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新郎倌,你确定新娘一定会嫁给你么”本想再提出其他问题来刁难,但想想算了,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让其他人现在狂欢以后当炮灰吧。他明哲保身。
“三百两银子。她的身价,系统给了我。”言简意骇。蚕很识趣很配合地摸摸鼻子一边去了。
“到我了到我了。”一直跃跃欲试的木头很鄙夷地看一眼明显放水的蚕,目光传达着“让你看看哥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刁难”这类的信息,再转过来对着新郎,“现在对我们会长说一百遍的你爱她”哈哈哈,他早就研究过了。这位第一高手性格高傲话又少,以这种个性,要他当众说满这么多肉麻的话不别扭死才怪类
“说一百遍的你爱她。”平静的语调,某人对着门内的某人说。说完以后冰凉的眼光淡淡一扫,木头石化着被拖走。
不带的啊啊啊,不带这么赖皮的啊。木头在心里泪。
阿泰看着前面几个人的凄惨下场,终于有了与蚕相同的觉悟,原本想好的刁难统统扔到了一边。极为谄媚地换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们会长。”
蚕在一旁忽然扬起了笑。
阿泰的这个问题,虽然想放水,却无心中挑了最不好回答的一个。
门后面的葭葭忽然屏住了呼吸。其实,她也一直想知道,什么时候,或者,他喜欢她吗
“不知道。”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倒是很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虽然这回答明显不过关,但对于早已经想要抽身的阿泰而言,哪怕不回答他也要放新郎过的。于是很狗腿地撤退。
来自天外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原本堵在门口的所谓亲友团,“可以接人了么”
关卡们损兵折将内伤惨重这是在场的人都看到的,哪里还会有自不量力的送上去被摧残。于是大家都沉默着摇头以示自己是来观礼的路人甲,跟关卡一职半点关系也无。
他颇为满意地看到眼前的结果,便要上前推门迎他的新娘
“等等。”温柔和煦的声音,白衣翩翩的俊雅青年从人群中走出。白衣的剑客。衣服上绣了银色的会徽,“你会保证一直保护她不让她伤心么”
虽然是个游戏,虽然是个游戏中的婚姻,虽然人人都知道网络里的感情不可以当真,但仿佛现在所有人都忘了。都当成是真正的婚礼。都这样郑重地
所以他也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样的话。自嘲地笑了笑,即使这个人回答了,也算不得真吧。
“我不能保证。”来自天外语出惊人,却难得地比方才的问答说得具体,“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心。”
如果他说他能保证,如果他说他不会让她伤心,或许这些回答都不会让人心有触动。但他答得认真。所以答得现实,更加可信。世事难料,能让她伤心的事物很多,他不能说大话全部避免,但他会努力让她开心让她幸福。这比不让她伤心更加诚恳。
唐逸凡微微动容也许这个人是真的
“新娘子出来啦。”
不等他们拿红绸牵着两人,来自天外便伸出手,将她礼服下的那只手牢牢握住。
“新郎可要记住刚才自己说的话呐。”轻快的声音,自房梁处传来,“要让新娘开心。这可是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听到的,我们最宝贝的会长呐。”
来自天外紧紧握着身侧佳人的手,闻言抬头多看了那姑娘一眼。
中式的打扮,长发束在脑后盘出简单却妩媚的发式,留下一束带了微紫挑染的发丝垂至腰间;眉心纹了幽紫色的镂空火焰,眼睛虽是不变的墨色却深深地透出一抹暗紫。整个人仿佛是由各种紫色调成的精灵。见他看过来,她也不惧,扬起唇角一笑。
他点点头,牵着他的新娘走出去。
“樱桃。你怎么不怕那会长。”阿泰尾随着新人走出来,跟在人堆里问那女子,“居然还对他笑。你是不是看上会长的男人了”
“你想太多了。”被唤作樱桃的少女轻轻巧巧地从梁上跃下,轻灵得仿佛一枚蝴蝶,“为什么要怕他。大喜的日子,他怎么会对老婆工会的人出手。”
“你怎么也和cici一样,女版的蚕啊”阿泰恐慌,最近工会里的几位美人,都颇有这种趋向。这世上纯洁善良的好都哪里去了,“当心嫁不出去。”
“不劳你费心”她指尖缠绕着自己的发,悠悠然地跟着人群往外走。似乎是不小心地,撞到一个正在走神的人,“啊呀”
“抱歉。”被撞到的正是唐逸凡,他的目光追随着葭葭的背影,有些失神。
“没关系。”樱桃微一颔首,修长细致的眉尖扬起,“会长的表哥会长结婚,你不开心么”
“没有。”被毫无预兆地戳破心事,他有些尴尬。
“那也是。”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到底是你的妹妹,你应该为她开心才对。”
“我没有不开心。”他不得不强调。
“可是你的表情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她回眸,看他不自在别开的眼,笑得像只小恶魔,“恋妹情结”
“不是。”他赧然,为她太过通透的言辞。这个人,心思玲珑,正如他的表妹,今天结婚的那个女子
“不是就不是吧。”她笑笑,仿佛妖精一样了然眼前人的心思,“这世界上的好女人还是很多的。”说着自己也禁不住一笑,眉眼间带了妖娆与清灵,忽然挥开自己指间的发丝,她步法轻盈地跟上迎亲队伍。留了那一身白衣的剑客恍然若失地立于原地。
“樱桃,你干嘛要去惹会长的表哥。”cici斜倚在门边,眼神冷静淡然,却是带了丝许笑意看着眼前狡慧的紫妆少女,“你平时不是很不屑和人搭讪么。”
“你平时也没这么多事来管我和谁聊天啊。”紫妆少女坐在窗台上,轻盈的粉紫衣带在晚风中微微地飞舞,似乎随时能飞起来。
cici也不说话,沉默了好久,忽然扬唇一笑。
第十章
在花轿按惯例环城一周的时间内,薛葭葭安坐在轿中,红色的盖头遮住所有的视线。她转着手指上那枚储足了药物的戒指,脚边伏着懒洋洋的喵