙呢
但她说不出这样的笑话。
红晕占满了她的脸庞,心脏久违的乱跳阔别一年后再度造访。
她也伸手去拥抱他,和他一样,在开着的窗口拥抱。
“我来了。”
“所以说,你是故意的。”没有疑问,他的语气是肯定,“不告诉我你提前过来的事情。”
“是啊。”她四下打量着他所住的公寓,故意去无视他迟来的微恼心里暗暗好笑。虽然还有一个月才是正式报到的时间,中间还有好多文件还要整理,还要等一些通知发来;但她偏就在这个时间里来到他身边,“剩下的那些程序,就是通知和整理行装而已;而且”声音轻佻,“我不给你一个突然袭击,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出墙”
“所以呢”他松了松领口,整个人突然有了种危险的气息。
“还可以,唔至少刚才玛丹娜和我聊天的时候,我听出来了你有多忠贞。”她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揽过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朕心甚慰。”
“就这样”他挑眉,收紧了她的腰不让她亲完就跑。这个姑娘,实在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两手空空地来了。
只带了护照,机票,一个包就是她全部的行囊。
要是路上遇到了歹徒,要是
“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已经揍过那个流氓了。”她猜着他后怕的原因,连忙辩解,“跟他问路,他给我兜圈子;我虽然是个路痴”她适可而止,不再去滔滔不绝于自己刚才的壮举虽然和杰米聊天时她确实很得意。
但显然,这个凌姓青年难得早退地将和他那些同学聊得起劲的她拎来他的住所,就意味着,她彼时的眉飞色舞,女中豪杰的英武,是时候收起来了。
“葭葭,是不是我纵容你纵容得太过火了”他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是否是因为他太过放纵她,她才这样肆无忌惮,勇于冒险
“绝对不是。”她连忙见好就收。
“你以为人人都像刚才那个流氓一样容易被偷袭,人人都像秦沐风一样隐忍”
“你怎么又提到秦沐风了。吼,他居然还在你爸手下读博害我又看他的脸看了一年。”她原本以为他读完硕士就可以两不相见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晓得他怎么那么爱读书好吧,她的男人和他不同
“”他缄默。
一年没有相见。
影音的传递,照片,视频,电话。
那些平时慰聊相思的寄托,在她真实地在他怀中时,完全苍白。
他的妻子,手指上套着一生一世的盟约。
她是他的。
“你的手放在哪里”她突然间跳起来,面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你刚下飞机,还没睡过吧”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还是一脸正派和镇定,仿佛刚才让她跳起来的魔爪不是他身上的。
“飞机上睡得很多,我一点也不困”她退后再退后,直至被他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唔,那更好。”他低头来吻她,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绝了她退避的余地。
这一年他常常在练接吻吗还是,太久没有接吻过,她不行了
她面红耳赤地迎合他的吻,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
他微笑,环住她的腰。
一年。
只是戴上了戒指,只是公证过。
“葭葭,”唇离开寸许,他轻声地唤她的名字,“我们还差一些。”
她被他的吻蛊惑得神志不清,身体里也似乎跟着燃起了一束火苗。他在说什么,她似乎明白,却又不是很理解。
“我们结婚一年多”他的嘴唇在她的耳畔描绘着轮廓,被他嘴唇碰过的地方,似乎都要燃起火来。
“够久了。”他的声音低低地,又带着让她沉迷的喑哑。
她隐约明白要发生什么。
眼眸微微眯起,视线变得不清楚,却能清晰地看到指间闪耀的光芒。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结完婚,却仍然是恋爱一样纯白的关系。
没有同住,没有
然后就分离。
她很想他。
从来没有在信件里这样说,因为不相信文字能够让他明白她有如何浓郁的思念。
她只想在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告诉他。
“我很想你。”她轻声在他耳边说着。
感觉到他顿了顿,然后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什么。
她没有回答,耳边被他呼吸弄痒的滚烫在向全身蔓延;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伸手抱住他,点点头。
好像是那时候说好的。
说好。
等到了美国,他再让她完全成为他的妻子。
成为他的。
其实他那时候在害怕吧。
在被他抱向卧室的时候,她微微眯着眼睛,想起过往。
害怕什么呢
她一时无法想明白。
“怕你后悔,要是在这一年里”他的回答,断断续续地。嘴唇在她的颈间轻吻。
“不会的。”她的声音也因着染上了低哑,低头去吻他,“你现在知道了。”
一年的时间。
她的努力。
在完成答辩之后,连学位证也没有顾及,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